第三章 李元安強行帶走蕭媚
楚瑾百無聊賴,像只蔫了的兔子一樣,蔥玉般的手撐著臉蛋,嘟囔著抱怨道:“好無聊啊,早知道他們要作兩個時辰的詩,打死我也不來湊這個熱鬧了?!?p> 李長澤看了眼臺上燃著的香道:“離兩個時辰還有一會兒,阿瑾等等我,我去去就回?!闭f罷李長澤便起身朝門外走去。
“哎,你.....”去哪?話還沒講完,李長澤便已經(jīng)沒有影了。
白庭軒道:“不用管他,這么大個人了,還能丟了不成”
白庭軒修長的手指執(zhí)著酒杯,看向二樓的李元安,他沒有動筆......
李元安此時也發(fā)現(xiàn)了臺下的白庭軒一行人
與白庭軒四目相對,李元安的眼中閃過一絲恨意,轉(zhuǎn)瞬即逝,不過白庭軒還是捕捉到了
“這么多年了他依舊和我不對付啊”
白庭軒自嘲的笑了一笑,向李元安舉起手中的酒杯示意,然后將酒一飲而盡。
李元安輕蔑一笑,收回目光,不再理會白庭軒。
不一會兒,李長澤便回來了,手里拎著一盒包裝精致的糕點,興沖沖的遞給楚瑾,楚瑾本不想要,結(jié)果一看見包裝是啟明店街角的那家的糕點,暗暗的搓搓手,楚瑾閉關(guān)一年有余,早就饞的不行,按捺不住道:“這家的糕點最是好吃,既然你買了,那我就不客氣了?!闭f完便把糕點拿去,楚瑾拿起起一塊細細的品嘗,糕點的清香讓楚瑾幸福的咪起了眼。李長澤看向白庭軒,眼神中盡是得意。
白庭軒不置可否,自顧自的喝酒,直接無視李長澤的得意。
臺上的香燃盡,場內(nèi)大多數(shù)人也都作詩完畢。
蕭媚此時換上了一身妃色霓裳,顯得嬌俏可人。小廝們將詩作展開,一篇篇展示給蕭媚和在場的客官看,當(dāng)看見一草書寫就的詩時,蕭媚眸子一亮,當(dāng)即就決定寫出這首詩的人將為她的首位入幕之賓。
軟云樓的金媽媽扭動著豐腴的身子上臺,笑瞇瞇的接過小廝手中的詩作道:“這篇詩作上面的號碼為12號,哪位公子抽到的號碼為12號?”
一位青衣男子朗聲道:“正是在下”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青衣男子的方向,投向羨慕又嫉妒的目光。
青衣男子佩戴著青玉發(fā)發(fā)冠,眉眼溫和,一身書卷氣,倒也是一表人才,儀表堂堂,聽見蕭媚選中了自己的詩,顯得十分興奮。
蕭媚媚眼含羞,雙頰微紅,如玉般雪白修長的脖頸都透著粉,含羞帶怯的看向了青衣男子,蕭媚本就天生媚骨,此刻的羞怯更是醉人,叫人看了一眼就酥道了骨子里。
這一切都被在樓上的李元安盡收眼底,眼中的欲望更甚。
青衣男子正欲上臺時,李元安揚聲道
“慢著!”
眾人循聲看向二樓,蕭媚亦抬頭看向李元安,只覺得李元安氣宇軒昂,有王者之氣,但也氣惱的說:“這位公子,奴家已經(jīng)選好了入幕之賓,公子揚聲阻攔這是何意?”
李元安閑庭信步,像是蛇在尋覓獵物一樣,走下樓道:“我覺得他的詩不好。”
蕭媚媚眼中似染上了寒霜,不復(fù)剛才嬌媚模樣,冷聲道:“詩詞好壞本就難于評判,這次奴家以詩會友,選的是合奴家心意的有緣人,這詩詞入不入公子的眼又有何干系?!?p> 李元安看著臺上咄咄逼人的蕭媚,嘴角勾起一抹笑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女人。”
李元安笑一下,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緩步走上臺子,從金媽媽手中抽出青衣男子的詩作,慢斯條理的撕碎,輕飄飄的扔到地上,抬眼示意了一下翟嘉,翟嘉忙遞上一方手帕,李元安擦了擦手便將手帕扔到了地上。
青衣男子自覺面子上過不去,道:“你是何人,蕭媚姑娘剛才已擇了我的詩,你怎么能......”將我的詩撕碎。
李元安邪魅一笑,眼中盡是倨傲輕蔑,沒等青衣男子說完便道:“那又如何”
一時間樓內(nèi)竟雅雀無聲
李元安踩著地上的被他撕碎的宣紙一步步的逼近蕭媚
翟嘉緊隨其后,右手開始蓄力,防止有人傷到太子
蕭媚看著李元安一點一點的向自己逼近,眼中依舊堅定,迎向李元安的目光,直到李元安只對自己有一步之遙。
李元安如狼般的目光盯著蕭媚,他聞到蕭媚身上有一種好聞的香氣,不是那種俗氣的脂粉香,而是一種好聞的女子體香,蕭媚看著眼前的男人,清冷的道:“公子請自重?!?p> 李元安置若罔聞,低下頭,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蕭媚的耳邊,低聲道:“你好香啊,真想把你吃了?!?p> 蕭媚聽力霎時羞紅了臉,想都沒想揚手就給了李元安清脆的一巴掌,“啪”
場上所有人都呆住了,翟嘉怎么也沒想到自家太子竟然被一個青樓妓子當(dāng)著眾人面打了一耳光,護主心切的他喊道:“大膽”
上前一掌便拍向蕭媚
蕭媚瑟縮了一下,但還是沒有退步,定定的立在那里。
“退下!”
李元安已經(jīng)黑了臉,眼眸中蘊含著驚濤駭浪般的怒氣,不過還是出聲斥退翟嘉。
“公子......”
“我說退下!”
翟嘉收回掌退到一邊,可看向蕭媚的眼神卻十分不善。
李元安看向蕭媚,怒極反笑,突然出手將蕭媚一把打橫抱起來
蕭媚一聲驚呼,隨即奮力掙扎,大聲喊道:“金媽媽救我?!?p> 金媽媽本來氣急,要是這么就讓他把蕭媚帶走,以后軟香樓的面子往那里擱呢,剛要叫人,就被翟嘉一招制住,袖中滑出的刀抵住金媽媽的腰間,刀正好被翟嘉的身體擋住,臺下眾人并不能看見。
翟嘉在金媽媽耳邊耳語威脅:“今日,你若是敢攔我們家公子,我敢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你這個軟香樓也不必再開了?!?p> 金媽媽被嚇出一身冷汗,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心想還是命重要,再說這位公子衣著華貴,怕不是什么有身份之人,今日不如就賣他個好,于是金媽媽便不在吭聲,揮手示意門口處守衛(wèi)的打手撤下。
青衣書生見金媽媽如此,便知道此人身份不凡,也攝于李元安駭人的氣勢,便不再吭聲。
翟嘉收了刀,退回到自家主子身邊。
蕭媚看金媽媽揮退打手,心一下就涼了半截,知道眼前這人非富即貴,金媽媽是救不了她的,便不再喊叫。
李元安看著蕭媚服軟,面色才稍有緩和,低頭在她耳邊道:“這就對了,有力氣留著回去晚上叫,本公子讓你叫個夠?!?p> 蕭媚咬著銀牙,一雙漂亮的杏仁眼中蒙上了一層霧氣,顯得越發(fā)處處可憐,因氣急聲音略有些顫抖道:“無恥”
李元安看著懷中的女人,眸色中閃著毫不掩飾的欲望,他抱著蕭媚一縱而下,與白庭軒擦肩而過,揚長而去。
白庭軒神色復(fù)雜的看著李元安抱著蕭媚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楚瑾見白庭軒面色不善,擔(dān)憂的道:“師哥,你是懷疑這女子想引來的人是太子?”
白庭軒垂下眼,看著比自己低了一頭的女孩,軟了眉眼道:“阿瑾不必擔(dān)心這些,太子也不是傻子,自會查清這女子身份。你不是想去看芙蓉花燈嗎,走吧,師兄陪你去”
李長澤笑容明朗道:“皇城司自會查明那女子身份,阿瑾再不走,可就趕不及看芙蓉花燈了。”
楚瑾一想,僅憑蕭媚使用了媚香,就說蕭媚想引來太子未免有些太武斷了,再說那蕭媚也未選太子為其入幕之賓,倒是太子自己巴巴的趕上去,罷了,罷了,就當(dāng)看了一場熱鬧,還是看芙蓉花燈比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