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情況,弋陽是真被逼急了眼了。
世子呀世子,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呀,你以后可不能怪罪于我。
弋陽咬咬牙,從懷中掏出一塊東西,走到莫淺淺面前。
“這是我府中令牌,少當(dāng)家的一看便知我話中真假,這也是我家老爺此次派我前來找尋我家公子交給我的。”
莫淺淺起身,漫步悠悠的走到他面前,拿起弋陽手上的令牌左右翻看了看,而后又若無其事的放到弋陽手上,轉(zhuǎn)身回頭坐下。
弋陽收回令牌,小心翼翼的再次收入懷中藏了起來。
“阿秀~”
“少當(dāng)家的?”
阿秀突然從莫淺淺叫她名字的這聲呼喊中聽出了一絲絲壓抑的氣息。
少當(dāng)家的這是怎么了?
“你現(xiàn)在就帶弋陽公子去見傅公子吧?!?p> “……是,少當(dāng)家的!”
阿秀知道此時不是好奇的時候,只能先帶著弋陽去見傅輕離。
兩人走后,莫淺淺發(fā)出輕輕一聲嘆息。
傅輕離站在院子里,有些心不在焉。
早上聽翠嬸說今天是卓少當(dāng)家的大喜之日,聽說莫淺淺和那位卓少當(dāng)家的是世友,想必她應(yīng)該去觀禮了吧!
幾日不見,不知道她……還好嗎?是不是已經(jīng)放下他了?
傅輕離自嘲笑了笑。
從一開始想盡辦法勸她放棄和他在一起的人是他,終于……她傷了心,放棄他了!可是現(xiàn)在,他滿腦子整日都在想著莫淺淺,放不下的人怎么好像變成他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可是他和莫淺淺卻是再也不會相見了!
“傅公子,傅公子,你在嗎?”
屋外忽然傳來阿秀的聲音,瞬間拉回了傅輕離神游九霄外的思緒。
“我在,阿秀姑娘請稍等?!?p> 傅輕離難得回應(yīng)了一聲。
不疾不徐的走到門口,傅輕離打開門,沒想到居然看到了一個意外的身影。
“弋陽?”
“公子,我可算是見到你了,真的是太好了!”
弋陽一看到傅輕離,終于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
“這里便是傅公子住的院子,你們許久不見,應(yīng)該有很多話要說,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傅公子,阿秀先走了,要是有事你在叫我吧!”
“好,多謝阿秀姑娘!”
傅輕離淺笑著對阿秀道了謝。
阿秀離開后,傅輕離趕緊領(lǐng)著弋陽進(jìn)了屋。
一進(jìn)屋里,弋陽便單膝跪下朝著傅輕離見禮。
“屬下拜見世子!”
“快起來吧,不是跟你說過了么,沒有外人在的時候不必行此大禮?!?p> “不,世子,你就讓屬下跪著吧,這樣屬下心里才能好過點!這次要不是弋陽失職護(hù)主不力,您也不會遇此險境,幸好得上天庇佑,世子化險為夷,否則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屬下就是賠上這條命也難辭其咎!”
傅輕離嘆了口氣,以弋陽的性格只怕他失蹤的這段時間,心中定然也是天天備受煎熬。
“快起來吧,你別亂想了,這件事與你無關(guān),那些人一直都在盯著我找機(jī)會下手,就算這次不出事,也難保下次他們什么時候會下手,你不必將事情和責(zé)任都攬到自己身上,那豈不是苦了自己,好了旁人!”
傅輕離彎下腰,一手拉住弋陽的胳膊微微用力。
弋陽固執(zhí),就不愿站起來。
“世子,您不必替屬下開脫,有您的這番心意屬下已經(jīng)很感動了,但是屬下護(hù)主不力就是失職了?!?p> 弋陽滿臉懊悔,當(dāng)日他若小心些,不中敵人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親自守在世子身邊不離開,世子也不至于受此重傷失蹤這么久。
傅輕離看他這副樣子,知道勸他也沒用,只能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
誰知還沒開口,便忍不住撫著胸口咳了起來。
“世子,你這是怎么了?”
弋陽瞬間站了起來,一臉慌張的扶著傅輕離。
傅輕離咳了好幾聲才停下,緩了口氣說道:
“我沒事,你不必?fù)?dān)心。我不過是那日受了很重的內(nèi)傷,短時間內(nèi)不能使用內(nèi)力,也不能動武,剛剛應(yīng)該是扶你的時候用力了點,所以才有些不適,沒什么大不了的。”
弋陽看他臉色還好,這才放心,趕緊扶著他坐下。
“對了,你怎么突然來了,就你一個人嗎?你是收到了我的書信趕來的還是自己找來這里的?”
“回世子,屬下是收到了你的書信才知道您流落在此。不過您的書信我是前幾日就收到了,但是為了您的安全,我也是先請示了王爺后才過來的,此次上山除了我,還有另外幾個咱們的人和一些暗軍?!?p> “暗軍?”
“是的,秦照他們走不開,王爺便下令派了暗軍過來相助接世子回府。”
弋陽一說傅輕離便明白,此次他失蹤王府面臨的形勢他比誰都清楚,自然也清楚秦照他們走不開的原因。
“那現(xiàn)在其他人呢?那些暗軍現(xiàn)在在山上還是山下?”
“大家伙現(xiàn)在都在山上?!?p> “那……你們是如何上山的?是阿秀允許你們上山的?”
傅輕離心想,莫淺淺按理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去參加卓少當(dāng)家大婚的路上,他便只能想到阿秀有這個權(quán)利讓這么多陌生人上山。
“當(dāng)然不是,我和那個阿秀姑娘早上見面的時候起了沖突,她還和我打了一場,要不是莫少當(dāng)家的及時派人下山傳令讓我們上山,恐怕我到現(xiàn)在也見不到您!”
“你說……莫少當(dāng)家的的在山上,沒出去?”
弋陽沒注意到傅輕離的語氣有些改變,點頭說道:
“是的,不過我們上山以后那位莫少當(dāng)家的只見了我一人,其他人都被安置在其他地方了?!?p> “莫少當(dāng)家的只見了你一人?那她可有跟你說什么?”
“她倒是沒有跟我說幾句話,不過屬下倒是對她說了不少話!”
“哦?怎么回事?”
“世子,你有所不知啊,那位莫少當(dāng)家的真是太不簡單了,她居然……”
弋陽噼里啪啦的把早上發(fā)生的事大概說了一遍,尤其是莫淺淺見他的時候發(fā)生的一切交待的特別清楚。
傅輕離聽弋陽一直在夸贊莫淺淺聰慧沉穩(wěn),心機(jī)過人,他只是笑而不語。
那丫頭,在外人面前好像一向如此。
“世子,屬下如今才發(fā)現(xiàn),這莫憂山真是不可小覷,前些日子是我疏忽大意了。我瞧這莫憂山從外面看起來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山頭而已,但是沒想到這山上的機(jī)關(guān)布置如此全面細(xì)致,還有這山里的人,可沒一個是簡單的?!?p> 弋陽這些年跟在傅輕離身邊,大大小小的場面和人物可沒少見,但是今天卻被兩個年輕的姑娘給好好的教訓(xùn)了一頓。
不過這也給他長了一個記性,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外面他不知道的能人將士太多了,遇到任何人都不能掉以輕心小看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