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眼中閃過駭然之色,僅僅猶豫了半息,周身氣息再次狂暴而起,恐怖的力量席卷向四面八方。
“不好,他要自爆!”靚女花容失色。
“死!”俊男這才反應(yīng)過來,抬手丟出一塊陣盤,雙手掐訣。
環(huán)繞在拱門周圍的飛劍如同受到召喚,形成一道奔流的銀河,從天空傾瀉而下,將中年男子裹上了天空,在自爆之前被絞殺成血霧,連元嬰也沒能逃出來。
蕭誠有種作嘔的感覺,不過很快注意力就被陣盤給吸引過去了,兩眼放光。
“厲害,憑借一塊陣盤就能調(diào)動守護(hù)大陣的力量。”
就在他心中如此想著的時候,只聽見一連串的咔嚓聲響起,陣盤裂開了十多塊,從半空掉落,報廢了。
俊男也一個踉蹌,像是吞服了十天十夜丹一樣,雙腿發(fā)軟。
看樣子,同樣的手段,施展不了第二次。
“少門主!”旁邊有同行的劍玄山弟子從地上爬起來,將他攙扶住。
天空中的飛劍也失去了控制,回到拱門上空,環(huán)繞飛行。
旁邊的靚女臉露驚異之色,半響后,才來到蕭誠面前,微微欠身,“多謝前輩救命之恩?!?p> 不是蕭誠擋在面前,那道劍氣就會從她眉心洞穿而過,想活命都難。
俊男也在同伴的攙扶下,來到面前,深施一禮,說道:“晚輩蕭逐,多謝前輩援手?!?p> “你叫蕭逐,蕭環(huán)宇是你什么人?”蕭誠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馈?p> “是晚輩家父!”蕭逐不敢有絲毫怠慢。
蕭誠點了點頭,看向一旁的靚女。
“這是九轉(zhuǎn)劍道池的少宮主,樊雅萱?!?p> 就這會兒,周圍混亂的人群已經(jīng)鎮(zhèn)定下來,開始倉惶逃離此地。
遠(yuǎn)處,高樓之上,三人依舊站在窗前。
“居然失敗了,不過沒關(guān)系。”
就在他話音剛落,廣場西側(cè)一道氣息沖天而起,這次的氣息更加強(qiáng)大,至少是塑嬰境六層巔峰的真人。
氣息毫無保留的擴(kuò)散,再次碾壓全場。
還沒來得及逃走的人,又一次被強(qiáng)大的氣勢壓在地上,哀嚎聲此起彼伏。
蕭逐和樊雅萱的表情一僵,前者直接跪了,后者的身體也是搖搖欲墜。
“死!”第二名刺殺者爆喝一聲,伸手一抓,一張血色長弓出現(xiàn)在手,兩指搭在弓弦之上。
手臂處一根根血管隆起,宛如蚯蚓一般朝著兩指蠕動而去。
一根血色箭矢快速凝聚而出,箭尖處血芒吞吐,將蕭誠和樊雅萱兩人鎖定。
他們站在一起,這一箭射出正好可以將兩人串在一起,可謂一箭雙雕。
但,周圍狂暴恐怖的氣息對蕭誠只有視覺沖擊,沒有產(chǎn)生半點影響,他還扭過頭去看了一眼。
嗖……
利箭破空殺至,托著長長的血色尾翼,尖利的嘶鳴劃破長空,眨眼間就來到了蕭誠面前。
這一箭是由偷襲者三分之一的血氣凝聚而成,強(qiáng)大至極。
強(qiáng)烈的壓迫感,讓一旁的樊雅萱險些要窒息。
離得近的路人,更是在這股壓迫下,連連吐血。
“完了!”蕭逐的臉上露出死灰之色,就算有化神境強(qiáng)者到來,也難以扭轉(zhuǎn)局面,他不忍見到樊雅萱香消玉殞的那一刻。
波……
血箭在距離蕭誠還有三寸距離時,就被一睹無形氣墻擋住,盡管前者發(fā)出了尖利刺耳的割裂聲響,依舊難以再前進(jìn)半寸。
隨后如水泡一般破裂開,化作血霧消散。
“怎么會?”射出這一箭的偷襲者頓時一愣,很快他就反應(yīng)過來,臉上露出猙獰之色,將長弓掛在肩上,朝著蕭誠就一拳轟了過來。
這一拳并非普通的一拳,而是裹挾著自身三分之一的血氣。
血氣纏繞在拳頭之上,散發(fā)出讓人窒息的血腥之氣。
蕭誠毫無所動,神色不僅沒有慌張,反而露出些許憐憫之色。
“這人不簡單!”偷襲者在心中想到,此時已來不及思考,血色拳頭徑直轟在蕭誠身上。
轟的一聲巨響。
撞擊氣旋朝四面八方擴(kuò)散,將躺在地上的人吹出老遠(yuǎn),狂噴鮮血。
“啊!”
隨之一聲慘叫傳出,偷襲者站在蕭誠面前,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消失的右手,鮮血不要錢的從裂口處噴涌……
蕭誠從來就不是被打后不還手的人,只見他提起手中的掃帚,這人臉就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偷襲者被扇飛了出去,摔在地上后,腦子還有點懵。
“我,我要殺了你?!卑腠懞螅朋@覺,從地上飛躍而起,來到半空再次彎弓搭箭。
這一箭,毫無保留,生機(jī)狂泄。
當(dāng)他射出此生最恐怖、最完美、最耀眼的一箭時,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盡管他現(xiàn)在的樣子有些凄慘,外表看起來,比蕭誠還要蒼老。
頭發(fā)全白,牙齒也掉光了,大笑的時候還漏風(fēng)。
然而,他的笑聲在下一刻戛然而止。
此生最完美的一箭依舊被輕松擋住,和之前那一箭并沒有什么不同。
“怎么可能?”
“沒什么是不可能的?!笔捳\一邊說,一邊走了過去,將掃帚再次扇在他臉上。
這次,沒有絲毫能力反抗,再次被扇飛,摔在地上,昏死過去。
如法炮制,將對方的丹田戳破,身上的好東西也一并搜刮走,特別是弓和儲物袋,之后像沒事人一樣的繼續(xù)掃地。
周圍的吃瓜群眾,沒有第一時間站起來,而是都躺在地上,看著掃地的蕭誠,眼神復(fù)雜。
“好強(qiáng)!”
“這就是懸空劍玄山的底蘊(yùn)?一個掃地的糟老頭子都這般厲害。”
這個時候,蕭逐還算鎮(zhèn)定,從地上站起,朝著蕭誠遙遙一禮,說道:“多謝前輩再次出手相救,這事晚輩要及時稟報,先行告辭,事后晚輩再來感前輩?!?p> “將這人帶走!”說完,拉起樊雅萱,進(jìn)入了身后的拱門,消失不見。
其他弟子也沒了再出去逛的意思,其中一人將倒在地上的偷襲者提起,跟了上去。
眨眼間,廣場上就只剩下蕭誠一人。
外圍則是躺了一地的吃瓜群眾。
“這老頭是誰?”遠(yuǎn)處,監(jiān)視的三人中,站在中間的男子發(fā)出一聲不甘的低吼,手指都捏得咯吱作響。
“這人絕不是普通人,一定是懸空劍玄山,專門派來暗中保護(hù)樊雅萱的人?!?p> “該死,早該想到的。走……速度離開,不然我們也會有危險?!?p>
倆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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