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道:“把房門打開,任游,此刻你自由了,宋某給你申冤,你現(xiàn)在無罪釋放了?!?p> 他撲通跪地,感激流涕的道:“宋大人,你簡直就是在下的再生父母,在下現(xiàn)在可否跟隨大人,做一個護衛(wèi)?”
宋慈沉默。
秦小月道:“大人,既然這個任游一心想跟你那就留下吧,他也是吃過苦的人,我相信這個差事他一定可以勝任?!?p> 宋慈倒也答應了下來,“任游,既然這樣,那你留下吧,宋某收下你了,但是,你不許為非作歹,否則,宋某到時一定重判你?!?p>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眾人來到外面,劉天宏跪在地上,包括書史,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此刻竟然開始相互拆臺。
劉天宏怒喝,“大膽書史,本官要不是聽了你的讒言,又怎能去到外面躲避?本官要不是聽了你的讒言,又怎能把瘟豬送到外面去賣?此刻,你可知罪?”
書史道:“劉天宏,你不要血口噴人,此事乃是你一人做主,你是知縣,在下又怎能給你出主意?兩位大人,此人才是罪魁禍首,做知縣這二十年,手下的冤案至少有好幾十?!?p> “....你滿口胡言!”
郝護衛(wèi)一聲怒喝,“大膽二人,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推卸責任,你信不信,本官今日就能處決了你?”
二人不在說話,低著頭,靜等發(fā)落。
郝護衛(wèi)道:“宋提刑,審案乃是你的專長,此刻下官就不在過問了,同時圣上擔憂你的安全,此刻命我從此保護提刑大人,這一百官兵,從此跟隨大人?!?p> 秦小月等人聞言一喜,從今往后,宋慈的安全就多了一分保證。
宋慈道:“多謝圣上,也多謝郝大人,宋某從今往后決不辜負朝廷,絕不辜負大宋。
任游死死望著這個害他坐了二十年冤獄的劉天宏,一腳踢去,使得后者立即頭破血流,嘴中發(fā)出輕微的嗚呼聲。
他自知氣數(shù)已盡,從今往后將不會再是知縣,此刻倒也不敢吱聲,落差太大,他接受不了。
若不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這副樣子,他怎能甘心被一個階下囚欺負?
宋慈道:”劉天宏,到了此刻你可認罪服誅?現(xiàn)在證據(jù)確鑿,又有書史的舉報,莫非你還不認罪?”
他低著頭,似乎是已經(jīng)默認了,此刻早已后悔當初為何不做一個清官,此刻上了年紀,卻是成為了囚犯,實在是不應該。
“說吧,你為何要在豬瘟蔓延之際去到外地躲避?這豬瘟,為何會來到這竹縣?”
“還有,你二十年前增加稅收,讓百姓苦不堪言,也讓人白白受到了不白之冤,此事你可承認?”
劉天宏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在顧忌,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落不下一個好。
“宋慈,事到如今說什么都已經(jīng)遲了,今日本官落你手里算是栽下了,本官隨你處置,現(xiàn)在你說什么我都認了?!?p> 宋慈道:“既然如此,那就好辦多了,文成文武,將此人關(guān)入牢房,等刑部批文下來后,再來處置?!?p> “是!”
二人抓著劉天宏走向牢房,這就告知著他的為官生涯已經(jīng)斷了。
宋慈又看向郝護衛(wèi),帶著感激。
”大人,今日一事實在是多謝你了,若不是你的出現(xiàn),恐怕今日死的就是宋某了?!?p> 郝護衛(wèi)道:“宋提刑不用客氣,本官也是奉命前來罷了,再說宋提刑為了大宋百姓,也是當代包青天,本官怎么讓你受到不白之冤?”
就在二人說話間,忽然間有一老者跑來,他大聲道;“大人.大人,小的要報官?!?p> 宋慈以為有了命案發(fā)生,急忙道:“老人家所謂何事?為何如此慌慌張張?”
老人來到身旁停下身子道:“大人,關(guān)于豬瘟的案子,我有了證據(jù),我知道...我知道是誰弄得,咦,那個劉天宏呢?”
宋慈解釋道:“就在剛才,這個劉天宏由于違反大宋律令,被宋某關(guān)入大牢了,此刻正在被關(guān)押?!?p> 老人大喜,仿佛都年輕了許多,“大人,你可真是為我們竹縣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啊,這個劉天宏終于被抓了?!?p> 看著他這模樣,宋慈深知劉天宏這樣的人在大宋數(shù)之不盡,自己的路,任重而道遠。
哪怕就是一天去一個縣,恐怕這些貪官污吏也會抓不完,殺不盡,王法,是時候加重了。
“老人家,很抱歉宋某來遲了,你先告訴宋某,關(guān)于豬瘟究竟是誰干的?”
老人道:”是一個養(yǎng)殖場的老板,此事完全由他一人所謂,在外地縣城故意運來大批瘟豬肉,然后通過人傳染給豬,這樣一來豬一死,大家都可以吃他的雞肉了?!?p> 宋慈那天也有這個嫌疑,但是礙于沒有證據(jù),此刻自然不敢隨意斷案,現(xiàn)在有了證人,事情就好辦多了。
“老人家,宋某不做無證據(jù)的案子,此事你可有證據(jù)?若是有,今日宋某就要抓了他,給你們這些養(yǎng)殖戶一個說法?!?p> “有,老頭子有證據(jù)?!彼⒓吹?“就在今日上午,老頭子在他的家里發(fā)現(xiàn)大量的瘟豬肉,此事如果不是他,還能有誰?這些豬肉,就是他帶到市場賣的,于是,一個傳染一個,一家傳染一家?!?p> 宋慈道:“既然這樣,那老人家你帶我們過去吧,這件事無論如何,也得給當?shù)匕傩找粋€交代。”
老人家領(lǐng)著人,身后跟著一群衙役,郝護衛(wèi)也在,他們行走在大街上,去到養(yǎng)殖戶的家里。
不大一會兒就已經(jīng)來到目的地,此刻大門緊閉,院子內(nèi)聲音不斷,有些咋鬧。
“大人,就是這里面,小的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亂說啊!”
宋慈道:”來人,給我把門砸了!”
任游_上前暴力一踢,大門被踢開了,砰的一聲落在了地面,有些震耳,聽得這聲音時,養(yǎng)殖場老板來了,帶著疑惑。
“大人,你們...滿老頭,你怎么把大人們帶來了?我這家里怎么了?你為何要這般?”
宋慈道:“宋某帶著人來你這里是有理由的,老板,你這養(yǎng)殖場規(guī)模也不小吧?不知道為何豬瘟卻不傳染到雞的身上?”
老板道:”那是豬瘟又不是雞瘟,這還怎么傳染?”
“那你就不怕萬一真的傳染起來了,到時候你這成千上萬的雞怎么辦?”
他頓了頓,似乎是感覺到了什么,神色有些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