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時,樓上走下一女子,穿著算得上不錯,很有氣質(zhì),一看就是出生書香文第之家。
余氏前來行禮,坐在宋慈對面,使得后者臉上緋紅一片,這種事,宋慈覺得十分尷尬。
余父道:”這便是小女,親家,你若是對這樁婚事沒有意見,我等二人不如直接商討一下這婚姻大事如何?”
宋慈心想怎么這么快?這剛一見面,怎么就說上婚姻大事了?
余氏也是非常的不好意思,低著頭咬著嘴,但她對宋慈還是帶著滿意。
宋父與余父二人商量了許久,宋慈感覺自己可以面對任何的冤案,也不怕對付任何的貪官污吏,但是遇見相親時,他就有些拿捏不準了。
終于,婚事確定了,就在明天,宋慈震驚,太快了,自己兩人都沒有熟悉,怎么就要成親了?
他本想阻撓一下子,但是又怕傷及余氏,于是只好點頭答應。
從酒樓離去,宋慈二人很快就回到府上,進到屋中把此事一說,秦小月等人高興壞了。
“大人,我覺得老爺這件事做的不錯,你也到了二十多了,此刻是時候結(jié)婚了。”
宋慈道:“我都還沒有接受成親之事,同時也沒有準備好,這也太唐突了,有些接受不了。”
瀟湘道:“大人,這還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告訴你吧,成親之后,你的責任更大了,不僅是大宋,不僅是朝廷和皇上,還有你的家?!?p> 這些,宋慈都懂,大道理他怎能不知?只是,現(xiàn)在還有些無法接受。
第二日一大早,宋府彩燈高掛,又幾個偌大的喜字被貼在了墻上,大門外,一只迎親隊伍在外面等候,吉時已到,宋慈準時從屋中走出,騎著高頭大馬,胸帶大紅花,往余家而去。
一個時辰后,又原路返回,敲鑼打鼓,忙活了好幾個時辰,直到夜幕降臨,這才終于完事。
一夜過去,翌日一早,宋慈也打算啟程返回柳城,文成等人還在等候,不能耽擱太久。
向宋父宋母辭行,余氏送到屋外,二人站在大門口。
“夫君,妾身希望你早日返回家中,待你功成名就,再好好服侍夫君?!?p> 宋慈等人離去,又打算回到柳城,一路上秦小月三人都在恭賀,使得他一臉的尷尬,十分不好意思。
坐在馬車上,宋慈道:“我說小月,你們能不能不要取笑宋某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哪怕是一條狗,那也應該有老婆不是?”
瀟湘道:“大人,我們可沒有取笑你哦?我們只是在恭喜大人而已,小月盧生,你說對吧?!?p> “不錯,我們都是在恭喜大人,大人,一路上要是碰見有合適的,你可不能忘了給我們介紹,你看小月未婚,瀟湘亡夫,我們這個隊伍,現(xiàn)在只有大人才娶了老婆?!?p> 宋慈尷尬,勉強答應了下來,眾人一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下午的時候,總算返回到了柳城衙門]中。
屋內(nèi),文成等人也在,由于下午時候,眾人已經(jīng)收工了?!拔奈洌罱文巢辉诘倪@些日子,事情你辦的怎么樣了?是否在重新修建大壩?”
文武道:“回大人,大壩已經(jīng)在重新修建,而且新知府也已經(jīng)到來,剛才在外面視察去了,不久之后就會回來?!?p> 宋慈點頭,“那任游,河中尸體是否已經(jīng)打撈完成?然后,你可帶人去到外面幫忙修建?”
“是大人,河中已經(jīng)打撈出了尸體五百多具,除了意外落水的意外,都是被知府所害?!?p> 五百多,這是多么痛心疾首的數(shù)字,五百多人就這么沒了,著實令人感到傷感。
屋外,很快有一人走進穿著官服,正是新來的知府大人。他一看宋慈就知道乃是提刑官,此刻道:“這位一定是宋提刑吧,在下姓朱,乃是剛剛上任的知府,在這里有禮了?!?p> 宋慈道:“知府大人,宋某沒想到你速度卻是如此的快,本以為數(shù)日之后就會前來,不料,區(qū)區(qū)兩日,實在是讓宋某感到驚訝。
他感嘆道:“圣上有令,禮部有令,在下怎敢拖延?宋大人,在下聽得你在此地可是破了一個大案,當?shù)匕傩账纻麛?shù)百,圣上震怒,要求宋提刑嚴懲?!?p> 宋慈道:朱大人說的是,宋某已經(jīng)將前任知府帶到大壩邊砍了頭,如此不把大宋律令放在眼里,如此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宋某豈會放過他?”
二人交談許久,又坐在一起吃過飯喝過酒,第二日一早,宋慈等人便起身告辭。
坐上馬車,他們很快就出了城,行走在小路上,宋慈一路都是十分郁悶,每到一個縣就有人遭殃,每到一個縣,知縣都是貪官污吏,照這么看,大宋這官場是找不到一個清官了。
他嘆了一口氣,秦小月忽然大聲道:“文成文武,昨日的時候忘記告訴你,其實我們大人回去這兩天,突然間一下子就成親了?!?p> 他們大驚,覺得不可思議?
“....一下子就結(jié)婚了?”
“這....這還可能吧,....大人一直沒有說過他有青梅竹馬?...”幾乎不可能。
“是啊是啊,大人成親,在我看來,他是一定要請我們大吃大喝一頓的,不然的...,我們就說他摳門。”
“不錯!”
眾人紛紛起哄,他們今天要是不吃到一點好的,絕對誓不罷休。
宋慈苦笑道:“小月哎,你可還記得我等剛來這柳城時候,咱們二人的打賭?當時你說,只要這知府是清官就要宋某請客吃飯,如果是貪官你就請客,此事你該不會是故意忘了吧!“
秦小月道:“大人,這件事我可沒有忘記,但是,你總不能就為了這件事就拒絕請我們喝喜酒吧,再說,什么事重要什么事次要莫非大人不知道?“
宋慈苦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好吧,盧生,待會馬車進入下一個縣城之后,咱們就在此地隨便找一家面....”
“什么面館?大人,我們要的是酒樓,要是面館的話,還不如不去,知道不?“
“好吧好吧,酒樓就酒樓,宋某依了你們就是?!昂绵洗笕耍矣浵铝?。
馬車往前行走,很快又來到一個縣城,此地不知道是不是還屬于柳城管轄,街上行人許多。
盧生一邊開車一邊詢問,終于把車子停到了一酒樓外,停穩(wěn)后,宋慈幾人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