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魔界進軍的消息,鐘埃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要炸了。
她現(xiàn)在沒有力氣抬起頭來對著這個天兵說些什么,天兵只當是鐘埃在想什么對策,便知趣地退下了。一時間,整個營帳里只有寂靜。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彰顯著鐘埃的慌亂,她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可能再分出些精力來去應對那些魔兵呢?
“哼。”鐘埃冷笑了一聲,心想大概現(xiàn)在所有的人都在等著自己去發(fā)號施令,可又有幾個人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也是自顧不暇呢?
可剛剛神武將軍不是說,霍起不會讓自己輸?shù)膯??那現(xiàn)在又是怎么一回事兒呢?
鐘?,F(xiàn)在不敢運功,因為她不知道自己這點功力到底能撐多久,也不知道這次的魔界到底是什么陣勢?她緩緩起身,只是起個身,鐘埃就覺得自己全身都像是針扎一樣,千萬根鋼針一齊刺入你的血肉,深入你的骨髓,讓你永生永世都記得這個感覺。
一步、兩步、三步……鐘埃終于踩到了滿地的月光,身上也落上了銀色的光輝。滿載月光,卻又萬箭穿心。
“將士們?!边@是鐘埃第一次在戰(zhàn)場上使用擴音術,“打起精神來,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
天兵們整齊有序地呈作戰(zhàn)隊形排列開來,每個人臉上都閃爍著即將作戰(zhàn)的緊張與莫名的激動。這些臉龐是被月色眷顧的,與鐘埃形成了鮮明的比較。在月色的襯托下,鐘埃的臉色更是慘白,汗水涔涔地流著,好像要把鐘埃體內(nèi)的水分都流干似的。
“將軍,你沒事吧?”看著如此虛弱的鐘埃,南山將軍不禁有些擔心,畢竟他欣賞鐘埃,他不希望鐘埃出什么事情。雖然,他現(xiàn)在的立場沒有去關心鐘埃的資格,可是出于本心,南山將軍不希望再看到任何一個人去死。
鐘埃艱難地轉(zhuǎn)向南山,咧了下嘴角,表示自己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