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友城見我今晚要一醉方休的樣子,又重新坐回凳子上。
“好吧,哥哥今天陪你瘋個夠?!?p> 韓友城跟老板又要了一箱啤酒過來。
“這就對了~我們不醉不歸~”
我這可是第一次喝酒,失戀的我真是徹底瘋了。
他教我玩了猜拳游戲,我們一直喝酒喝到老板燒烤收攤。
有些飄飄然的我還是覺得不過癮,硬拽著韓有成去了KTV。
“真沒發(fā)現(xiàn)你精力這么好,我真是甘拜下風?!?p> 韓友城也喝了不少酒,感覺累癱了,躺在包廂的皮沙發(fā)上想睡覺,但被我殺豬一樣的鬼嚎弄得哭笑不得。
我點了一連串的傷心情歌,還好包廂隔音,不然外面的人肯定會沖進來把我的嘴堵上。
下一首是張遠熙為我唱過的Better That A Halle Iojah。
“我的天~你能不能好好唱?。扛鷼⒇i一樣?!?p> 韓友城放開捂著的耳朵,奪過我手里的話筒。
“這個我會~看哥哥給你表演,這首Better That A Halle Iojah,送給我們可愛的蔣婷小學妹。”
韓友城拿著話筒深情的唱著。這首英文歌唱的是:
一個老人找到了一封很早以前留下來的信,是年輕的時候女朋友寫給他的,而他一直沒有打開過。
突然發(fā)現(xiàn)了后,就照著信上的地址去看她,但是女子很早以前就過世了,一起埋葬的還有他沒有出世的孩子。
老人打開信封,里面寫到:你就要當爸爸了。但是當時他交了新的女友,信也被他隨意放在了盒子里。
韓友城的歌聲和他外表好不搭,好聽得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
這首歌完美地詮釋了什么叫錯過。
醉眼朦朧的我看著唱歌的韓友城莫名地將他和張遠熙的樣子,重疊在一起。
我的面前哪里還有什么韓友城,明明唱歌的就是張遠熙。
“張遠熙~你真的不記得那顆~紅色的幸運星了嗎?我~不想再一個人了。”
我一下?lián)涞健瘡堖h熙’的懷里,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我癟著嘴委屈極了,眼淚順著我的臉頰不停的往下滑落。
“我靠!蔣婷我不是…你真的喝多了?!?p> 韓友城慌張地雙手做投降狀,一臉尷尬。心想他這是被當成替身了嗎。
“你是不是~怪我還沒有折到1萬顆。所以不想認出我來。”
我松開了他的脖子,但還是掛在他的身上。用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著他的眼睛。
“額??”
韓友城看著離自己僅有一寸之隔,眨吧眨吧的大眼睛蓄滿了淚水的小臉,心里最柔軟的地方起了一些不適。
“他讓你折那么多干嘛?”
“嗯?你說折了就會有好運不是嗎。我想用我所有的好運氣來換你喜歡我一次好不好?”
我這個樣子真是讓人唾棄呀,卑微的像蜉蝣,為愛朝生暮死。
“…………”
張遠熙的樣子就在眼前,他對我溫柔地笑著。只要他給我一個笑臉,或者勾勾手,我就會賴在他身邊。
“你不說話~就是同意了?!焙俸?,傻笑的我。
“那蓋一個章,不許反悔?!?p> “我去!…”
韓友城完全沒料到我發(fā)酒瘋會突然親他,嚇得他措手不及,連忙推開我。
我被推到一邊頭昏昏沉沉竟然睡了過去,留下韓有城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
“嗯~”
我頭痛欲裂,口干舌燥的睜開眼睛,用左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忽然感覺不對勁,這是哪里?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
喝斷片的我努力回想著昨天的事情,我和韓友城去了KTV以后的事真的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右手緊緊的拽著一個東西,我堤溜著從被子里提起來,竟然是一只男生的手。
驚恐的我叫出聲,快速的抽回自己的手。
“別吵?!?p> 背對著我的男生將被子捂住頭非常不滿的嘟囔了一聲。
“你~你~”
我瞠目結(jié)舌嚇得口齒不清,天!怎么是曲江的聲音。
曲江他怎么會在這兒?還和我睡在一張床上。韓友城呢?他去哪了?
我現(xiàn)在滿腦袋的問號,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連忙查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還好,衣服雖然凌亂但都還在,看來并沒有發(fā)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拉住被子緊緊的護在懷里,瞪著還在一旁呼呼睡的人,大腦一片空白。
“嘶~”
曲江已經(jīng)醒了,他的嘴角剛才說話不小心扯到。傷口有些疼。
“醒啦,頭痛嗎?”
曲江睡眼朦朧的坐起來,拿過一邊床頭柜上的眼鏡戴起來,他頭發(fā)亂糟糟的樣子和平時一絲不茍的形象相差甚遠。
“你怎么會在這里?我們………”
我眼尖的看見他的鼻梁和嘴角都有一些傷口淤青。他怎么受傷了?跟誰打架了嗎?
“你是不是很遺憾,睡在這里的不是昨晚上那個男的。”
曲江的眼里寒氣逼人,怒火在心中翻騰,他緊皺眉頭憤怒又痛心。
昨晚那個男的?他指的應(yīng)該是韓友城,我和他什么都沒有。雖然我和一個大男人在外面喝酒宿醉確實不對。
但我要解釋嗎?額(︶︿︶)看曲江的樣子。我還是解釋一下會比較好,他看起來像要揍人一樣,好可怕。
“我和友城學長其實什么都沒有,只是在一起喝了一點酒而已。他人很好,真的!他跟你還是一個學校同學?!?p>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一定要向他解釋,現(xiàn)在的情況難道不是他跟我解釋嗎。
“友城學長?…還人很好。你是豬嗎!把你灌得不省人事的人,你還說他好!”
曲江好像扭曲了我的意思,他咬著牙關(guān)朝我吼了起來。
我只是想說韓友城應(yīng)該不會把我怎么樣,雖然我也不了解他啦。
被曲江嚇了一跳的我為了不讓他繼續(xù)生氣,趕緊閉上了嘴巴。
“你怎么受傷了?”
我有些好奇,他的臉怎么弄的,曲江不是一個喜歡找事兒的人。
“我和他打了一架。”
“嗯?”
和誰?韓友城?為什么?
“放心吧,他比我傷得嚴重多了。下次見到他,我會揍得更兇?!?p> 曲江掀開被子,神色嚴肅地看了我一眼,撿起掉在地上的外套穿在身上。
“什么?你為什么打他?”
啊?。?!事情怎么會變得這么糟糕,也不知道韓友城怎么樣了,曲江說他傷得很嚴重來著。因為我莫名其妙被曲江揍我會良心不安的。
“你在擔心他?”
曲江倒水的手僵了一下,心里非常不爽。
“那個是我非要拉著他陪我喝酒的。你傷他很重的話,會不會攤上事兒???”
如果曲江尋釁滋事被公安抓走的話,我怎么對得起干爸干媽呀。
“你還有良心擔心我嘛。”曲江陰沉的臉,終于帶了點笑意,嘴角上揚。
“所以呢,為什么要讓他陪你喝酒?為什么要來D市?還有那個張遠熙呢?”
曲江喝了口水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上面,翹著二郎腿看著我。他跟審犯人似的,我一點都不想回答。
“啊…我的頭好痛…胃也好不舒服?!?p> 我捂著肚子裝得很難受的樣子想蒙混過去。
“活該。”
曲江嘴上刻薄的說著話卻還是倒了一杯溫水遞給我。
“謝謝?!?p> 我趕緊伸手接過,其實也不是完全撒謊啊,確實有一些難受。
“趕緊起來回家,我去下面等你。”
曲江說完就酷酷地拉開房間門走了,留下我一個人掉線中。
“啊~啊~?。 ?p> 我重新倒回到床上,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發(fā)胡亂地揉著,我和曲江竟然在床上睡了一夜。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居然一字都不提。
還有…曲江怎么會來D市?他和韓友城又為什么會打起來?又是什么時候打起來的呢?
我到底錯過了什么。下次真的不能再喝酒了,要是被別人賣了也可能不知道。
回A市的路上。
我正襟危坐在車里,不自在的偷瞄著曲江的神色,額(︶︿︶)他只是面無表情地專心開車一句話都不說。
“拜托,不要告訴干媽我喝酒的事。?!?p> “………”曲江還是不說話,我尷尬極了。
回家的一個多小時路程,他就這樣一直沉默不語,都不帶搭理我的。
曲江其實還在生昨晚的氣,那時是晚上十點多,他看我還沒有回家心里已經(jīng)很不放心,思索了一下便撥打了我的手機。
那時的我正和友城學長在燒烤攤喝酒。我因為喝得太多想吐起身去了廁所將手機留在了桌上。
手機響了很多遍。韓友城見我還沒有回來,怕有著急的事便幫我接了。
韓友城拿著電話“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生的聲音,曲江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說話呀,你不說我就掛了?!?p> “你是誰?蔣婷在哪兒?”曲江語氣很沖。
“小學妹去了廁所,她一會兒就回來?!?p> 韓友城拿著手機放到眼前看了一下來電顯示。上面標注著曲江的名字。便明白是誰了,他應(yīng)該就是蔣婷的’哥哥’。
“你們在哪兒?為什么這么晚還不送她回來?”
“在D市,我們正在喝酒,你也要來嗎?!表n友城并不知道曲江對我有多么喜歡。只是覺得他管得有點寬。
“你是張遠熙?如果你喜歡蔣婷就不該讓她這么晚還在外面喝酒!”
曲江怒不可遏沖電話低吼。
“我去,你知道什么?我不是張遠熙…”
“你不是張遠熙,那是誰?為什么要帶她出去喝酒?!?p> 曲江瞬間緊張起來。
“你來了不就知道了嗎?在D市過來打電話好了?!?p> 韓友城說完就將電話掛了,卻不知道他這樣的行為徹底激怒了曲江。
曲江開著車從A市一路上油門飆到120,連闖幾個紅燈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D市。
其實我和韓有成已經(jīng)轉(zhuǎn)了戰(zhàn)場去了KTV。
唱歌鬼吼鬼叫的我已經(jīng)睡著了。并不知道曲江來到D市,也不知道他們一見面便打得不可開交。
曲江不分青紅皂白看見包廂就兩人,瞬間就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兩人你來我往拳腳相向。
韓友城喝醉根本不是曲江的對手,被他打得鼻青臉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曲江將熟睡中的我抱出KTV包廂帶走。
至于我為什么和曲江躺在一張床上,是因為我拉著他的手拽著不準他離開,折騰了大半宿,他無奈只能躺在我的旁邊。
本來是打算讓韓友城躺床上的,但被刪除了了,感情線太多真是累,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