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分?jǐn)?shù)保密
蘇樂說：“據(jù)我們分析，除了我們以外，很有可能除了我們天成，其它六家已經(jīng)行成了聯(lián)盟，來實現(xiàn)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如果他們得成了，這是損害了我們國家的利益，傷害了公共資源戰(zhàn)線的利益，這不是Uncle想看到的結(jié)果。我們天成想和這六家企業(yè)進行對抗，在目前的評標(biāo)辦法上，完全沒有勝算，我們想挽救國家利益，可我們手上沒有彈藥了?！?p> “你說得對，分析得也很對，你就直接說吧，我能幫你什么。”
“Uncle，價格評分占了四十分，技術(shù)測評占了四十分。我想改掉以前的慣例，技術(shù)測評的分?jǐn)?shù)對各廠家保密，也就是說在投標(biāo)前所有的廠家都不知道自己技術(shù)打多少分，這樣一來增加了廠家報價的不確定性，可以打亂他們圍標(biāo)的計劃?！?p> 董翔思索了一會兒，對趙長立說：
“趙處長，你覺得蘇總監(jiān)講得有道理嗎？”
趙長立說：“不公開技術(shù)評分，確實可以增加廠家報價的不確定性，但很少有這樣的案例，不知道采購中心能否同意這樣的操作?！?p> “那你就問，趕緊打電話去問清楚?！?p> 趙長立拿起電話，走了出去。五分鐘后回來了，告訴董翔這樣的操作是不違規(guī)的，只要采購方同意就可以了，但在測評之前他們會公開發(fā)布一個公示，告訴所有廠家采購方的這個決定，并且這個決定可以不接受質(zhì)疑。
董翔說：“那還等什么，馬上安排發(fā)公告，今天晚上就發(fā)出來?！?p> 蘇樂說：“Uncle，謝謝您，事情談完了，我陪您再喝三杯?！?p> 董翔說：“徐總，蘇總監(jiān)，我也不能確定你們是否和我一樣，真的有家國情懷，你們是不是真的是一家良心企業(yè)，但我還是把希望放在你們身上了。你們要是中標(biāo)了，不要辜負(fù)全國大家的期望，想想那些窮苦的孩子，想想那些奮斗在貧困山區(qū)的人民，想想那些生產(chǎn)線上的工人，要對得起他們。那幾家企業(yè)，到底是個什么底細(xì)，我也不清楚，但他們公然這么操作，已經(jīng)違背了公平二字。心里沒有公平，就沒有正義，這樣的企業(yè)哪有良心二字?！?p> 徐昶說：“董叔，我做人做事，絕對公平正義。我?guī)ьI(lǐng)的天成科技，不管現(xiàn)在還是將來，一定會是一家良心企家?！?p>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還偷瞄了一下方恒，而這個細(xì)節(jié)還被蘇樂捕捉到了，蘇樂心想這人真是什么時候都能含沙射影。
董翔說：“如今這個世道，大家都在想著法子掙錢。弄虛作假美其名曰節(jié)省成本，以次充好包裝一下就是成果創(chuàng)新，良心企業(yè)往往活不下去，良心產(chǎn)品很難被那些低價的，以次充好的產(chǎn)品打敗，沒有市場，一步一步被淘汰?！?p> 徐昶說：“這種市場情況是暫時的，它總會過去的，我深信未來的市場還是屬于品質(zhì)產(chǎn)品的?！?p> 董翔說：“是的，未來一定是好的，我們要敢于同黑暗作斗爭。徐總，蘇總監(jiān)，不聊這些，工作談完了，我們喝酒去。”
事情談完了，喝酒也自然暢快。蘇樂把Uncle喊個不停，把他哄得興高采烈，自然就把酒喝多了。趙長立也沒有上次那樣的色心，徹底釋放自我，喝起酒來也頗有一番豪氣。方恒酒量雖然不行，但他要針對的不是客戶而是徐昶，徐昶喝多少酒，他就跟著喝多少。有蘇樂在場，他就不甘示弱，說好的公平競爭，那么在哪里都要公平。
徐昶見方恒如此不識大體，有客戶在場也是如此緊切的想證明自己，一把抓住方恒說：“我是大王，蘇樂是小王，你知道你是個什么嗎？”
方恒說話的時候舌頭都牽不直了，“我不知道！”
徐昶說：“你就是個二，陪我董叔，陪趙處喝酒，你跟我較什么勁，早知道這樣就不帶你來了。”
“就算是個二，我也得是那個紅心二，一個紅心，獻給蘇樂。”
酒局到了最后，董翔和趙長立去休息喝茶去了，蘇樂陪著董翔聊天。這兩人繼續(xù)喝，從白酒喝到紅酒，從紅酒喝到啤酒，最后蘇樂安排司機把董翔送回家。董翔和趙長立都是過來人，從他們倆的言談中能分析出來是為蘇樂爭風(fēng)吃醋，所以也懶得插進去攪局，走的時候董翔還叮囑蘇樂讓他們少喝一點，而且也只有蘇樂勸得住他們倆人。
蘇樂送走了董翔，再回到宴會廳，只見兩人手舞足蹈的瞎比劃，嘴里含糊不清的表達著自己的觀點。蘇樂說：
“你們別喝多了，他們?nèi)硕甲吡?，你們兩個還喝個什么呢？”
方恒說：“蘇樂，怎么樣，我不比徐昶差，我沒比他少喝。”
徐昶也喝得差不多，但意識要比他清醒。
“蘇樂，讓服務(wù)員把酒都拿走，他沒少喝。”
方恒說：“拿走干嘛呀，徐昶，你也有不行的時候，我們接著喝?！?p> 徐昶說：“我真是后悔，怎么出門帶了這么個貨。晚上把他手機收起來，不然又得到處打電話了?！?p> 蘇樂心想徐昶真是想得周全，要是把他和手機放一起，肯定又是到處打電話胡說，沒準(zhǔn)還把今天談的事情泄露出去了。
方恒鬧騰了半天，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睡著了還滿嘴的胡話，徐昶跟司機花了不少精力才把他送回家，安頓好了以后又送蘇樂回家。一路上苦于有司機在車上，徐昶一直保持著自己的高冷、沉默。
采購中心的動作很快，測評的公告連夜就發(fā)出了。一大清早的鄭從明就電話聯(lián)系了董翔。
“董總，我的好兄弟，此舉又是為何?。俊?p> “鄭總，您說的是測評公告的事嗎？”
“正是，我想聽聽你的想法?！?p> 董翔說：“有人提出了評標(biāo)辦法質(zhì)疑，我們就修改了測評辦法，這個事情對咱們有什么影響嗎？鄭總，不會是你們的技術(shù)水準(zhǔn)不行，怕出什么差錯吧！”
“你不必先發(fā)制人了，我們的技術(shù)沒有問題。是我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后推動這個事情?！?p> “鄭總應(yīng)該只是想應(yīng)正自己的想法吧，一共就七家單位，誰在提出質(zhì)疑還不了然嗎？”
鄭從明說：“董總，要搞清楚自己的立場，立場不清楚是容易犯大錯誤的，你我都是過來人，這個道理大家都懂，不要再出什么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