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轉(zhuǎn)性了?還是被換芯子了?
秦嬰臣心中有些疑惑,臉上卻絲毫不顯。
“去那邊巷子里說吧?!?p> 秦嬰臣撇撇嘴,隨即在趙政耳邊輕語幾句,抬腳離開。
楚亦卿緊跟著秦嬰臣走到巷子里,留在原地的二丫看白憐兒跟看階級敵人一樣,小九時不時看向巷子,心中有些焦急,白憐兒偷偷打量著於清墨,時不時走神,具體在想些什么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留下的四人唯有趙政心情放松的打量著四周,不被這奇怪的氣氛影響。
“說吧,想和我說點什么?最好快點啊,長話短說?!?p> 秦嬰臣不耐煩的伸手掏掏自己的耳朵,那滿不在乎的模樣讓楚亦卿看得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一股子氣惱與煩悶。
“秦秦,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難道只因為憐兒的出現(xiàn)就讓你連教務(wù)都不上心了嗎?”
楚亦卿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的怒瞪秦嬰臣,秦嬰臣詫異的看了楚亦卿一眼,那眼神好像是在詢問楚亦卿。
你沒病吧?
“楚亦卿,以前我將你放心上,你在意的我必幫你取之,如今,你已不在我心間,又有什么資格讓我赴湯蹈火?教務(wù)?我與圣明教這么多年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就算當(dāng)年有恩,但是那恩又有多少?不過互利互惠的事情真么必要上綱上線的,如今圣明教與我還有利益可談,我姑且聽命,待有一日沒了這利益牽絆,你以為區(qū)區(qū)一個圣明教能絆住我的腳步?”
秦嬰臣冷笑一聲,杏眼微瞇,端的一副冷漠又輕蔑的模樣。
“少主既然選擇了白憐兒,為何不讓白姑娘為你上刀山下火海成就一番霸業(yè)?”
“憐兒溫柔小意怎能做得了這些打打殺殺的腌臜事?”
楚亦卿不滿秦嬰臣敷衍冷漠的態(tài)度,可是他的話聽在秦嬰臣耳中卻宛如笑話。
“奧?你的憐兒做不得打打殺殺的腌臜事兒就讓我做?楚亦卿啊楚亦卿,你還真是雙標的可以,既然如此你還靠我一個女人做什么?想要什么自己努力去?。 ?p> 秦嬰臣嗤笑一聲,推開楚亦卿就往外走,楚亦卿伸手拉住秦嬰臣的手腕兒,一把將秦嬰臣拽進懷里推在墻上。
“秦嬰臣!你不要太過分!如今我肯好聲好氣的和你說話已經(jīng)……”
“打??!請您老人家趕緊打??!我不需要你好聲好氣的和我說話,你最好有多遠滾多遠,以后都離我遠一點!”
秦嬰臣一掌震開楚亦卿,仿佛被什么臟了身子一樣使勁兒拍打一番衣袖。
“少主,望請自重!”
“秦嬰臣!站住!”
楚亦卿捂著胸口出聲叫住秦嬰臣,秦嬰臣側(cè)目,卻見楚亦卿猶豫許久還是忍不住開口。
“秦秦,你不是有一塊兒打小就戴在身上的鳳紋玉佩么,憐兒……”
“呦,我說么,怪不得今兒少主這般有耐心的與我周旋,原來是有求而來啊!”
秦嬰臣一聽他提起鳳紋玉佩,再聯(lián)想到最近白憐兒的動作,瞬間將所有事情聯(lián)系在一起。
“楚少主與白姑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可惜了,這玉佩早就被我送人了?!?p> 秦嬰臣笑得不懷好意的看著楚亦卿從被發(fā)現(xiàn)秘密的慌亂,到聽見她說把玉佩送人的迷茫,再到感覺自己被刷的憤怒。
“秦嬰臣,那么重要的玉佩,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送人的話嗎?”
“愛信不信,你信不信關(guān)我屁事兒?”
秦嬰臣好笑的撇撇嘴,也不管楚亦卿什么心情,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有些人就是慣得,還真當(dāng)自己是個寶兒了?
老娘寵你的時候你把老娘放眼里,現(xiàn)在有事兒想讓老娘幫忙?
晚了!
哪涼快哪兒待著去吧!
秦嬰臣昂首挺胸的回到趙政身邊,伸手挽住他的胳膊。
“阿政哥,咱們走吧!”
“好。”
趙政沖秦嬰臣微微一笑,這一刻,秦嬰臣只覺得自己被那個什么丘比特拿弓箭射中了一般!
“阿政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於掌門的臉長的越來越像阿政哥了?!?p> 秦嬰臣踮起腳湊到趙政耳邊輕語,趙政眨眨眼,隨即微微一笑。
“是嗎?我到?jīng)]怎么注意。”
“是呀是呀,你又不經(jīng)常照鏡子,你看我就好了呀!”
秦嬰臣俏皮的沖趙政眨眨眼,趙政微愣,隨即笑著捏捏秦嬰臣的鼻尖。
“你就調(diào)皮吧!”
“調(diào)皮怎么了?你不喜歡?”
秦嬰臣雙眼微瞇凝視趙政,趙政抿唇忍笑。
“喜歡,只要是你,不論怎樣我都喜歡,不管是你俏皮可愛溫柔小意還是無惡不作殺人放火?!?p> “這還差不多!”
秦嬰臣滿意的點點頭,指著剛才他們沒擠進去的人群扭頭看向趙政。
“阿政哥,我們進去看看?”
“走吧?!?p> 兩個人走在前頭開始往人堆里擠,小九和二丫跟在后面,一個神色憂郁,一個滿面歡愉。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擠到人群前,秦嬰臣興奮的看著文人騷客們舞文弄墨唇槍舌劍好不精彩,另一邊,寧安公公帶著兩個錦衣衛(wèi)便衣出行,站在人群中,一眼便看見了那個一身玄衣笑容如暖陽的姑娘。
秦嬰臣!
寧安攥緊手中一直把玩的玉佩,瞳孔瑟縮,心臟仿佛被一只手揉捏住般。
是她!
兒時的回憶如潮水般涌入腦海,其中有很多事情到現(xiàn)在他都不知道如何解釋,因為根本講不通!
“姐姐,你小心著點,這兒人多眼雜的……”
小九湊到秦嬰臣身邊,一如以前一般牽上她的手,寧安在不遠處看著,宛如被雷劈中。
“命人去吧那個女人和那個少年郎的事情詳細調(diào)查清楚回來報給我!”
寧安沖身邊錦衣衛(wèi)吩咐到,錦衣衛(wèi)領(lǐng)命,將對面二人容貌記在心中。
手指磨蹭著手中的玉佩,那是當(dāng)年姐姐送給他的,他一直帶在身上,從不離身。
只因為他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憑這枚玉佩找到姐姐和哥哥,但是萬萬沒想到這枚玉佩如今卻成了陛下尋找三公主的信物,而早已塵封的兒時記憶也在仔細端詳這枚玉佩后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