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阿笙把昏迷不醒的燕子初帶回玄武門,門外便人頭攢動,燕巳欽迫不得已派了二十幾個弟子堵住所有的門,試圖把逆徒回來的消息封死,誰知長老院的三位長老還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兩天過去,燕子初依然不省人事,蘇登豐的耐心也在逐漸消退,朝著跪在地上的阿笙抬高聲音道:“你說,你在哪里找到他的?找到他的時候,還有誰在?”
阿笙大氣也不敢喘,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道:“在……風沙鎮(zhèn)……看到燕師兄的時候……他正在試圖收服玄冥……可是玄冥太厲害了……我們兩個人跟她周旋了很久……后來燕師兄體力不支就倒下了……”
“沒本事還要強出頭,除了他還有誰?可看到王府的柳吟兒?”
“沒有……后來信游師兄……信游掌門過來……將玄冥殺死……我才帶著燕師兄回來的?!?p> “真的沒有看到柳吟兒?”
“真的沒有看到,我對天發(fā)誓!”他堅定不移的舉手發(fā)誓,很快又猶豫了,“也有可能……我當時的注意力都在玄冥身上……沒有注意到周圍……如果柳姑娘在……我可能也沒看到吧?!?p>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在風沙鎮(zhèn)的?”
“我給燕師兄做了一道護身符,只要他遇到危險,我就能感應(yīng)到?!?p> “別把這些力氣浪費在沒用的人身上。行了,你起來吧,問也問不出什么了,段長老,你在這邊守著,我和宣長老先去處理王府妖靈一事,這邊有什么變化立刻派人通知我。”
段長老其實也不愿待在這里,可蘇長老開口了,他也不敢反駁,這就跟“情敵”燕巳欽兩人相視一假笑,隨便寒暄了幾句,便陷入了僵局。
蘇長老一走,那些女弟子便嚷嚷起來:“什么叫沒本事還要強出頭,什么叫沒用的人,要不是子初先發(fā)現(xiàn)的玄冥,指不定風沙鎮(zhèn)現(xiàn)在變成什么樣了!”“師姐說的對!蘇長老就是打心底里不喜歡子初,不管他做什么都不對?!薄疤K長老不是不喜歡子初,他是不喜歡咱們玄武門?!薄澳且膊粚ρ?,蘇長老可喜歡阿笙了?!薄澳悴恢浪婚_始多想把阿笙送到青龍門啊,可惜阿笙看不上他們!”“青龍門那幫裝模作樣的家伙,上回妖龍來襲山,一個個都躲到地洞里去了,還不是子初和阿笙兩個人沖在最前面……”
“你們夠了,都什么時辰了?不用練功是不是?”實在聽不下去的燕巳欽終于站出來喊停,其實他倒真是裝模作樣喊給段伊川聽的,無奈段伊川絲毫沒放在心上,悠然自得的喝了一口茶完全沒有追究下去的意思。
自家女弟子剛告一段落,門外文嬋嬋哭著喊著跑了進來,也沒注意到屋子里還有段長老,整個生撲到燕子初身上一通哭天喊地:“子初——你怎么又去逞強了——又把自己搞得不省人事——你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你要我怎么辦啊——”
段伊川輕輕咳嗽了下,暗示自己尚在這里,燕巳欽十分警惕的起身過去,試著拉這丫頭起來,嘴里低估:“別鬧了……有人在……不好看……”
“誰啊——”她哭著抬頭望了眼四周,看到段長老漫不經(jīng)心的盯著自己的時候嚇得一哆嗦,“段長老,我不知道您也在這里?!?p> “我并不是反對你們,只是這樣可能不太好,萬一蘇長老回來看到,大家都不好過?!?p> “嗯,我知道的,所以您別告訴蘇長老我偷偷過來看子初,以后您半夜里來找劉掌門,我也會替您保密的?!?p> “咳咳咳……”段伊川突然被水嗆到,一口濃茶全噴在衣服上,燕巳欽也愣在原地,氣氛相當尷尬,最后還是段伊川開口,“我也是真有急事才去找劉掌門,你們別誤會?!?p> 本來不解釋還挺好,一解釋大家更誤會了,燕巳欽不知道哪兒來的膽子理直氣壯插了句:
“有什么急事非要大半夜去找人家?”
“不就是為了孩子們的事?!?p> “孩子們的事白天不能說?”
“燕巳欽你什么意思?我找劉掌門商量事情與你有關(guān)嗎?你插什么嘴?!?p> 燕巳欽耐著性子干笑兩下:“呵呵,我是沒資格插嘴,不過‘天池山不近女色’的規(guī)矩是你們自己定的,白天有急事就算了,這大半夜的就不太好了吧,萬一被蘇長老知道了到底怪你還是不怪你?!?p> “你越說越來勁了,燕巳欽,我是那種人嗎?”段長老氣的站起身,一不小心撞到桌角,又撞倒了一茶杯,茶杯掉在地上砸了個粉碎。本來嚇得呆若木雞的阿笙突然驚醒了,匆匆跑過去撿碎茶杯,文嬋嬋也借機過去幫忙,埋著頭小聲問阿笙:“他們兩個什么情況?”阿笙也是一頭霧水:“為了弟子們的事操心吧?!薄澳銢]聽他們說話嗎?”“聽了啊,就說這事啊?!薄斑@事有必要摔茶杯?你有沒有腦子?。俊薄安璞遣恍⌒淖驳共诺舻厣系??!薄澳闶钦嫘牟欢?,不跟你說了。”
這邊掌門和長老還在暗自較勁,那邊門外便來了動靜,隨著一陣國色天香飄入屋內(nèi),正對著門的段伊川先一步閉上嘴,背靠著門的燕巳欽感覺今天發(fā)揮不錯乘勝追擊:
“先不說你們定的規(guī)矩你們自己要不要執(zhí)行,就多大的事非得半夜里去找劉掌門?人家是女的,你一個大男人大半夜的到底有多強烈的需求非得去找一女的來解決問題?”話音剛落——
“燕巳欽!你瘋了嗎?”此言一出,本人已立在他身后,板著臉,隨時隨地要吃人的樣子,可把阿笙和文嬋嬋嚇得呆若木雞。
“啊……你……怎么來了?”口出狂言還被本人抓個現(xiàn)行的燕巳欽腿抖了?!岸伍L老什么時候大半夜來找過我?”劉品君板著臉問。“當然當然,我也是不信這種謠言的。”“是我大半夜的去找他!怎么著,你還有什么意見?”“我……我哪敢有意見?!薄澳蔷徒o我閉嘴?!绷R完燕巳欽,她又把視線放回趁機想要貓腰逃走的文嬋嬋身上,“我就知道你不練功偷跑過來看他。”
文嬋嬋聲音也在抖:“我……也剛來……這就回去。”
“你那么喜歡這里就留在這里好了。”
“真的嗎,掌門?”
“以后別叫我掌門,叫他掌門!”劉品君怒指燕巳欽,燕巳欽連連搖手:“不不,我這里混子太多,怕帶壞你的愛徒。”
“她不就喜歡粘著你們家燕子初嗎?我成全她,讓她轉(zhuǎn)到你門下,省得我整天提心吊膽,你說呢?”她又怒視文嬋嬋,小丫頭捏著小拳拳嗚嗚咽咽的解釋:“我會克制的,掌門求你不要趕我走?!?p> “是啊是啊,品君,把孩子送到玄武門不就等于廢了嗎?”在旁邊等了很久終于有機會開口的段伊川感覺報了之前的仇,心里格外痛快,不過就是燕巳欽的臉色不太好看罷了。
“段長老此話怎講?什么叫廢了?你別忘了阿笙還在我這里。”
“那你最好把他看好了,免得你唯一拿得出手的弟子也被你侄子帶壞了?!?p> 如此一來他無話可說,氣的咬緊牙關(guān),假裝東張西望,心里使勁琢磨怎么再掰回一城,耳邊又傳來劉品君毒辣的聲音。
“我再問你最后一次,你要留在這里,還是跟我回去?”
“我當然要跟你回去啦,但是我可以等子初醒了再回去嗎?”
“你說呢?”劉品君瞪大雙眼,提高嗓門,言下之意就是你現(xiàn)在不走我立刻將你逐出師門,文嬋嬋徹底偃旗息鼓了,拖著不情不愿的雙腿依依不舍走出門。
臨走前,劉品君特意回頭掃了燕巳欽一眼,說:“不近女色這條規(guī)矩是我定的,你若有意見就沖我來?!?p> “你定的我肯定……”燕巳欽仔細一想感覺哪里不對,“大半夜也可以沖你來?”
“對,如果你想死的話。”
她像一陣高傲的清風拂面而過,把燕巳欽虐得體無完膚,他卻愛她愛的死去活來,最后那句略帶“曖昧”的挑釁的話像極了小書里的詞,他越想越覺得有點那意思,竟得意的哼起了小曲兒,完全忘了他情敵還站在這里大喘氣,惹得段伊川內(nèi)心瞬間燃起一把火,恨不得立刻鏟平他玄武門。
彩虹咖喱
今天偶然發(fā)現(xiàn)這篇小說多了3個收藏,我很高興,我離出名就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