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都不知道諸墨是這樣的人。
可傅思君知道,諸墨是個輕度抑郁癥患者,每天都要服用鹽酸米那普侖和安眠藥。
而我并不知情。
在我的認知里,諸墨是一個優(yōu)質的男神。
年輕,有才華,眼界開闊且風度翩翩。
可我壓根不知道,他有抑郁癥。
因為光看外表和言行舉止,你無法確認諸墨是否一個抑郁癥患者?
眾所周知,抑郁癥患者對一切都不感興趣,記憶力也不行,再加上經常性的情緒低落,所以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難怪他說,他需要身體的細胞去記住音符。
那天晚上的不歡而散,也讓傅思君從我們三人的vx群里退了出去。
在我們看來,傅思君是錯的。可是在傅思君看來,我們兩個是他的朋友,卻沒有站在他的身邊。甚至指責他!
這是他的感情生活和私生活,而我們的干預,也讓一切都變得不愉快了起來。
說來好笑,我連吃飯都成問題了。卻還在關心那些富二代有錢人家的孩子的感受。
是的。
我不配!
生活依舊無聲無息,無關痛癢。
母親來了電話,說父親身體越來越不好了,如果在大城市里過得不好,就回家吧。
我在電話這頭,說我這邊工作很穩(wěn)定,收入也穩(wěn)定,還交了個男朋友。到時春節(jié)就帶回家里去。
電話掛斷之后,我把租房里的廁所刷了六七遍,把干凈的碗從碗柜里拿出來,一遍又一遍的刷。
我只是想有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想有一點錢可以買自己喜歡的東西,想有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
可是這些不知道為什么這些變得那么難?
那段時間,諸墨和傅思君都沒有了消息。
好像除了簡短的問候,大家都不在聯(lián)系了。我們的關系,就好像斷了線的風箏,越來越遠。
我的個性,導致了我在職場上非常的困難。我不會賣慘,不懂裝可憐,無論做什么事,我都想親自去解決。
諸墨說,我內心深處就是一個女強人。所以我不合適打工。
他給我出了主意,讓我去經營自媒體,然后在上面寫東西。
開始的那幾個月,我每天寫了很多東西,可是基本都是無人問津,也沒有幾個粉絲。直到第五個月,我寫了一篇關于渣男的研究報告被瘋狂的轉了起來。
那個公眾號開始有了五位數(shù)的粉絲,而且越漲越多。
那個月,我有了第一筆收入,8000元。那是我靠自己寫東西的酬勞所得,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喜悅。
而傅思君,也開始直播,變成了一個網紅。
在短視頻里,他成功的是把自己塑造成一個逗逼暖男。他越來越好,越來越紅,越來越一發(fā)不可收拾。
后來有一天,他突然問我,要不要給他寫個短視頻的腳本。
我沉默了許久之后,答應了他。
再一次見到他時,他已經和以前的樣子不同了。他不在是那個放蕩不羈的模樣,而是………
溫如玉,暖如陽,執(zhí)扇拂袖風翩翩。
“你……從良了?”我看著他。
他微笑的看著我,他確實很帥,真的有一股魔力。不管他多渣,可是那雙可以欺騙整個世界的眼眸里,流露出來的光輝讓一切暗淡無光。
“從良?乖乖,不要用你世俗的眼光隨意的去定義一個人?”
“怎么說話都變得文赳赳的了?”
傅思君朝我勾勾手指,小聲地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知道嗎?狼披上羊皮,更好作案!”
混蛋?。?p> 我就知道,這個世界哪有不偷腥的貓?
真是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