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下午,盧布正躺在床上看《論演員的自我修養(yǎng)》,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他撇了撇嘴,家里這兩位小姐姐的性格太古怪了,一個戲精病,一個暴力狂,他很不想搭理。
叮鈴鈴~
顧兮又打電話過來。
“喂,咋了?”
他懶羊羊地問道。
“盧布,一起出去吃飯”
“不去!”
“老沙也去,你也不去?”
“不去!”
“你不是要泡?;▎???;ㄅ隳愠燥埐幌銌??”
“?;??哼哼,騙子,一個假小子還?;?,我要是泡她,別人還以為我性取向有問題呢?”
“吃吃吃~”
電話那頭顧兮笑瘋了。
“盧~布~,你想死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咬牙切齒的聲音。
咔!
盧布干凈利索地掛了電話,躺在床上繼續(xù)看書。
剛才屋里閉關(guān)的時間里,他想明白了一件事。
這些天他與顧兮交手,屢戰(zhàn)屢敗。
中午又和?;ūl(fā)了遭遇戰(zhàn),慘敗而歸。
他總結(jié)了一下幾次失敗的原因。
主要原因是,她們的演技太好了,自己的演技比不上她們,自然要吃虧上當受騙。
現(xiàn)在他要苦練演技,反敗為勝。
砰!
忽然門外響起一聲炸裂的聲音。
“啊~”
有人在慘叫,好像是顧兮。
“兮兮,你怎么啦?兮兮,你醒醒??!”
溫莎大聲地叫喊道,聲音中帶著驚慌失措和無助。
“兮兮,你別怕,我背你去醫(yī)院!”
砰!
一聲響亮的關(guān)門聲,門外又歸于平靜。
盧布趴在門背后聽了一會兒,外面一點響動都沒有。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顧兮怎么啦?真的受傷了?”
“不,屋里沒有易燃易爆等危險物品,怎么會發(fā)生爆炸呢?”
“她們肯定是在演戲騙我?”
“對,肯定是這樣的,我絕不上當”
“可...如果是真的怎么辦?”
盧布在門背后抓了抓頭發(fā),他一咬牙一跺腳打開了門。
“四十五秒,比我想象的早出來了十五秒!”
門口,溫莎靠著墻壁,盯著腕表說。
“哈~”
顧兮笑著跳了出來,抱著他的手臂說,“盧布你終于出來了,我們?nèi)コ燥埌?!?p> 盧布傻傻地看著兩個壞女孩,“你,你們怎么能這樣?”
“盧布,我們跟你鬧著玩兒,別介意!”
“你們欺騙了我的感情!”
盧布傷心地說,他剛還暗自叮囑自己,千萬不要再上當了,可沒過一分鐘,又上當了,一種挫敗感油然而生。
咳咳!
系統(tǒng)該你出現(xiàn)了!
系統(tǒng)...
“我們是欺騙了你的感情,又沒有玩弄你的身體,你干嘛這么愁眉苦臉的?”
溫莎不樂意地甩了他一眼,“走吧兮兮,他不去算了,我這輩子最討厭磨磨唧唧的男生了”
“走吧盧布!”
顧兮小姐姐輕輕一拉,盧布不由自主地跟了出去。
“嘁~,矯情!”
溫莎瞥了他一眼,得意地吹了聲口哨。
盧布氣惱地回瞪一眼,別以為你是?;ㄎ揖筒桓掖蚰悖心氵@樣當?;ǖ膯??你簡直是校花界的恥辱!
溫莎抬著下巴,有種打我,不打不是男人。
哎喲,我的暴脾氣,盧布低下頭就想找搬磚,一磚拍個青眼窩,兩磚砸個癟腦殼。
“好啦好啦,你們兩個別斗雞啦!”
顧兮鎖上防盜門,一左一右拉著他們兩個,好笑地說,“你們兩個是不是八字不合,怎么一見面就鬧別扭?”
“嘁~,怎么可能,我只是看他傻傻地,擔心他在學校里吃虧,免費教他做人,小學弟,不用謝的”
溫莎輕輕笑道。
盧布氣得牙癢癢,他再也忍不住毒舌道,“哼,真不知道你這種人怎么就成了?;?,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性格乖張,脾氣暴躁,溫良恭儉讓一個沒有,仁義禮智信更是半點不沾...”
“啊啊,我跟你拼了!”
溫莎忍不了了,從那一句‘要胸沒胸’就忍不了了,她這輩子最討厭有人說她胸小,從小到大,男生們都捧著她,看在別的地方滿分的份上,大家忽略了這點瑕疵,可惜盧布沒有,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她傷口上撒鹽。
溫莎揮著拳頭就要打人。
“老沙息怒息怒!”
顧兮抱著溫莎的腰,“盧布,快點道歉!”
“我說的是實話,為什么要道歉?”
盧布對這個?;ń^望了,半分好感都沒有,他又不想泡她,為什么要捧著她?
“混蛋,我踢死你!”
溫莎的細腰被抱住了,只能伸著大長腿踢人。
盧布瞥了一眼那雙一米多長的大長腿,心中暗叫可惜,一雙極品好腿怎么就長在這么個人身上,這么白的腿,還穿破洞牛仔褲,暴殄天物。
叮咚~
電梯到了。
嘩啦一聲,門開了。
里面站著五六個人。
盧布先進去了。
等了三秒,顧兮拉著溫莎進來了。
溫莎輕輕地跟顧兮說笑,一點要拼命的兇悍勁兒都沒有了,引得電梯里的男牲紛紛側(cè)目。
“戲精!”
盧布不屑道。
嘶~
忽然腳尖一痛,他低頭一看,偽?;ǖ哪_后跟不知什么時候踩到了自己的腳尖上,還用力地扭了扭。
今天中午下車,他的腳就被偽?;ㄐΣ[瞇地蹂躪過一次,這一次是新傷加舊傷。
他握了握拳頭,忍著氣撤開了腳。
“哼哼!”
偽?;ǖ靡獾貜澠鹆俗旖恰?p> 呼啦~
忽然電梯猛地一抖。
溫莎還沒站穩(wěn),不由自主地向后傾倒。
盧布下意識地環(huán)抱住了她,‘果然沒胸’
好死不死地是,溫莎正好倒在他的肩膀上,耳朵靠在他的下巴處,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那句吐槽。
溫莎本來挺感謝他出手相助的,聽到那句‘果然沒胸’,心里那個氣啊,千言萬語千刀萬剮都化作了一巴掌。
她靈活地挺直了身子,轉(zhuǎn)身一個巴掌抽了過來。
一舉一動之間,都彰顯著獨特的美感和韻味,不愧是學過舞蹈的。
不巧盧布練過格斗術(shù),在意識空間里經(jīng)過無數(shù)次危機的錘煉,他早已養(yǎng)成了自我保護意識,他下意識一抬手,輕而易舉地抓住了女孩的手,又迅速松開。
“哼,流氓!”
偽?;夂艉舻厮α讼率?,拉著顧兮走出了電梯。
電梯里幾個男牲斗表情古怪的看著他,你小子剛耍流氓了?
盧布攤了攤手,本想解釋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千言萬語都化作了一聲嘆息。
哎~
別人家的校花一個個柔情似水,東戲的?;ㄔ趺催@副德行。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
“噹!”
“歡迎老沙回歸,我們干一杯!”
江濱路,一家網(wǎng)紅燒烤店中,顧兮舉著一杯扎啤,看向了還在斗氣的兩人。
“干!”
溫莎干凈利落地撞了一下,噸噸噸,一飲而盡,她拿著空酒杯,沖盧布冷哼一聲。
盧布撇了撇嘴,只喝了一口。
溫莎氣得牙癢癢,“盧布,本姑娘活了二十一年,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氣我,你是第一個,我敬你!”
她豪爽地端起了一杯酒。
盧布哼哼一笑,“我活了十八年,從來沒有那個女人敢扇我耳光,你也是第一個,我敬你!”
砰!
兩人狠狠地撞了下酒杯,差點沒把杯子撞碎。
“哈~,這樣就好了嘛,大家年輕人,沒什么誤會是一頓燒烤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兩頓!”
顧兮抿了口啤酒,眼睛在兩人臉上打轉(zhuǎn)。
她不知道兩人中午在機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誤會,以至于兩人的誤會越來越大,搞得有點生死大敵的架勢。
盧布和溫莎兩個鬧別扭,她夾在中間也很別扭。
她打算用一頓酒來化解兩人的問題,不行,那就兩頓。
“老沙盧布,你們倆干一杯!”
“行!”
溫莎拿起酒杯痛快干了。
盧布喝了半杯放下,準備留著慢慢喝。
砰!
溫莎拍了下桌子,不高興地說,“盧布,你還是不是男人,兮兮跟你碰杯,你舔一舔,我跟你碰杯,我喝了一杯,你又舔一舔,你屬狗嗎?是男人喝光!”
盧布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喝那么快干嘛,粗魯!”
“你~”
溫莎狠狠地磨了磨牙齒,忽然冷冷一笑,“哈~,盧布,你喝酒喜歡用舔的嗎?你是不是男人,我們女生都干了,你還舔一舔,盧布你真給你們男生長臉呢”
溫莎的聲音很大,引起了周圍食客的注意,大家都好奇地看了過來。
盧布臉色一紅,氣惱地瞪了她一眼。
“瞪什么瞪,有本事喝酒,沒本事的男人才會跟女生瞪眼斗嘴”
“閉嘴!”
盧布端起杯子,咕咚咚喝光,酒杯往桌上一頓。
“不就是喝酒嗎,我怕過誰?”
“是嗎,這也是我想說的,有本事你敢跟我拼酒嗎?”
“來就來,誰怕誰!”
噸噸噸噸~
“再來,不醉不歸!”
噸噸噸噸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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