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沁……”
此人之言,她暫且信了。
“罷,罷。今日夜已深了,早先歇息,明日再敘?!苯亓鞣餍浔成?。
于是士兵皆散去,江素流緊著喚南風將一些軍中事務文件送來,連夜批閱。
這不看不打緊,一看要了命。戰(zhàn)事緊迫,她本想趁著空隙再練練兵的,發(fā)覺多有困難。三日后南疆、安樂大戰(zhàn),恰好新接手軍隊,一切事務百廢待興,真是個好時機!
這些老弱婦女,她怎覺著應要先醫(yī)治病體,再敘后言?
不覺子時已過,更夫打更——奇了很,邊境戰(zhàn)亂競仍有更夫,應該是軍中人士罷。
江素流便和了衣就寢,邊疆環(huán)境自然不比皇宮,略略有些不習慣,卻不妨礙一夜安眠。
第二日。
清晨又召集軍士例會,這一次,江素流差點原地去世。
她讓這些女人舞槍弄棒,好的很!參差不齊,無半分默契,甚至有人拎幾斤重的長矛步履虛??!
凝禾帝!你果真好手段!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交給她這個爛攤子!
江素流暴怒,當場放棄練兵,認命地一個一個問起診來,尤其是那幾個身子孱弱的。
“可否有什么不適或是傷???”江素流蹙眉,直接開問。
沒問到的老嫗一臉莫名,不過在江素流的催促下,倒也是乖乖道來:“老身產(chǎn)子時受了風,從此便落下病根,一吹風便頭痛欲裂?!?p> 江素流立馬對答,提著毛筆在南風領來的宣紙上記下:“老婦何名?”
“老身儲昭碧……”
江素流依言,便在紙上記下:
“儲昭碧四十上下
頭疾”
江素流頭也不抬,只道:“下一位?!?p> 那老嫗只得退到群眾里。
兵士到是十分奇異,這新來的將軍,競要為她們治?。?p> “可有不適或病癥?”
“婢子自幼身子虛弱,泡在藥罐子里長大,對許多藥物有了耐藥性……”
“姑娘何名?”
“孫許蘭?!?p> 江素流便在紙上記下:
“孫許蘭十二歲上下
體質弱多加調養(yǎng)注意用藥”
如此問了幾位軍士,到是舒沁先沉不住氣:“將軍,您這是作甚?!?p> 聽見昨夜姑娘發(fā)聲質疑,江素流到是對她忠國之心更信了幾分,嘴角不自覺上翹,露出一抹妖媚的弧度。
“演練不齊到是其次,畢竟戰(zhàn)場也是各殺各的,可我見你們方才連長矛都握不穩(wěn),這才是首要大事!先醫(yī)治好身體,再敘其他!”
江素流這一番話一出,不少軍士覺得有理,便歿了質疑。
一直從清晨到日中,江素流總算是理清了軍士們的身體狀況,接下來便是開方抓藥了。
此時新的問題又冒出來——
“現(xiàn)今戰(zhàn)亂,哪有那么多藥材?有哪有那么多人煎藥?”
南風的話猶如一盆冷水,直接澆滅了她的雄心壯志。
江素流思考半晌,也無可奈何。
正欲喚來幾位智囊參謀——
正在此時,帳篷外忽然就有馬蹄聲,是大批軍隊涌來,旋即便聽見整齊劃一帶惶恐不安的諸多聲音:
“太子殿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落青珹
今天開始,決定把男主寫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