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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應有悔

第二十章:新及第

神應有悔 好黑鳳梨 3110 2020-06-12 00:32:03

  路途沒什么變化,白日里禁地到后院這段也是看不到任何動物活動的跡象,估計確實有防護措施或者什么守山大陣罷,心醫(yī)意識中禁地防護是嚴密的,只是他也不知道具體怎樣,畢竟之前差不多就是一個宅男。

  昕沂當然不會把自身安危寄托在別人處,倒是再次細致的把途經(jīng)地的標志點,包括地勢等環(huán)境默記在心,這里好歹算自己目前的大本營了,萬一有失手的情況,該如何撤,回到這里后又該如何順利回到密室都是要留意好的。

  朱明章的居所已經(jīng)映入眼簾,后院在望,武道差距擺著,朱明章肯定提前知曉來人是心醫(yī),從房里出來,招呼了一聲:“心侄兒,又出來了?昨晚老夫私自出外沒找到雙兒這丫頭,倒是回來后細細查看,似乎雙兒丫頭過去禁地了,老夫不敢擅自闖我壇禁地,也未見心侄你發(fā)信號,故此一直待在房內(nèi),再未擅離,老夫罪過?!?p>  “哪里哪里,朱叔客氣”,昕沂不敢怠慢,但也不想久留,“這昨晚不是討論大事嘛,我回去正好碰到雙兒,總之她還在密室里,我出來想試試閉關之成效,便先過去議事廳了?!?p>  朱明章聽聞少主有事,也未怪罪自己,不再出言挽留,索性就回屋了。

  昕沂邊走心里邊分析,朱明章沒有懷疑雙兒的意思,也不提一些比較明顯的可疑之處,擺明就是懶得過問,只信能發(fā)話施令之人,加之自己提出要去議事廳,他也沒甚意愿去摻和商議,又沒有任何親傳或直屬弟子,綜合來看,朱明章應該可以排除嫌疑。

  朱明章的房間是后院去禁地必經(jīng)之路的最后一個房間,昕沂辭別朱明章后才能進入自家院子,門主居所占地自然極大,父母與瑤姐不在,雙兒又不出現(xiàn),故此昕沂途經(jīng)之處難免碰上數(shù)個依著正常工序灑掃、整飭房間的仆婦。

  昕沂風輕云淡的邊走邊裝凝神思索,而這些灑掃的仆婦看著在后宅職階很低,碰上自己全是低低頭行禮,連少爺都不敢喊,也不知是不是不認識自己,純粹是看能自由行動就給行禮?

  昨日路過后院,心醫(yī)有指點過自己房間,昕沂邊走邊估算了下距離與下人出現(xiàn)的頻率,覺得可能還會碰多三五個下人,聽心醫(yī)意思,雙兒是養(yǎng)來專職陪瑤瑤的,她管后宅純粹是管理技能技癢吧?想來后院內(nèi)肯定有服侍母親、瑤瑤乃至雙兒,且職階高的丫鬟,若是回自己房間,萬一被這些后宅有品階的丫鬟碰見,認識自己,叫聲少爺,又得多擔心一陣,何苦來?

  而且也不能排除自家后宅有眼線的可能,轉(zhuǎn)變要在關鍵時刻才讓人印象深刻,現(xiàn)在自己還是保持對事馬虎,對人寡言的形象較好,干脆就不先回房,直接去找長老們刷存在感吧。

  昕沂本也是信步而行,不回房轉(zhuǎn)為走向大門去議事廳的路,自我感覺完全沒有突兀感。也確實,一路無事,當施施然再次來到議事廳,一眼看到廳內(nèi)并沒有想象中熱鬧,于長老正在跟郭長老說話,也許是在交接執(zhí)事工作?

  不見其他三位長老,旁邊侍候的弟子一邊就只有兩三個。兩位長老應該也有料到昕沂會出現(xiàn),看到昕沂進來,默契的揮手屏退門下弟子。

  郭長老打了個招呼,也不多話,而于長老作為當日執(zhí)事長老就頗為熱情,過來帶著昕沂到桌旁坐下,不等昕沂開口問,直接就說道:“哎呀,心侄兒,你可來了,上個時辰蝴蝶劍派已經(jīng)遞上名帖,請求上山,緣由即是救治他們門主。

  現(xiàn)在我們醫(yī)山山門定制倒沒有異樣,按規(guī)矩也是之前商定好的,但是昨晚的事又不太好讓他們上來我們中峰就近醫(yī)治。心侄兒你出來得剛巧,我已晾了他們一個時辰,適才弟子回稟無異常,不像有詐。正跟郭老商量如何處之,若婉拒他們上到中峰議事廳,倒是顯得我堂堂醫(yī)心壇畏首畏尾的,且還傷了同道之誼?!?p>  昕沂需要刷存在感來證明自己的改變,但這不是武道,管理和接人待物等方面不好馬上改變之前的性格太多,既然以前自己都不曾管事,只隔一晚就開始指揮兩位長老做事略顯突兀反而不好。

  不過考慮到兩位長老言語間的意思也不是請示,那就順水推舟,大大咧咧的說道:“于老既然認為不像有詐,那就讓他們上來吧。想我堂堂醫(yī)心壇,連個受傷的同道門主都害怕,說出去也不好聽。更何況。。?!?p>  “不可!”

  昕沂還未說完,身后就有反對聲音,回首望去,彭長老正邁步進來議事廳,繼續(xù)說道:“心侄兒仁者醫(yī)心,江湖宵小的伎倆太多,不可不防?!?p>  “我壇成名均靠及時救治,如此拖延恐怕不妥啊?!?p>  不出所料,郭長老應該在之前談話中跟于長老達成了一致意見,看到彭長老反對,也果斷提出意見。

  “非也,揚名與立命相比,孰輕孰重?”

  彭長老先回了郭長老一句,轉(zhuǎn)頭又對昕沂說:“想我壇內(nèi)應問題還未解決,外事先不急。雙兒個小丫頭仍未現(xiàn)身,心侄兒你們自**好,昨晚可曾見過雙兒?”

  “彭老放心,平日都是我?guī)еp兒玩,這時候她也不敢放肆。”

  昕沂暗道彭長老果然不善交流,敢這么赤裸裸的質(zhì)疑直屬上司,回話便意有所指的提了句放肆。

  只是自己不過披著個虎皮,也不好太跋扈,依著計劃,拿出雙兒給自己的牌匾,接著道:“看,昨晚跟雙兒在禁地碰上了,小丫頭貪玩,我把她帶到密室里,你們知道密室很多布置,現(xiàn)時她還睡著呢,我怕你們不放心,便把她隨身的號牌帶了出來。諸長老放心,我閉關可是收獲良多,平素她能解決的我也可以做到?!?p>  于長老接過牌匾仔細看了看,確認道:“確實是雙兒小丫頭的,早前我過來時也接到朱老的消息說雙兒昨晚可能回禁地了,但壇主設定的禁地那邊暗衛(wèi)都沒任何敵意,朱老也就沒有無視禁令過去禁地?,F(xiàn)下心侄兒無事,那雙兒肯定是沒問題的,既然此刻雙兒不在,那我等自然以少主為首。”

  昕沂不由得給于澤廣點了個贊,不愧是嫡系啊。自己虛虛實實的一番話下來,也是知曉長老們只知禁地有密室,而從未進去過的緣故,才放心大膽的把雙兒下落掩蓋在密室中。畢竟密室的布置,長老們肯定也不好過問,自己說困住雙兒那就是困住了,連反駁的可能都不帶給的?,F(xiàn)在有嫡系的長老明確支持,就算其他長老有疑問,也得憋著。

  彭長老驗過號牌,自然也不敢繼續(xù)質(zhì)疑雙兒,或者說繼續(xù)問昕沂。

  之前發(fā)布命令的權(quán)限一直都是雙兒壓諸長老一頭,昕沂又是少主身份,哪怕存疑,現(xiàn)在少主已經(jīng)明確說明雙兒不會在這敏感時段繼續(xù)發(fā)號施令,再繼續(xù)糾纏雙兒身份問題就明顯是要挑戰(zhàn)壇主權(quán)威了,彭長老就算不善交流,也不至于這么不通世故。

  但也是昕沂存在感一直以來都不強吧,彭長老沒等昕沂發(fā)話,轉(zhuǎn)而對郭長老說:“郭老,不如你直接去山門接蝴蝶劍派的,我們醫(yī)心壇長老接待他們門派求援,道義上怎么都說得過去了。你醫(yī)術高明,就在山門簡單看下他們門主是否真的受傷。山門處有不少外圍弟子居住,簡易醫(yī)廬亦有多處,不若讓你門下弟子多跑幾趟,看看就地醫(yī)治吧?!?p>  依然不愿意放蝴蝶劍派的進入醫(yī)山腹地,末了估計才想起昕沂,加了句:“我總覺得還是保守點,等壇主回來再主持大局為好?!?p>  郭長老考慮了一下,望了眼昕沂,昕沂自付人設不好變太多,而且外派來人,總不會是自家內(nèi)應,想了想沒做聲當默認。

  郭長老又看向于長老,于長老作為執(zhí)事長老,不好不答,遲疑了下對彭峰說:“以策萬全,還是請馮大長老陪著郭長老去一趟吧,醫(yī)心壇兩大長老親自接待,怎么說都很給同道面子了。馮大長老武功高強,山門定制并不高級,兩人一起也好防備萬一。”

  “如此甚好”,彭長老不多廢話,“那我去找找馮老?!?p>  說完立即離開了議事廳。

  郭士封看到彭長老出去后,微微搖頭,半是訴苦半是提醒的說道:“其實我們議事廳這里的醫(yī)山中峰處守山定制十分強悍,有問題立即發(fā)動,敵人更不易抵抗。到山門處反而,恩,那兒畢竟防御定制相對薄弱,我似感不妙。于老,按我說,你還是把我們在家的五位長老都叫來吧,今日可是兩撥人上山呢?!?p>  于長老哂笑,“一會馮老就來了,咱在家的五個就差個陳東成沒到,我曉得老陳那德性,昨兒跑了一天,今天肯定偷懶,估計還沒起床呢,還是別叫他算了,咱哥幾個什么風浪沒過來。”

  郭長老略有點無奈,繼續(xù)訴苦:“你們啊,就算跨過來了,還不是自個兒受驚嚇,后面還得我累著給你們施針。哎,算了算了,就這樣吧,反正再撐個五天,壇主回來便可松松氣兒了?!?p>  幾硯昔年游,于今成十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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