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惡心反胃扭曲的感覺伴隨著自己腦袋,身上的靈力也幾近干涸。
等到再回神的時候,鄭應(yīng)出現(xiàn)在了一片森林之中,搖了搖昏昏沉沉的腦袋一抬頭,便看見天空處的一輪明月。
“又是滿月嗎?就不知道現(xiàn)在是何許時日了。”
有看了看這手上的烏黑彈丸,這東西依舊保持著流光之色,里面的靈力雖然耗盡,但卻沒有像一般的越境之物那樣被摧毀,鄭應(yīng)笑了笑,將這東西藏入儲物法器之中。
隨后取出一枚玉簡,比較起現(xiàn)在的方位來。
和預(yù)想的方位差不太多也就幾百里的距離,這里應(yīng)該是泗水河附近的偏郊處,雖然離正經(jīng)的城都很遠(yuǎn),但總歸有不大不小的鎮(zhèn)子,鄭應(yīng)收起了玉簡,開始像草木稀缺的方向走去。
一邊走著一邊握著靈石回復(fù)法力,雖然說身上的靈石還有不少,但也經(jīng)不起這么霍霍,不過慎重起見,還是將自己的表法力條恢復(fù)滿。
然后開始思量接下來該怎么辦,雖說和陳小魚與秦埋骨兩人有過去雨花臺的約定,但此次經(jīng)歷還是讓他深感自己修為上的不足。
況且自己的法器照著她們相差的也太多了,雖說不該和這種大戶人家相比,但總歸要有一兩招常規(guī)致勝的手段,不然次次都要掐決念咒去施展那三昧真火,不說每次有沒有那個實際,單論這起手就大招也太掉份了。
而且自己的控火之能也在幾次實戰(zhàn)中有不小的提升,也該是時候去煉制那青冥離火劍了。
沒過多久就來到了一處小村,村上阡陌交通,雞犬相聞,而且到處張燈結(jié)彩,好像在過什么節(jié)日一般。
這村口人流量也是不少,趕牛的、牽馬的、一人獨行、三五成伴的,一時間好不熱鬧。
鄭應(yīng)隨便逮住一個人問道:“這位老伯敢問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這么熱鬧?!?p> “嘿,小道士是外地的吧,要不然也不會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是孫員外家的公子結(jié)婚,在十里八鄉(xiāng)擺著流水宴,足足吃夠三天呢?!?p> 隨后上下一打量鄭應(yīng)這穿著,一襲青衣但上面沾了不少泥灰,模樣周正卻也顯得風(fēng)塵仆仆,一瞧著就是趕遠(yuǎn)路來的。
于是建議道:“我瞧啊你今天也在這吃上一頓得了,我們橋頭村人最是好客,不差你這一口,何況這天色已晚,你不也缺一個落腳的地方嗎。”
鄭應(yīng)想了想也是這么個理,跟老伯到了聲謝就直接向村中大堂里走。
門中大堂外頭有個教書的老先生,是記禮賬的,但手里沒拿物件的人他也不攔著,拱了拱手說兩聲吉祥話也就過去了。
鄭應(yīng)也不好意思吃白食,拿著一辟邪的黃符說了兩句吉祥話,就上里面蹭吃蹭喝去了。
但那黃符也是真家伙,還是馬小玲做的不說是一張頂十張但效果也是相當(dāng)不錯的。
進(jìn)入大堂,雞鴨魚肉少不了,各式菜肴也是色香味俱全,讓鄭應(yīng)不由的大快朵頤了起來。
但飯菜吃過一半,門房禮賬處卻忽然傳來了喧鬧。
“嘿,這奇了這符紙怎么還閃起光來了?!?p>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還真的,我說趙先生這東西你是從哪來的!”
“孫員外一來這符紙就開始閃亮,說不上是一個好兆頭?!?p> “老趙,你快說說這符紙哪里來的?!?p> 趙先生滿臉驚疑,好在這么些年來的書讀下去,也有幾分泰然做若的本事。
“都別圍在這了,讓大伙看見了成何體統(tǒng),不過是一張發(fā)亮的符紙,說不上是什么戲法來著,當(dāng)著孫員外的面你們也好意思圍在著?”
趙先生是有威嚴(yán)的,大家都敬重他是個讀書人,在十里八村雖然讀書人不少,但一直留在鄉(xiāng)里的可就趙先生一個人,到時候家中生了娃娃來取名說不上還要麻煩趙先生,自然是不敢得罪的。
孫員外也咳嗽了兩聲,臉上擠出一絲笑:“大伙就先散了吧,今日喜宴先去吃喜去吧。”
孫員外這么說,這些人才打著哈哈離去,都是村中本分人聽個奇也就聽個奇。
“這符紙是誰給的!”
趙先生看孫員外的臉上帶著一絲猙獰,那可不敢怠慢急忙回答道:“是一個穿青衫的小道士的,現(xiàn)在想想或許有幾分本事在?!?p> “那人在哪里!”
“在堂中吃酒,我瞧見他往西邊去了,應(yīng)該是在那處方位的酒席上?!?p> 孫員外又從袖口中取出一塊銀子塞在他的手上:“管住你的嘴!”
趙先生點了點頭,心中卻不免落了話,我聽說這孫員外的這門親事可能有古怪,瞧著孫員外的神情莫非真的確有其事。
孫員外也沒直往小道士哪里去,反而是一邊敬酒一邊向那桌上串。
等孫員外到鄭應(yīng)這桌已經(jīng)面色紅潤了,顯然是喝了不少。
一邊敬酒一邊喘著酒氣道:“小道士師承何派啊,那枚符咒可是道長的手筆?!?p> 鄭應(yīng)本來不想搭理他的,出門在外少管閑事嘛,但畢竟吃了人家的酒也不好駁了人家的面。
“在下散野雜修,多謝員外的酒菜了。”
只要他不說,小道我就絕不會自找麻煩!
鄭應(yīng)早就瞧見了對方身上的妖氣,妖氣雖然說是不重但卻異常兇煞,應(yīng)該是一個有些道行的妖怪留下的。
所以陳小魚的辟邪符才會散出法光,但畢竟就是一個辟邪符充其量也就是這點作用了。
光是看對方身上兇煞的妖氣,鄭應(yīng)便知道這個妖怪自己怕不是對手,筑基以上半步結(jié)丹,大自己一個境界的怎么打。
何況他又不知道對方的因果,一頓飯菜還不能讓自己開這個口。
“小道長哪里的話,既然道長是來喝慶的,不如多留一會,到時候我為道長安排下上房,在與道長細(xì)細(xì)攀談?!?p> 鄭應(yīng)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在下就算留也留不了多久,員外遇上的這個事不是小道不幫忙,是實在幫不上啊?!?p> 但這話一說孫員外臉上反而有了喜色,聽此一言這人應(yīng)該是一個有本事的,不如把事情與他詳談。
這么一想越發(fā)要將鄭應(yīng)留下來了。
“道長莫要推辭,此事確實不難,只是缺個說客,不入去房中一聚道長聽聽,無論成與不成皆有上禮奉上!”
“孫員外這就言重了,還員外勞煩引路?!编崙?yīng)一臉正經(jīng)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