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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師帝落

第三章,我是白黎

藥師帝落 一鷺笙歌 10307 2020-06-06 23:23:01

  南城,秦家。

  那是一座充滿中國風的庭院,青磚綠瓦紅柱子,黑色的大門兩旁各有一只威武的大石獅子,長長的走廊上掛著中式古典的燈籠,雕花的窗欞旁邊放著一盆盆的綠植。

  這秦家大院啊,處處透露出一股優(yōu)雅古典的氣息。

  院兒內(nèi)設有一方小池塘,池塘內(nèi)還養(yǎng)著幾尾紅色錦鯉,錦鯉身上透露著一絲淡淡的靈氣。

  一位年過花甲的老人正佇立在池塘一邊,他的手中拿著一些白白胖胖的蟲子正在喂食那些錦鯉。

  他穿著一身寶藍色中山服,左手大拇指上帶著一顆翠玉扳指,蒼老的臉上透露出一股威嚴,一雙銳利的眸子泛著精光。

  他一邊給錦鯉喂食,一邊看著池塘里的假山皺著眉頭,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

  此時,一個中年男人跑了過來,他穿著一襲黑色中山長袍,帶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頭發(fā)被打理成了三七分,顯得有些復古風味。

  該男子是秦府的管家,此刻他表情略微凝重的向老人走過去。

  管家走到老人身邊行了個禮,然后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句“家主,根據(jù)探子打探到的消息說,帝落小姐在半個月前就不去學校了,并且行蹤一直詭秘不定,而今天她卻突然出現(xiàn)在西城區(qū)管轄的慈安精神病院里,她去那里干什么我們的人查不到?!?p>  老爺子皺了皺眉頭,問了句:“她怎么突然就不去學校了?阿墨那小子呢,他知道這事嗎?”

  管家遲疑了片刻,說:“墨少爺一直和蘇櫻小姐在一起,似乎并不關心帝落小姐的事情,而且……”

  老爺子眸光一凜,問道:“而且什么?把話說清楚!”

  “是!”管家應了一聲,繼續(xù)說道:“我去學校里打探墨少爺和帝落小姐的消息時,無意間聽到有人說帝落小姐是被墨少爺和蘇櫻小姐踹下樓梯摔成重傷,她們還說……說帝落小姐自作自受,說她攀高枝。自那時起,帝落小姐就再也沒去過學校,兩個星期前學校里去了幾個年輕女人給帝落小姐辦理了退學手續(xù),然后我們的人就再也打探不到關于帝落小姐的任何消息了。”

  秦老爺子聽到自家管家的這句話后瞬間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說什么?!”

  “帝落小姐被墨少爺踹下樓梯摔成重傷了!”

  “帝落被誰踹下的樓梯?!”

  “墨少爺!”

  “你再說一遍,秦墨把誰給踹下樓梯了?!”

  “帝落小姐,家主,墨少爺把帝落小姐踹下樓梯了!”

  秦老爺子只覺得一陣血氣上涌,“混賬東西!他怎么敢!”他怎么敢把帝落給傷著了,她可是那個家族的人啊!

  “去,把那個混賬東西給我從學校里綁回來!”老爺子怒吼道,眼底隱隱有火光攢動!

  難怪藥師家族的人會找上門來退婚,原來是這個小畜生在造孽!

  帝落和秦墨的婚約可是他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在帝落家族的人那邊求來的,什么古玩珍寶,仙藥靈植流水一樣的往人家里送,他花了多少心血??!如今就要被這么個眼瞎的糟心玩意兒給毀了,秦老爺子氣啊,氣的恨不得掐死他!

  此時,正在學校里上課的秦墨被一群突然闖進教室的人給綁了,他一邊掙扎一邊沖那些人喊:“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秦墨,南城秦家的小少爺!識相的最好現(xiàn)在放開我!否則的話我家族的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一旁的蘇櫻也一臉焦急的附和道:“就是,你們這群不長眼的人,這位可是南城秦家的少爺,將來是要做家主的人,你們要是敢把他怎么樣,秦家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那群人聽了他們的話后說了句“我們是奉秦老爺子的命令來綁他回去的,閑雜人等莫要阻攔!”

  說完就將秦墨用粗麻繩捆了個結(jié)實,然后往他嘴里塞了個毛巾,堵住了他那張罵罵咧咧的嘴,然后就把他扛了出去。

  秦墨被他們?nèi)釉谲嚿?,看著這輛車秦墨有些熟悉,那個司機的背影也很熟悉,就像是……

  此時,駕駛座的男人非常應景的側(cè)過身子,看著秦墨略顯狼狽的樣子,想了想還是伸手拿掉了堵住他嘴的毛巾。

  “咳,呸呸……李管家?!”秦墨大驚,“怎么是你!”

  “墨少爺稍安勿躁,我是奉家主的命令接你回去的。”帶著金絲邊框眼鏡的中年男人回過身一邊發(fā)動車子一邊慢悠悠的回答道。

  “什么?!原來他們說的話是真的!爺爺為什么要綁我!”秦墨有些怒了。

  “屬下不知,這些原因等您回了家,家主自會告訴您的?!崩铋喕仡^看了他一眼,見秦墨還想發(fā)飆,索性又拿起那塊毛巾,在秦墨震驚惱怒的眼神中堵住了他的嘴。

  隨后他雙手握著方向盤,穩(wěn)穩(wěn)地踩著油門,將車子開的飛快,身后的那幾個保鏢也都開著車越過他們,開在他們前方為他們開路。

  在經(jīng)歷了十五分鐘的路程后,車子終于停了下來,后座快被顛吐了的秦墨也緩了過來,前面開車的李閱早就下了車進了大門,秦墨看著李閱的背影然后想自己怎么下去的時候,前面的車里下來幾個保鏢來到他們的車子前,然后開門將秦墨給拽了下去,一路提到了秦家客廳。

  “砰——!”的一聲,秦墨被狠狠地扔到地上。

  “唔!唔——!”秦墨被這一扔摔得渾身都有點疼,從小錦衣玉食長大的他第一次這么狼狽的被人扔到地上,這讓他想起了之前被自己踹下樓梯的帝落。

  “混賬東西!你可知錯!”坐在正前方的老爺子沖著地上的秦墨大吼一聲,然后抄起一旁的茶杯就朝他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茶杯砸到秦墨的頭上,瞬間碎裂,而秦墨也被這一下砸的腦袋生疼,白凈的臉上瞬間染上一片血污。

  這時,秦墨才發(fā)現(xiàn)客廳里坐了不少人,有他的父母,也有叔叔和姑姑,還有一些不認識的人,他們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十分難看,尤其是坐在正堂上的秦老爺子。

  “唔唔!”秦墨使勁在地上扭動著身體,口中發(fā)出嗚嗚咽咽的聲音,他想說話只是被堵住了嘴。

  秦老爺子揮了揮手,李閱便走到了秦墨面前,一把扯下了他嘴里的毛巾。

  “呸呸——!”秦墨只感覺自己滿嘴都是毛巾上的毛毛,惡心的他拼命地吐口水。

  “秦墨,你可知錯!”說這話的人是秦墨的父親——秦燃。

  “父親,我沒有錯為何要認!”秦墨十分憋屈的說。

  秦燃溫文爾雅的臉上一片陰霾“你說你沒有錯?”

  秦墨使勁兒點點頭,卻聽秦燃說:“是不是你三番兩次將言語羞辱帝落小姐,最后還為了那個蘇櫻將她踹下樓梯,導致她摔成重傷!”

  秦墨神情一怔,隨后他突然想起什么“父親,我與帝落的婚約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她那樣的家世根本就配不上我!是不是她貪圖我們家的錢和地位妄想攀高枝?!”

  “哼!”坐在正堂上的秦老爺子一聲冷哼,不等秦燃回答便直接接了話頭,“攀高枝?確實是攀高枝?!?p>  聞言,秦墨臉上浮現(xiàn)出嘲諷的表情,看吧,他就說帝落就是那個不要臉攀高枝兒的!

  “不過——”秦老爺子話鋒一轉(zhuǎn),言語冰冷的說:“不是她攀我們家,是我們家攀她們家?!?p>  “什么?!”秦墨臉上原本嘲諷的笑意瞬間凝固,然后就是不可置信。

  “別那副表情的看著我,你沒聽錯,要說攀高枝還是咱們家攀高枝了?!鼻乩蠣斪右荒樝訔壍目粗啬?。

  “爺爺,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為什么……”秦墨腦海中一片混亂,心里有好多疑問想說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帝落是藥師家族的嫡親傳人?!币慌缘那厝祭淅溟_口。

  “藥師?”秦墨愣愣的看著秦燃,一臉不解的樣子。

  “連藥師都不知道,看來你連秦家家譜都沒看過,秦墨你可真給我秦家長臉!”秦老爺子冷笑著說

  秦墨連忙將頭低下,不敢再說話,臉上也是青一陣白一陣。

  “藥師家族傳承上萬年,她們擁有神的力量,是神族后裔。藥師家族只有擁有嫡親血脈的人才會覺醒藥靈之力,且只有等上一任族長死后,藥靈血脈才會在下一任族長體內(nèi)覺醒。是以藥師家族數(shù)百年才會出一位族長,身份尤為尊貴。她們有能力活死人肉白骨,也有能力讓你身死魂消再無來世?!鼻厝忌砼砸晃簧碇咨炫鄣膬?yōu)雅女人說完之后抿了一口茶水,一張秀美端莊的小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據(jù)我的探子來報,半個月前帝落小姐的家中來了許多年輕女人,而且個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她們在帝落小姐的家中待了至少四個小時,在她們出來的時候,口中對帝落小姐的稱呼已經(jīng)是族長大人了,如此說來,現(xiàn)在的帝落小姐就是藥師一族新一任的族長了?!?p>  “什么?!怎么會!”秦墨聽到這睜大了眼睛,他根本無法接受他現(xiàn)在聽到的這些話,腦海里一片混亂,亂的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而旗袍女人則淡淡瞥了他一眼,然后呵斥道:“阿墨,你在學校里未免也太無法無天了,為了一個蘇櫻一腳將帝落小姐踹下樓梯,你可知我們秦家走了多少關系才打探到藥師一族的消息,為了你的前程和秦家的未來,我們四處搜尋珍稀的仙藥仙草給藥師家族送去,為了求來這樁聯(lián)姻,我們花費了多少心血,如今,就被你這一腳給踹沒了!”

  聽到這,秦墨突然抬起頭,白皙的臉龐染上絲絲怒意“我踹她那也是她有錯在先,誰讓她嫉妒心太重竟敢推櫻櫻下樓,要不是我及時發(fā)現(xiàn),否則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你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嗎?就這樣一口咬定就是帝落小姐干的,你的腦子是被狗吃了嗎!”秦燃看著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怒叱一聲。

  “我——!”秦墨剛想反駁卻看著那旗袍女子拿出了手機,“姑姑,你這是干什么?”

  那旗袍女子秦泠點開了一個視頻,將手機屏幕反轉(zhuǎn)沖著秦墨,說“這是我讓人在你們學校調(diào)的監(jiān)控,是非黑白就讓它告訴你吧?!?p>  秦墨緊緊抿著嘴,一雙黑眸緊緊盯著屏幕,仿佛要把屏幕看出個洞似的。

  監(jiān)控上明確顯示著,蘇櫻在說完那些話后突然抓住了帝落的手臂,帝落想抽回手臂的時候蘇櫻身形一轉(zhuǎn)就好像被帝落狠狠推了一把似的,緊接著秦墨就來了,他一把將帝落推到了一旁上樓樓梯的臺階上,可以看得出來帝落當時磕在臺階上的時候磕的不輕,而這個時候蘇櫻還在一邊明里暗里的說帝落這那的,導致秦墨發(fā)火一把拽著帝落將她踹下了樓梯,而秦墨和蘇櫻就在樓梯口那姿態(tài)親昵的看著帝落滾下去。

  視頻結(jié)束,秦泠淡然收回了手機,坐在正堂上的秦老爺子和秦燃都黑著一張臉,再看地上的秦墨,他臉色煞白,神情混亂,一身的火氣都被這個視頻給澆滅了。

  “秦墨,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秦老爺子恨鐵不成鋼的吼道。

  “爺爺,我根本就不喜歡她,她長得那么丑根本就配不上我!就因為她的家世你們就要把她強塞給我,那櫻櫻呢?櫻櫻怎么辦!”秦墨不甘心的大吼,他并不認為是自己錯了,反而他覺得是他的家人都不夠理解他。

  “她長得丑?她要長得丑那么全天下就沒有長的好看的人了!”秦老爺子憤憤開口:“藥師一族歷來如此,只要是血脈純正的人還沒有覺醒能力的時候,她們體內(nèi)沉睡的藥靈為了保護她們就會將她們原本的容貌隱藏起來,所以在旁人看來她們確實是長得不好看??芍灰齻冇X醒了體內(nèi)的藥靈之力,便會脫胎換骨,洗去一身的鉛華盡顯風采!”

  什么?!秦墨聽了老爺子的話后突然想起來昨天在商場碰到的那個少女,那個美若天仙的少女她的名字也叫帝落,她還有自己跟她的聊天界面,如此說來……

  “蘇櫻啊……”一直沒開口的秦家老幺秦玉輕輕開口,那張俊美中透著書卷氣的臉龐劃過一絲冷意“她接近你不就是因為你秦家少爺?shù)纳矸輪幔磕阋鞘ガF(xiàn)在的一切她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追隨你嗎?”

  秦玉這句話如平地驚雷砸進了秦墨的心里,他慌亂地垂下眸子,雖然表面裝的很冷靜可心里卻忍不住的在想:如果他不是秦家少爺,蘇櫻還會一如既往的愛著他,對他不離不棄嗎?

  秦玉嗤笑一聲,“你看,連你自己都不確定了?!?p>  “哼,孺子不可教也!”秦老爺子重重一拍桌子,眾人立即起身跪在地上,卻聽老爺子說:“秦墨,你缺乏歷練,年輕氣盛,是時候該讓你吃吃苦了?!?p>  秦墨聞言還不明白什么意思,卻聽一旁的父親秦燃說:“父親,我明白了?!?p>  秦墨一臉迷惑,他想開口詢問卻迎來了秦燃一記眼刀子。

  隨后,秦燃起身看著一邊的秦墨高聲說道:“自即日起,將秦墨逐出秦家,剝?nèi)ニ丶疑贍數(shù)纳矸荩5羲械你y行卡,從此秦家的大門不再為他敞開,待他悔改之日方可回家?!?p>  “什么?!父親,你不能這樣對我??!”

  秦墨幾乎都要崩潰了,他從小錦衣玉食長大,從來沒有不花錢的時候,這也養(yǎng)成了他大手大腳的毛病,可如今他們卻要斷了他的經(jīng)濟,將他趕出秦家,讓他自生自滅,這跟殺了他又有什么區(qū)別!

  秦老爺子聽了秦燃的話后滿意的點點頭,然后揮了揮手喚來了幾個保鏢將秦墨拖走,然后遣散了廳里的人。

  這時,秦玉卻未離開,而是來到了秦老爺子身邊,他喉結(jié)微動,緩緩說出一句:“父親,這件事真的沒有回轉(zhuǎn)的余地了嗎?”

  秦老爺子聞言眸光微閃,他看著眼前風光霽月的小兒子說了句“也許還有回旋的余地……”

  秦玉眼神中劃過一絲疑惑,卻見自家老爸幽幽的說了句“這不還有你呢嗎?”

  秦玉:????

  南城西子辣餐廳內(nèi),孟晴和沐安兩人在一邊吃的嘎嘎香,帝落則滿腹心緒的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而紀辰則在一旁殷勤的為她布菜。

  帝落在想那塊玉符,在傳承記憶中也有那塊玉符的出現(xiàn),那是藥師家族第十二任族長用過的法器,而這塊玉符在她退位的時候被她封在了一個地方,可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還被用來鎮(zhèn)壓某種邪祟,這其中到底都發(fā)生了些什么?

  “落落?落落!”沐安見帝落心不在焉的也不吃飯就開口叫她。

  “嗯?”帝落恍惚了一下,“怎么了?”

  “你怎么不吃???是沒胃口嗎?”沐安擔憂的問道。

  帝落斂下眸子里的思緒,抬起頭沖她笑了一下“我沒事,只是太辣了有點吃不慣,你們好好吃就行了,我不餓?!?p>  沐安聽了這話更擔心了“那怎么行啊,我聽阿晴說你一會兒就又得去降妖伏魔了,不吃飯哪來的力氣,服務員——!”

  帝落無奈了“安安……”

  這時,走過來了一個服務員,看上去還是個小姑娘,她看了她們一眼,眼神就定格在了帝落身上,她有些羨慕眼前的這個少女,為什么同樣的年紀怎么她就長得這么漂亮呢“幾位需要點什么?”

  沐安沒心沒肺的來了句“你們這有不辣的菜嗎?”

  服務員小姑娘聞言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她“不好意思小姐,我們這是川菜館,菜品基本上都是辣菜,所以……”

  帝落精致的唇邊勾起一絲淺笑,“不好意思,給我來一杯牛奶就好,還有你們家的菜很好吃。”

  服務員小姑娘聽了她這句話后原本不知道該咋辦的心情瞬間消散,她連忙應下去給她拿牛奶,一邊走一邊想:媽媽呀,仙女沖我笑了,還那么溫柔嗚嗚嗚~

  紀辰抬眸看著帝落如玉般的側(cè)顏淺淺一笑,問道:“在想什么這么出神?”

  帝落夾起一筷子毛血旺里的毛肚放到嘴里,慢條斯理的吃著,“在想今晚要怎么解決那個大的,你就不用來了,在它面前,異能沒有用的?!?p>  紀辰夾菜的動作一頓:“你要一個人去?”

  帝落頭也不抬的回了句,“不然呢?”

  這時,服務員將牛奶端了上來,還贈送了帝落一杯冰鎮(zhèn)椰汁。

  帝落端起那杯椰汁小口小口喝著,看著對面的紀辰欲言又止的樣子,開口說道:“與其擔心我,不如先關心一下你自己,你的異能消耗的有些嚴重,你不去休息反而硬要請我來吃飯,也不知道圖的什么?!?p>  說完,她借著桌子的遮擋變幻出一顆散發(fā)著淡淡香氣的丹藥,然后遞給紀辰。

  紀辰一臉懵圈的借過這顆丹藥,丹紋清晰藥香淡雅,實乃上品。

  “給我的?”

  帝落點點頭,“作為你這次請我們吃飯的回報,把它吃了,不出十分鐘,你體內(nèi)的異能就會恢復過來,包括你身體里的一些暗傷也會恢復。”

  紀辰聞言驚訝一瞬,很快反應過來,對著帝落鄭重道:“多謝?!?p>  帝落淡淡回道:“不用多謝,就當交個朋友了?!?p>  紀辰會心一笑“好?!?p>  待她們吃飽喝足后,紀辰起身去結(jié)賬,帝落她們則是走到了大門外等候他。

  這時,一輛暗紫色蘭博基尼緩緩停在了她們面前,車門打開后,下來一個帝落看著有點眼熟的人。

  那人身姿筆挺,穿著一身深灰色高定西裝,有著一張和秦墨有三分相似的臉,卻比他生的更精致一些,冷白色的皮膚配上那張清風霽月的俊顏使他看上去多了幾分優(yōu)雅書卷氣,一雙古井無波的眼眸看不出一絲情緒,眼角邊一顆紅色淚痣為他平添了一絲妖冶的美感。

  那人一步步走到帝落面前,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拿著一個紅絲絨的盒子,正眸中含笑的看著帝落。

  “帝落小姐?!彼苡卸Y貌的先對帝落行了個禮,帝落看著他,語氣有些冷,“你認識我?”

  男人微微一笑,那雙好看的眼睛充滿了溫柔的光芒,“我是秦玉。”

  這個名字帝落并不陌生,眼前這個男子就是秦家家主最小的兒子秦玉,是秦墨的小叔叔。

  “秦小少爺怎會知曉我在此處?”帝落安靜的看著秦玉問道。

  他怎會知曉,難道要讓他說他帶著幾十個人一起開著車東奔西跑的找她?

  秦玉有些無奈,聽他老爸那意思好像是讓他用美男計去勾引帝落,讓兩家的婚事繼續(xù)辦下去,可現(xiàn)在看帝落小姐的樣子,清心寡欲的怎么會看得上他啊,他本來就沒奢望能將帝落小姐拿下,而是想著有沒有一種可能他跟帝落搞好關系成為好朋友,那給秦家?guī)淼暮锰幉灰彩且粯拥膯?,同樣是交好,為啥非得?lián)姻呢?

  他在心底碎碎念一通,看著帝落泛著冷意的目光,輕嘆一聲,沒有辦法,本就是他家有錯在先,不受人家待見也正常,只盼帝落收了他的賠罪禮后能對秦家稍作改觀。

  秦玉雙手將那紅絲絨盒子打開并捧到帝落眼前,依舊是那副溫潤如玉的樣子,嗓音溫和帶著笑意,“我是代秦家向您道歉的,為表歉意,家主派我來將冷玉流光鐲送給您,這桌子用來溫養(yǎng)身體再好不過了,除此之外還有仙品的靈芝雪蓮已經(jīng)送到您的家中,我們也將秦墨逐出了家門,他傷到了您,這是他應有的懲罰?!?p>  帝落伸出手,將那玉鐲輕輕拿起,那鐲子通體流光,有著大海一樣的顏色,很漂亮。

  她將鐲子戴在手腕上,鐲子觸體升溫,里面還蘊含著清涼的靈氣,是個不錯的寶貝。

  帝落語氣淡然,“這鐲子我很喜歡,勞煩秦玉少爺替我謝過秦家主。”

  秦玉微笑道:“帝落小姐喜歡就好,那我就先回去了,關于退婚的事,勞煩帝落小姐來秦家一趟簽訂退婚書,走走流程而已不會叨擾您太多時間。”

  見帝落點點頭,秦玉復又對帝落行了一禮,這才開車離開。

  “啊啊啊啊啊啊??!”孟晴和沐安被秦玉帥的嗷嗷叫,“又帥又多金又溫柔,我的天吶落落,這個男人好完美啊!”

  帝落輕笑一聲,“秦家從第一代家主開始就是世家貴族出身,培養(yǎng)的孩子君子六藝樣樣精通,不僅如此性格說話方面也會著重培養(yǎng),畢竟世家貴族出來的少爺小姐可不能沒有涵養(yǎng)?!?p>  沐安撇撇嘴道:“可秦墨那狗東西就沒涵養(yǎng)啊,他除了那張臉以外,哪哪都不行?!?p>  帝落嘴角一抽,“確實,可能是因為秦墨是秦老爺子孫子輩唯一的孩子,所以全家對他多有寬容,再加上我倆自小定下的婚約,全家人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放在他身上,結(jié)果誰知道他長大后不僅脾氣臭嘴更臭,白瞎那張臉了?!?p>  這時,紀辰把車開到了她們面前,他搖下車窗,對著帝落道:“上車。”

  等帝落她們坐好后,紀辰一邊開車一邊說:“你認識秦玉?”

  帝落語氣淡然,“與他家有些交情?!?p>  紀辰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沒有過問很多。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看著窗外的落日余暉,帝落眼中倒映著那美麗的金色光芒,金色和紅色交接過渡,將湛藍的天空渲染成了一幅畫,朵朵白云飄過,帶著夢幻的氣息。

  梧桐市,這個城市有著美麗的名字,也有著美麗的天空,在這里生活的人們忙碌了一天之后,總會習慣性的抬頭看一眼天空,那廣闊無垠的湛藍色天空干凈又透亮,讓人看著看著就感覺一身的疲憊瞬間就沒有了。

  帝落唇邊勾起一絲弧度,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該多好啊……

  可惜事不如人愿,這安謐寧靜的一刻被一陣剎車聲給打斷了,帝落收起臉上慵懶的表情,看著駕駛座的紀辰問道“怎么回事?”

  紀辰緊緊握著方向盤,手背上青筋鼓起,他臉色難看的說了一句“剛才有一個黑影突然沖出來擋在車前,我沒來得及踩剎車直接碾過去了,但我沒感覺壓到東西,也沒感覺到它的氣息?!?p>  帝落聞言臉色凝重下來,她對孟晴二人說:“阿晴,安安,你們在車上好好待著,我下去看看?!?p>  紀辰緊跟著說:“我同你一起。”

  孟晴和沐安有些害怕的緊緊靠在一起,沖帝落點點頭。

  帝落和紀辰同時下車,二人一前一后繞著車子查看。

  走到車子前方時,帝落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車子??康牡胤绞且粭l很陌生很破舊的公路,道路兩旁雜草叢生,像是遺棄了很多年似的。

  身后有腳步聲響起,帝落回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紀辰臉色極差的看著她,沉聲說:“剛才開車的時候,我明明是走的市區(qū)的公路,絕不可能跑來這種地方,而且我們在下車之前看到的車外的景象都是在市區(qū),而不是這里!”

  帝落眼神瞬間凝固,紀辰是接她們?nèi)サ哪铣?,以他的技術和腦子根本不會開錯,除非他們是在不知不覺的時候被某個東西迷了眼,恍了神,才沒有察覺到不對勁。

  她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周圍的靈壓,只覺得陰氣重重,靈氣稀薄。她的臉色瞬間變冷,這里是陽間的陰路,如果她們開車的方向沒錯的話,那么肯定是在那道黑影出現(xiàn)之后才出的錯,黑影相當于一個空間過渡到另一個空間的契機,黑影沒有意識,肯定是有人操控它。

  帝落看著紀辰輕聲問道“我們的方向沒有錯,只是開進了其他空間的一條陰路里,那道黑影是受人操控將我們拽了進來?!?p>  紀辰攥緊拳頭,“受人操控?到底是誰要害我們,而且陰路是通往陰曹地府的,活人進去了是走不出來的!”

  帝落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平淡:“不用擔心,陰路陽路都是相通的,我們順著來時的路往回開就能出去?!?p>  紀辰聞言臉上凝重的表情有些許松怠“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上車吧。”

  話音剛落,卻見帝落臉色瞬間變冷,“恐怕現(xiàn)在還不能回去。”

  紀辰聞言有些疑惑,只見帝落的周身騰起強烈的粉光,雙手間凝聚的藥靈之力蓄勢待發(fā)。

  紀辰見狀也不敢大意,指尖燃起紫色異火,緊緊盯著前方。

  四周狂風大起,夾雜著許多奇怪尖銳的叫聲,像是野獸的嘶吼又像鬼怪的哀嚎,一道威壓極重的氣息正在向他們慢慢逼近。

  帝落小臉上一片凝重,她能感覺到那道氣息離自己越來越近了,而那股氣息竟給她一絲熟悉的感覺,腦子里突然浮現(xiàn)出一道身著白衣的男人身影,看不清他的臉,只聽見他在喚她師傅。

  就在這時,一條通體雪白的大蛇突然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它吐著猩紅的蛇信子,渾身的雪白的鱗片流光四溢,看上去特別漂亮,它的眼睛有靈性的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定格在帝落身上,溫柔地看著她。

  它將龐大的身軀盤繞起,一顆巨大的蛇頭緩緩的靠近帝落,紀辰在一旁看的有些心驚,這條蛇這么大估計已經(jīng)成妖了,尤其是它那雙眼睛里還有人的情緒,想必來頭不小,再看看旁邊的帝落,也是一臉凝重的樣子,心不由得沉重幾分。

  大蛇垂下巨大的腦袋,瑩潤的黑眸對上帝落那雙泛著冷光的桃花眼,它突然開口,聲音低沉嘶啞“我終于,再次見到你了?!?p>  帝落聞言沉下眼眸,“你認識我?”

  大蛇嘆了一口氣,然后蛇身泛起刺眼的白光,光芒消失后帝落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白衣男子,他長了一張美到近乎妖冶的臉,雌雄莫辨的臉龐瑩白如玉,一雙黑眸澄澈雪亮卻氤氳著一絲霧氣,看起來有些朦朧的美感,紅潤的薄唇微微勾起。

  他靜靜的看了帝落片刻,突然伸出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龐,帝落臉色變冷,一記光刃飛出,將白衣男子的胳膊劃出一道口子,暗紅的血液順著雪白的衣服滑落到地上濺起一朵朵血花。

  他并未去看自己的傷口,依舊神情專注的看著帝落,一雙美眸中有失而復得的喜悅,也有黯然神傷的悲痛,也有沉寂千年的苦澀。

  氣氛有一瞬間凝滯,白衣男人不說話,帝落自然不會先開口,眼前這個男人的身形和她剛剛腦海里閃過的影子十分相似,而且看他的眼神,似乎很早以前就認識她了。

  “我是白黎?!卑滓履腥司従忛_口,清冽的嗓音中帶著一絲沙啞,“我的名字,是你給的?!?p>  帝落震驚了,他倆以前還真認識啊,什么叫他的名字是她給的,他倆之前啥關系???為啥他看她的眼神那么復雜?

  “我知道,你已經(jīng)不記得我了,但總有一天你會想起我。”白黎輕笑著靠近她,“記住我的名字,我等你恢復記憶的那天?!?p>  帝落臉色一冷,后退幾步與白黎保持距離,卻聽白黎說,“那塊玉符你看到了?!边@語氣不是疑惑,而是肯定,像是他早就知道了一般。

  帝落嗯了一聲,聽他繼續(xù)說道:“那家醫(yī)院地下的東西是我埋得,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p>  “那些大蛇的尸體?”帝落追問道

  白黎淡淡道:“也是我送去的?!?p>  帝落聞言立馬警惕起來,雙手蓄力,粉色光刃蓄勢待發(fā)。

  白黎見狀不由得苦笑一聲,一雙黑眸卻洋溢著柔光,他突然伸手摸了摸帝落的頭發(fā),語氣溫柔:“我保證,有我在,那個東西不會傷害到你的?!?p>  一旁的紀辰臉色一冷,大手一揮將白黎的手給打了下來,然后站到帝落面前擋住她,迎著白黎刀子一樣的目光絲毫不懼,冷冷回望他,“說話就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p>  白黎輕嗤一聲,似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剛想繞過他去找帝落,卻又被他抬起手臂擋得死死的,白黎有些煩了,眼里醞釀著暴風雨。

  帝落察覺到白黎眼里的殺意心底一沉,這大白蛇的實力太過強大,以他二人現(xiàn)在的實力根本贏不了他,不過看他對她的態(tài)度那么好,不如讓她同他周旋一番然后送這個大爺走。

  思及至此,帝落輕咳幾聲從紀辰身后走了出來,將白黎的目光轉(zhuǎn)到自己身上后開口:“你將那個東西埋在那里封印起來,卻又給它找祭品吃,你是在圈養(yǎng)著它,你可知那個東西有多危險,若你的封印失效,它破土而出殘害生靈,多少無辜人會喪失生命,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么?”

  白黎眸光一暗,看著帝落,仿佛透過她看到了當年那個笑容明媚的女子,他喃喃開口“為了一個執(zhí)念。”

  帝落一愣,只覺荒謬,思緒混亂之際卻聽白黎淡淡開口:“我會將它轉(zhuǎn)移去別的地方,不會給你添麻煩的?!?p>  帝落聞言心口一疼,腦海里出現(xiàn)一個小小的白色身影,他似乎一直很黏她,經(jīng)常跟在她屁股后面跑,腦海里的身影與眼前的人重疊,相似的身形相似的語氣,帝落只覺有萬般心緒涌上心頭。

  等她回過神來,只聽眼前人說。

  “阿落,我們下次再見?!卑桌桧庵蟹浩鹨黄瑴厍橹?,繼而化成星星點點的白光消失了。

  白光消散后,帝落他們所處的路段突然劇烈扭曲震動,紀辰連忙扶住身形不穩(wěn)的帝落,當他們再抬起頭時,身邊的景象變成了熟悉的市區(qū)公路。

  “我們,出來了?!奔o辰看了看天邊的月亮,內(nèi)心有些感慨,今天真是開了眼了啥稀奇事都碰上了。

  “嗯,出來了?!钡勐淇戳艘谎厶炜?,此時是晚上的八點,天空由深藍色過渡成黑色,一輪明月高掛天際,散發(fā)出清冷皎潔的光輝,幾顆星星點綴其旁,也閃爍著自己獨有的光芒。

  “走吧?!钡勐滢D(zhuǎn)身回了車里。

  “去哪?”紀辰也跟隨她的腳步回了車上。

  帝落眸光一斂,“先把阿晴她們送回家,然后去慈安精神病院?!?p>  “可那白蛇精不是說它會幫你解決嗎?”紀辰疑惑的問道,卻很聽話的發(fā)動了車子。

  帝落,語氣平靜的開口:“我不放心,想過去看看?!?p>  二十分鐘后,帝落和紀辰再次站在慈安精神病院大門口,帝落放出靈識仔細勘察后發(fā)現(xiàn)地下早已經(jīng)被清空了,那口棺材的氣息以及那些大蛇殘存的靈識也沒有了!

  紀辰在旁邊問道:“怎么樣?”

  帝落睜開眼睛說:“地下什么都沒有了,很干凈?!?p>  “看來他辦事效率很高啊”

  帝落點點頭,轉(zhuǎn)身幽幽的說:“既然沒我的事了,那我就回家睡覺了?!?p>  紀辰立馬說道:“我送你。”

  帝落瞥了他一眼,“當然你送,這么晚了我可不想慢慢打車?!?p>  紀辰彎唇一笑,拋了拋手中的車鑰匙,“走吧。”

  紀辰把車開的又快又穩(wěn),不過十分鐘就到了帝落的家門口。

  帝落道了聲謝然后開門下車,紀辰搖下車窗,看著帝落道:“我們也算是朋友了吧,落落,我能這么叫你嗎?”

  帝落淡淡回答:“隨便你?!?p>  紀辰輕笑一聲,聲線清雅:“那以后我有什么事情解決不了的能叫你嗎?”

  帝落聞言點點頭,“可以啊,我們是朋友?!?p>  紀辰嗯了一聲,對著帝落擺擺手,“你進去吧,下次見?!?p>  看著帝落的身影漸漸消失,紀辰這才收回目光,開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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