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酒桶街99號,獵馬人酒館。
作為魔法師協(xié)會附近的酒吧,里面環(huán)境氛圍都更傾向于安靜。
吟游詩人在低聲吟唱,穿著艷麗的精靈妹子服務員端著盤子游走在眾多客人間。
酒館的最深處,昏暗的燈光下,兩個年輕人正小口品嘗著杯中的烈酒。
其中一個年輕人長了一臉的麻子。
而另一個眉宇間則清秀很多。
“我親愛的弟弟喲,你不知道你哥的難處啊……”麻子臉抱怨到。
“哥,你不是剛通過了魔法士的檢測成了二級法師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你也知道,你哥哥別的拿不出手,也就會點煉金術,可是最近市場上出現(xiàn)了一種物美價廉的藥劑,把我的藥劑直接擠兌地沒人要了啊!”
“……那你知道是誰在擠兌你嗎?”
“知道是誰也沒用啊,對方躲在魔法塔群那片區(qū)域,我都沒法出手。”
“那也沒辦法,對方也是正常競爭,你能拿出更好的藥劑不就成了?”
“我也想啊,但是你知道的,我的老師是魔導機械方面的專家,我找遍了魔法塔也找不到一張好的煉金配方,要不這樣,弟弟,你老師可是最近風頭正勁的暗法師,你要不幫我偷一些配方出來?當然這事不會讓你白干,你那個課題需要的儀器設備我會讓我老師親自給你調(diào)試?!?p> “嗚...有些風險,不過還好,最近老師經(jīng)常外出,大部分時間都不在魔法塔,我可以試試……”
“嘿嘿嘿,好的好的……”
……
王爍現(xiàn)在開始了全天候攜帶那礦石,睡覺吃喝拉撒都不忘給礦石加持圣光。
這過程中,王爍還驚喜發(fā)現(xiàn),這種持續(xù)少量的使用光元素,可以讓他的魔能等級擴張的更快。
這一日,王爍和老騎士完成了訓練,開始準備午餐。
兩人的午餐異常簡單,幾塊黑面包,加一碗蘑菇肉湯。
這還是王爍最近賣藥生意有些起色了才吃得起肉。
“叮鈴~”老騎士和見了鬼似的彈了起來。
“什么?竟然有信徒來我們教堂?”王爍也是有些震驚,自從他來到這個破教堂,就再也沒有過訪客。
安東尼奧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牧師袍,鄭重其事地走了出去。
然后下一分鐘他就黑著臉回來和王爍說:“找你的……”
王爍帶著疑惑走進教堂大廳。
來者還真是個熟人,瓦倫·艾米,今天她依舊穿著整潔的紅色魔法袍,扎著單馬尾,帶著一副金邊眼鏡,手中拿著一大本羊皮書。
“我們在回收魔法塔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問題……”
……
王爍和老騎士說明了一下和瓦倫·艾米一起離開。
“我們發(fā)現(xiàn)地下二層被魔法結界封鎖,無法打開,便找來了協(xié)會里的魔陣專家?guī)兔?,打開后發(fā)現(xiàn)了一些東西,你作為達西·蘿的學徒,我覺得有必要讓你一起過來看看?!?p> 一邊走,瓦倫一邊介紹著情況。
王爍忍不住開口問到:“說起來,你們不是不承認我學徒的身份嗎?”
瓦倫沒有回頭,直接說:“所以這次我是以我個人名義邀請你的。”
……
兩人很快來到魔法塔,魔法塔的門已經(jīng)被拆除,工作人員正在往外運送著各種物品。
“你們回收是指完全拆除嗎?”王爍有些不忍地問。
“對的,每個魔法師的魔法塔長期放著無人看管是很危險的,曾經(jīng)就發(fā)生過實驗體長期無人看管,在塔中變異導致災難的例子,因此無主的魔法塔全部都是要拆除的?!?p> 王爍默然無語,感覺自己虧了一個億,心中不禁恨恨的大罵那個發(fā)現(xiàn)達西蘿尸體的人。
瓦倫領著王爍來到地下二層。
只見地下二層的禁制已經(jīng)被去除,門已經(jīng)被打開,里面卻傳來有些不祥地動靜。
到了里面,整個幽閉的空間里擺放了無數(shù)儀器設備,這些儀器設備圍繞著一張實驗臺,而實驗臺上用無數(shù)根皮帶綁著一個喪尸。
那動靜,就是那喪尸發(fā)出來的。
看到這一幕,王爍心理學有些發(fā)毛,感情自己和一個喪尸一起住了大半個月。
“你認識嗎?”
王爍搖搖頭,開口說:“不認識,但是我大概有個猜想?!?p> 實際上,王爍很早就開始懷疑達西·蘿研究不死生物和黑暗魔法的動機,因為從魔法塔里的各種書籍看,達西·蘿從來就不是黑暗魔法的忠實簇擁,她更像一個興趣廣泛,各自魔法都有涉獵的傳統(tǒng)魔法研究者。
直到今日他的一些猜想才得到了證實。
“這位應該就是達西·蘿的丈夫了?!蓖鯛q說到。
瓦倫眉頭一挑。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人拿著一本筆記送了過來。
“魔法師大人,頂樓的臥室門也打開了,我們找到了這本書?!?p> 瓦倫接過羊皮書,點頭讓年輕人離去。
“看不出來,你年紀輕輕,已經(jīng)是正式魔法師了?!?p> 瓦倫沒有理會王爍的閑話,從腰間抽出一根短杖,敲了敲羊皮書,“沒有魔力反應,安全的。”
不愧是專業(yè)的,王爍自認為遇到這種東西肯定是迫不及待地就打開了,現(xiàn)在想想還真有些后怕。
瓦倫稍微瀏覽了一下,略出了一口氣,“被你猜對了?!?p> 筆記被扔了過來,王爍一把接住,騎士之道地訓練讓他足夠眼疾手快。
“4月17日,喬治死了,他們殘忍的把他變成了一具喪尸,幸虧喬治早就給自己下了大腦禁錮術,即便變成了無意識的喪尸,他的大腦也不會透露任何信息……”
“5月7日,他們終于走了,留下一片狼藉,好在他們最終也沒找到那張配方……”
“我嘗試用喬治的研究成果對他進行治療,結果讓人失望,他所研究的極效恢復藥劑也無法徹底治好他,只能讓他的小片皮膚暫時恢復了一點點……”
“……我們加大了劑量,效果自然不佳……”
“……圍觀了一個邪神的獻祭儀式,有點靈感,如果說喪尸本身的肉體已經(jīng)無法活化,那是不是可以獻祭儀式用新鮮血肉去替換和活化喪尸的腐肉……”
“……那幾個老家伙竟然說我的實驗污染了帝都的空氣,知不知道我的實驗如果成功了,那就是一個奇跡……”
再往下翻,便是一片空白。
在一旁一起閱讀的瓦倫默然。
王爍問:“這具喪尸的下場會怎么樣?”
“當然是進行徹底的焚燒。”
“……可不可以把它交給我。”
“不行,你只是一名學徒,協(xié)會不可能把一具危險的喪尸交給一名魔法師學徒?!?p> “那如果我同時也是一名圣銅騎士呢?”
瓦倫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王爍,“那自然可以,但是你確定要把一具喪尸帶進教堂嗎?那可是對光明神的褻瀆?!?p> 我自己一個喪尸都練到二級騎士了,王爍心中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