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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個仙尊當(dāng)徒弟

第兩百二十五章 包庇

拐個仙尊當(dāng)徒弟 A元霜 2791 2021-08-08 11:04:24

  嚴(yán)冬已至,江南也落了雪,青磚碧瓦間覆蓋了薄薄一層白雪,斑駁迷蒙的寒霧被北風(fēng)刮散籠罩著整座城,玉和旅居于此已經(jīng)月余了,窗外湖泊里的殘荷被冰雪凍住,茶樓里的客人所剩無幾,老板關(guān)了門窗又燃了個碳爐取暖,檐角的冰雪受這一絲暖氣融化,滴滴瀝瀝落下來,老童生今日講的是一出西楚霸王的故事,項羽英雄一世,兵敗后覺得無顏面見江東父老,自刎于烏江,故事很是凄涼。

  玉和尋了個偏僻的角落坐著,來聽書的人太少,老童生明日就準(zhǔn)備回老家了,只等過完年生意好些再來,她覺得自己也應(yīng)該走了,嚴(yán)冬過后,春日也不遠(yuǎn)了,聽聞?chuàng)P州有瓊花,三月開放,弄玉輕盈,飛瓊淡濘,天下無雙,她想,從江南到揚州,慢慢走,仲春時節(jié)也該到了,聽完了這出書,她出了茶樓,外頭還在下小雪,撐開白傘,與幾個行人擦肩而過,他們穿著布衣,但氣質(zhì)不俗,應(yīng)該是修士,只不知是哪一個門派的,為首的幾個在低聲討論著什么,一個年輕人道:“今日聽聞這樣的消息,真是大感震驚,當(dāng)年修界不知有多少人贊譽她?!?p>  他身旁的中年人道:“我也不敢相信,蟄伏多年,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只怕所謀甚大?!?p>  有個獨眼的白發(fā)老者轉(zhuǎn)過頭,憤憤地教訓(xùn)兩人:“你們還是太年輕了,不知道當(dāng)年慘狀,常言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但這惡中之惡,不可輕易放過?!?p>  玉和不知他們說的是什么,也不想去深究,她如今游歷四方,慢慢忘了過往種種煩心事,不想再管修界的紛爭,她沒注意到的是,那個白發(fā)老者對著她的背影多看了幾眼,只因她如今戴著面具,衣著簡單,但氣質(zhì)斐然,一眼便可看出不是凡俗之人。

  離開江南,玉和沿著長江一路向南走,秦淮河以南的地方氣候溫暖,即使到了嚴(yán)冬,江面也不會結(jié)冰,她用玉笛化了艘小船,沿著江流悠悠往下,沿岸的蘆葦已經(jīng)凋敗,遠(yuǎn)山也覆上森森寒色,時有落雪,但雪花細(xì)而小,掉到棚頂片刻便融化了,她坐在艙內(nèi),默默看著零星的飄雪,這樣的天氣,沒有山鳥或是其他動物的叫聲,實在蕭條極了。

  她就在船上過了整個年關(guān),心也靜下來不少,她想,等到賞完瓊花,就找個清凈之地修煉吧,昆侖她是暫時不想回去了,但身為修士,還是不要荒廢修行的好,所謂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情愛之事,她是渴求不來了,那個心愛且怨恨的人,就當(dāng)是她的色欲關(guān)吧,過了這一關(guān),也算一種修行了。

  可世事難料,人的命運總是無常。

  昆侖太極殿門口,元慎負(fù)手而立,值守山門的弟子遞了消息進來,說是長白山余掌門拜訪,元慎令道童將余在公引進來,昆侖是上派,余在公卻是他的長輩,他只需到太殿前迎接即可,余在公相貌已近古稀,瞎了左眼,眼窩皺巴巴的,面目很嚴(yán)肅,身后跟著幾個弟子,元慎對他行了禮,余在公硬生生受了禮,不發(fā)一言,更不示意他免禮,元慎聽說這位長白山掌門人性格固執(zhí)古板,今日一看,果真如此,他道:“余掌門大駕光臨,晚輩有失遠(yuǎn)迎,還請隨我入座?!?p>  余在公道:“你是清云峰十一娘的弟子吧,風(fēng)掌門如今在何處?”

  元慎能察覺到,余在公對他似乎抱有很大的敵意,他覺得莫名其妙,答道:“正是,風(fēng)師伯十年前就已閉關(guān)修煉,多年不過問世事了?!?p>  余在公進了大殿,元慎吩咐弟子們奉了茶水上來,他瞥了元慎一眼,冷哼一聲:“既然是她的弟子,這件事你就不要過問了,你去稟報風(fēng)掌門,就說我余在公有事求見。”

  昆侖乃是上派,就算元慎輩分比余在公小,但昆侖掌門乃是修界之首,余在公的態(tài)度實在太倨傲了,他心想,余在公好歹也是一百多歲的人了,不可能不懂禮數(shù),他神色不變,道:“余掌門有話不妨直說,風(fēng)師伯早已卸任十年余了,他如今靜修,不便打擾?!?p>  余在公仍舊道:“不行,此事我必須面見風(fēng)掌門!”

  元慎自然不答應(yīng),他道:“余掌門,你到底為何非要見我風(fēng)師伯不可?若是為公事而來,該是我們兩派掌門商議即可?!?p>  余在公見此,怒上心頭,指著元慎罵道:“小子何敢?我讓你去通報你風(fēng)師伯,你竟敢置之不理?”

  元慎輕抿了口茶,不做言語。

  余在公冷哼一聲,道:“不是我看不起你,這件事,你不敢做。”

  元慎神色淡然道:“還請余掌門明示。”

  余在公道:“你們昆侖所謂的清云長老,不過是個妖孽,名喚玉和,真實身份乃是玉霄的女兒,你不讓我見風(fēng)掌門,那便將她交出來吧,?!?p>  元慎手中的茶盞搖晃地厲害,茶水灑了大半,他心中駭然,余在公怎么會知道此事,穩(wěn)住心神,不以為意地笑道:“余掌門莫與我玩笑?!?p>  一百多年前,余在公被玉霄刺瞎了一只眼,對于玉霄恨得咬牙切齒,哪里會給他什么好臉色,他道:“誰有功夫與你玩笑,這妖孽藏在昆侖百余年,你速速將她交出來,我要為長白山死去的亡靈們報仇雪恨。”

  元慎面上憤怒不已:“余掌門休得血口噴人,我?guī)煾杆薜氖堑兰?,素來守正持戒、斬妖除魔,雖聲名不顯,但在修界危急之時,也曾不顧個人安危只身前往巽風(fēng)谷修復(fù)陰陽八卦陣,她絕不是妖孽?!?p>  余在公聽到此話,更是怒氣沖沖,在他看來,若是沒有玉霄,近百余年的兩場大戰(zhàn)根本不會發(fā)生,雖說陰陽陣破時受過玉和恩惠,但這樣的恩惠在長白山數(shù)百無辜慘死的亡靈面前顯得太微不足道了,修界仿佛被玉家父女玩弄于股掌之間一般,他怎能忍受這樣的屈辱,他道:“我還會白白冤枉了她不成,我已有證據(jù)在手,今日,你們昆侖定要將這妖孽交出來,你若包庇她,休怪我翻臉不認(rèn)人。”

  元慎心中咯噔一聲,修界這么多年從未對師父的身份有過懷疑,余在公必定是近來才聽到的風(fēng)聲,很有可能是妖族有意為之,那么這所謂的證據(jù),到底是真是假?他道:“不知余掌門口中的證據(jù)是什么,若是平白誣陷,也休怪昆侖不講情面?!?p>  余在公冷笑:“你果然在包庇她,哼,你若礙于師徒身份不好處置,那就稟告風(fēng)掌門,否則,我長白山門人不會善罷甘休,你就是與修界為敵。”

  元慎心想,余在公的確沒有冤枉師父,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怕是手上真的有證據(jù),這可怎么是好,若是承認(rèn),無論師父既往所為是善是惡,只玉宵之女這個身份就可以令她百口莫辯了,無論這證據(jù)是真是假,為今之計,只能抵死不認(rèn)賬,他面上不漏分毫,厲色道:“余掌門,我敬你是長輩,你卻如此詆毀我?guī)煾福羧諆勺宕髴?zhàn),陰陽陣破,仙山福地不存,是我?guī)煾竿炀刃藿缬谒鹬?,長白山當(dāng)年也受她恩惠,你如今所為,真是忘恩負(fù)義!”

  余在公卻不愿意與元慎糾纏,百年前兩族大戰(zhàn)時,長白山傷亡慘重,他的師父在那時亡故,還有許多師兄弟們也死了,長白元氣大傷,他對妖族恨之入骨,二十多年前,妖族潛入各派禁地放出囚徒,天下間仙山福地悉數(shù)被毀,兩族再次大戰(zhàn),他的弟子們死的死,傷的傷,這是血海深仇,凡是遇到妖族,他絕不會手下留情,他道:“兩族大戰(zhàn)之仇安敢忘卻?我與妖族不共戴天,小子,你是那妖孽的徒弟,理應(yīng)避嫌才是,你不肯將她交出來,又萬般阻攔我見風(fēng)掌門,可是與她沆瀣一氣?”

  元慎道:“余掌門休得口出狂言,若有證據(jù),還請拿出來。”

  余在公鄙夷道:“豎子不足與言?!睋]袖往殿外而去,他道:“你不稟告風(fēng)掌門,老夫自己去!”說著就欲往坤陵峰而去。

  元慎命令弟子:“攔住他!”太極殿外守著的弟子上前來,將余在公一行人團團圍住。

  余在公喚出佩劍,指著元慎,怒道:“豎子何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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