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晶石貼到大紅額頭的時候,大紅不舍得看了一眼銀月,又感激的看了一眼石林,雙眼一翻便沒了氣息。
“嗚……”
銀月仰起脖子悲傷的長長呼喚著,聲音中帶起無限的眷戀……
“要相信你娘,她一定會挺過來的。”
石林輕輕撫摸著銀月說道。
銀月很通人性的點了點頭,歪著腦袋盯著石林看了一陣,忽然站起身來,撲到石林身上,用它銀白色可愛的爪子,猛地在是石林的肩頭劃過,頓時一道血印出現(xiàn),鮮血滲了出來。
“你……”
石林很詫異的看著忽然攻擊自己的銀月,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銀月依舊待在石林的身上,平靜的看著石林,不應(yīng)該說看著石林肩頭的傷口,等那里的鮮血聚集的差不多的時候,銀月可愛小巧的狐嘴一張,噴出了一股鮮血到石林的肩頭,與石林的鮮血混在一起。
忽然……
混在一起的鮮血散發(fā)出銀色的光芒,在石林的肩頭詭異的形成一個七芒星的圖案。
慢慢的銀色光芒漸漸的黯淡下來,由他和銀月血液共同勾出的圖案慢慢的沒入石林的肩頭不見了蹤影,剛剛銀月劃開的傷口也完全恢復(fù)。
“這是……守護(hù)契約?!笔吹竭@一幕后驚訝的說道。
“什么是守護(hù)契約?”石林不解的問道。
“人們將妖獸收服成為靈獸,需要和妖獸簽下血契才可以,一般來說血契分為三種:
第一種是奴役契約,簽下這種血契靈獸,相當(dāng)于主人的奴隸,生死都掌控在主人一念之間,如果不服從主人的命令,可能主人的一個念頭就可以令靈獸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主人身死的話,靈獸也會隨之死亡,對靈獸來說這是最惡毒的血契,一般來說很多妖獸寧可選擇死,也不會與人簽下奴役契約;
第二種叫主仆契約,這個契約相對于奴役契約寬松了很多,身為靈獸的主人雖然不能一念決定靈獸的生死,但是也可以控制靈獸,主人身死的話,靈獸雖然不會隨之死亡,但是依舊會元氣大傷,許多不得不臣服人類的妖獸,大多會選擇這種血契;
第三種叫平等契約,代表靈獸和主人地位平等,一般都是修士與妖獸關(guān)系比較密切的,或者修士和妖獸達(dá)成某種協(xié)議,才會簽訂這種血契,簽訂了這種血契,即使主人身死,靈獸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這三種血契都是以修士為主導(dǎo)布置的血契,當(dāng)事修士布置好血契后,只需要妖獸同意便契約成功。
除了這三種常見的血契外,還有一種非常少見的血契,叫守護(hù)契約。
說他少見,因為守護(hù)契約是靈獸主動締結(jié)的血契,只有極少數(shù)能夠得到靈獸的認(rèn)可的人才能與靈獸簽下守護(hù)契約。
守護(hù)契約對靈獸約束與平等契約沒有太大的區(qū)別,但是當(dāng)簽訂守護(hù)契約的修士受到致命傷害的時候,這種傷害會與靈獸共同承擔(dān)。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與靈獸締結(jié)了守護(hù)契約,相當(dāng)于多了一個護(hù)身符,有太多的人想與妖獸簽訂守護(hù)契約,只是能夠簽訂守護(hù)契約的妖獸都是具有靈智的,而這樣妖獸又怎么會心甘情愿的與修士締結(jié)守護(hù)契約呢?!?p> 聽完石正的解釋,石林憐惜的抱住懷里的銀月說道:
“你自由自在的不好么?干嘛締結(jié)血契呢,如果你想跟在我身邊,我也不會趕你走的?!?p> “嘻嘻,這樣方便與主人溝通啊?!?p> 一個稚嫩聲音在石林腦海中響起。
“是你再和我說話?”石林驚訝的看著懷中的銀月。
小銀狐擬人的點點頭。
“小銀狐是在和你說話吧,這是因為你們締結(jié)了血契,神魂相連可以隨意溝通的原因?!笨粗值臉幼邮忉尩馈?p> “嗯?!笔贮c點頭。
通過神魂的聯(lián)系試著喊了一句:“銀月?”
“我聽見了主人,你學(xué)的真快呢,嘻嘻?!便y月通過神魂回應(yīng)道。
“你不后悔么?你應(yīng)該是自由的?!笔只貞?yīng)道。
“我不后悔,我娘和我說過,在她懷我的時候,遇見仇敵將它的腿折斷,后來是你救了她,如果沒有你我們兩個恐怕都活不下來。
還有你為了讓我娘和我還有團(tuán)聚的可能,寧可犧牲宇宙至寶的等階,也要給我娘一個機(jī)會,為了要報答你,我是不后悔的?!便y月回應(yīng)道。
“好吧,那你就跟著我吧,不過以后你不要叫我主人了,叫我哥哥吧。”石林回應(yīng)。
“嗯。”銀月乖巧道。
看著銀月?lián)鷳n的盯著世界之心和大紅的身體,石林忽然說道:
“銀月你知道么,今天是我放血的日子”
“為什么要這么說?”銀月有些好奇。
“來這之前,我先是給乾坤袋滴血認(rèn)主,接著因為受傷使世界之心沁血認(rèn)主,剛剛你又和我簽訂血契,這么多加起來難道不是放血的日子。”石林道。
聽到石林這么說銀月不由得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心情瞬間好多了。
石正在一旁看著石林和銀月開心的樣子,把他撇在一邊,不由得臉色一黑。
“喂小子,醒醒吧。”
一個身穿破爛道袍,肩上搭著一個帶著補(bǔ)丁的褡褳,手里拿著一個幡子,上面寫著‘指點迷津’四個字,腳下趿拉著一雙破草鞋的老頭使勁的搖了搖卡在石頭邊的宋晨。
“啊?!?p> 宋晨猛然驚醒,一下子跳了起來,見四周只那個老頭后,才又癱坐了下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打量著一旁的老者。
“你不是那個說我有仙緣的道士么?追我的那些野豬呢?”宋晨問道。
“貧道來的時候沒有見到什么野豬,不過就算有什么野獸妖獸的,恐怕聞到你身上的味道,也都退避三舍了?!彼忝项^用手捂著自己的鼻子說道。
聽到老者的話,才感覺到褲子里有點涼。
頓時臉就紅了。
不過宋晨依然嘴硬的說道:“這味道怎么了?能把野獸熏走也是一種本事,不然的話我就要被亂豬分尸了?!?p> 想起昨夜的經(jīng)歷,宋晨不由的惱怒萬分,原來當(dāng)野豬群追向他們五人時,除了宋晨外,其余的四個人都不約而同飛身上了樹。
宋晨雖然也練過武,但卻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根本沒有一點基礎(chǔ),就算再怎么縱身也最多離地三寸,如何能上得了樹,于是便倆鴨子加上一個鴨子,撒丫子開始亂跑。
幸虧野豬王盯住了郭勇,見郭勇幾人上了樹,便帶領(lǐng)大多數(shù)野豬開始瘋狂的撞樹,只有少數(shù)幾頭野豬追著宋晨出來。
由于天黑道路又崎嶇,宋晨跑得也快,一個不留神宋晨摔倒卡在石頭上,眼見著追他的野豬到了跟前,宋晨連急帶嚇,暈了過去。
“老…老道士,你怎么也跑到這里來了?”宋晨驚魂未定的問道。
“貧道算出我的仙緣就在此處,所以便趕來了。”老道士呲著一口大黃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