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是東壇盟宮來的信?!币恍P走來將信遞給歐陽紫宸。
“哦?什么信?”歐陽紫宸接道信,打開看到?!班?,原來是勝帖?!?p> “什么?歐陽紫宸贏了?她是最終比武的勝者?吼,這可真是笑死人了?!焙架婆陌付?,氣沖沖地轉(zhuǎn)著圈,不知所措。
“昨日,東壇盟主宣告天下勝者為歐陽紫宸?!卑胂脑谝慌哉f道。
“這·······東壇盟主莫不是瞎·······子·······”胡芳芷剛要說出口,便收了回來,心想,“那可是師兄啊,不能罵他,不能罵他??伤蔡蝗说懒税?!我這個師妹他是不認(rèn)了嗎?不行,要找機(jī)會和他見上一面?!?p> 此時,馬瑞蘭未走到門口便沖著屋子高喊:“昨日,你又去那瘋玩了?”
胡芳芷聞聲立即坐下,裝作看書的樣子,右手抵著額頭,左手拿書,嘴里嘀嘀咕咕。
馬瑞蘭自是知道她是在搞障眼法:“少給我裝模作樣,昨日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想不知道都難。你說你就不能在府中好生的待著,等到了年紀(jì)直接嫁人,相夫教子做個賢妻良母不好嗎?非要在大街上拋頭露面。”
胡芳芷眼見是藏不住了,便起身撒嬌道:“哎呀,母親。不過是出去玩玩嘛,府里實在是太無聊了。你看看四哥哥就是個書呆子,整日和父親泡在案牘文書里。”
“住嘴!誰教的你,越發(fā)的無禮了?!瘪R瑞蘭拂袖轉(zhuǎn)身。
胡芳芷見狀,知道說出錯了話,便立即上前抱著馬瑞蘭,哄道:“母親這是生氣了?好了,芷兒知道錯了,母親別氣壞了身子。以后都聽你的還不行?!?p> 馬瑞蘭一心軟,被胡芳芷的花言巧語騙了過去。
“母親,近日怎么不見父親和四哥哥他們呢?”胡芳芷扶馬瑞蘭坐下,順手斟了一杯茶。
“自然是有公務(wù)在身,哪像你這般自由灑脫,無拘無束?!?p> 胡芳芷嘻嘻地笑道。
燕王府中。
此時,朱棣正在園中耍劍,蒼勁有力的手掌下握著一把銀劍,出劍疾如風(fēng),所到之處,灰塵揚起。雙腳隨身體瞬間移動,相互旋轉(zhuǎn),十步之內(nèi),定會讓人血灑千里。
“殿下。”暗影不知從何處走來。
朱棣轉(zhuǎn)身沖向暗影,不及閃躲,劍早已立于暗影脖子之上,暗影自是嚇了一身冷汗。
隨后,朱棣冷笑一聲收下劍,走到石桌,坐下。
“何事?”
“最近,杭州府竟沒有動作。私造兵器之處全部停工?!?p> “哦?莫不是被發(fā)現(xiàn)了?那東西可都在里面?”
“東西都在。不過是人不見了。”
“繼續(xù)跟下去。”朱棣擦拭著銀劍。
“是。不知殿下的計劃如今······”暗影試探性上前問道。
朱棣放下手中的銀劍,斜挑著眉毛看了一眼暗影說道:“離成功就差最后一步了?!弊旖锹冻鲈幃惖男θ?。
“近日,屬下打聽到,皇太孫頻頻出沒于宮外。”
“哦?那小子?他不是應(yīng)該在宮中好好的待著嗎?”
“聽說,他好像結(jié)識了一位女子。叫什么屬下給忘記了,只知是四個字的?!?p> “嗬!許是快要行冠禮了,迫不及待地成親了吧,不礙事?!?p> “那屬下便先行告退?!卑涤肮戆莸?。
朱棣點了點頭,一臉深沉地想著胡芳芷,想著在東壇桃林救下她的那一幕,想著與她一起聽曲看戲的時候,想著······不知不覺間竟然咧開了嘴角,瞳孔里寫滿了“寵溺”二字。
也許,朱棣對她動了真心。
一不速之客方踏入玄龍鏢局,便被一群人追著。
“哎······公子你不能進(jìn)去,你不能擅闖民宅?。∧闶钦l?”三五小廝跟在胡芳芷后面,使出全身力氣也拉不回她。
“讓開,我是誰?你們不知道?哼!以前我可是天天來。我和你家主子熟絡(luò)的時候,還沒有你們呢?你們都給我讓開。”胡芳芷加快腳步,甩開抓住她的胳膊。
在房里的歐陽紫宸聽到后,走出來:“哎呀,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我們胡大小姐呀!哦,不是公子。”
“還不叫你的人快退下。”
“都退下吧!”小廝們面面相覷,一臉迷惑地原路返回。
“怎么沒見歐陽伯伯呀!”胡芳芷毫不客氣地翹著二郎腿,啃著蘋果,好像她才是主人,歐陽紫宸是客人。
“去運鏢了?!?p> “什么鏢?這么重要?還需要他本人親自押送?!?p> “用你管!說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平常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這不是聽說你拿到了勝帖嘛。武林第一人??!還是女子??!特地來恭喜恭喜你?!焙架品畔率种械奶O果,對著歐陽紫宸豎起大拇指,面容十分夸張地贊許一番。
“嗬!你還有這好心。你不是一直想報仇嗎?怎么?不報了?”歐陽紫宸自然是知道胡芳芷狡詐,不吃她這一套。
“你說說你??!就是賤!”胡芳芷瞇著眼睛,裝作紈绔的樣子說道。
“你說誰你呢?”
“還能有誰?你說啊,我夸你,你不接受。我罵你,你倒是樂呵呵地承認(rèn),這不是賤是什么?!?p> “你給我滾出去?!?p> “別別別,我收回剛才的話還不行嘛。那個你的勝帖呢?給我看看?!?p> “為什么要給你看?!?p> 胡芳芷翻來一個白眼說道:“我見識短淺,孤陋寡聞,沒見過,想看看。行不行啊!”
歐陽紫宸從里屋中拿出勝帖,胡芳芷見到兩眼冒光,立即從手中奪了過來。
“怎么?沒見過吧!”歐陽紫宸一臉傲然說道。
“沒見過,確實是沒見過?!焙架萍傺b被勝帖吸引,慢慢悠悠地走到歐陽紫宸的身后,見其不注意,一掌劈下歐陽紫宸暈倒在地。
“嗬!這不就是一張廢紙嘛,有什么好稀奇的。不過也不能說它沒用。得了,你先借我用用?!闭f罷胡芳芷便將歐陽紫宸抬到床上?!拔胰?,你可真沉??!該減肥了!”
胡芳芷拍拍衣服,昂首闊步地走出了鏢局······
東壇宮外,被一片嚴(yán)肅之氣籠罩著。
胡芳芷換上一套女裝,在東壇宮外站了許久,搔首踟躕,任憑斜風(fēng)吹拂,凌亂的發(fā)絲別有一番怨婦的意味。
東壇宮外數(shù)十名高手坐鎮(zhèn)把守,就連一只蒼蠅都難以飛過,神秘的氣息籠罩著胡芳芷眼前這座森嚴(yán)雍容的宮殿。
胡芳芷暗自嘀咕:“幸好有勝帖在手,否則還沒等到我踏上第一個臺階,就已經(jīng)被五馬分尸了吧!”
又從腰間掏出勝帖,暢通無阻的進(jìn)入東壇宮內(nèi)。
突然,一陣料峭春風(fēng)吹來,掀起了胡芳芷臉上的紗簾,她急忙伸手壓住。
宮殿陳設(shè)樸素淡雅,惟有一尊珊瑚玉石算得上珍品,其余的不過是陶冶情操的飾品罷了。
胡芳芷探頭一看,小聲嘀咕道:“師兄真是清心寡欲,不計浮名利祿?!?p> “何人?”隱世卿向門外走來。
“回盟主,此人自稱是歐陽紫宸,手中持有勝帖?!币晃湔咭姞钫f道。
隱世卿抖了抖衣袖,看了一眼胡芳芷后,便向盟主之位走去。胡芳芷心想,“裝什么高冷,一會看我怎么······”嘴角上揚。
“盟主,在下乃歐陽紫宸,今日不請自來,有要事告知盟主?!焙架乒笆稚锨??!罢埫酥髌镣俗笥??!?p> 隱世卿吩咐眾人退下:“說吧,何事?”
胡芳芷望了四下皆沒人后,滿面春風(fēng)的,向隱世卿跑去,從后面摟住他的脖子搖晃道:“師兄,是我呀!”
隱世卿一臉茫然,且?guī)в信獾爻堕_胡芳芷的手:“大膽!誰是你師兄,本盟主自出生以來便自學(xué)武藝,何來拜師之說又何來師妹師兄之說?”
胡芳芷更是一臉茫然,退后說道:“五臺山?五真仙人?赤霄云劍?你都不記得了嗎?”
隱世卿默不作聲。
“那······相川遠(yuǎn)藤?赤霄云劍?血洗五臺山?”胡芳芷接著說道。
隱世卿仍然是默不作聲,只是雙手抱住自己頭,眉間緊縮,嘴里不停地說著什么。
胡芳芷索性摘下紗簾,走到他面前,兩只手握住他的胳膊:“你抬頭看看我,是我??!我是你師妹,胡芳芷!你快看看我??!”
隱世卿緩緩地抬頭看向胡芳芷,怔了片刻,胡芳芷步步緊逼:“想起來了嗎?你師父是五真仙人,我是你師妹?!?p> “不不不,不是,我沒有師父更沒有師妹。”
隱世卿終于還是忍不住頭痛劇烈之感甩開了胡芳芷,真氣將胡芳芷撲倒在十米之外的大殿上。
胡芳芷心中納罕,“失憶了?”
隱世卿撲倒在后面的盟主之位上,額頭上滲透出珍珠般大小的汗珠,渾身哆嗦不安。
此時,周圍一片狼藉,茶盅、琉璃盞、翡翠盂散落一地,一個鮮紅的蘋果順著地勢劃到胡芳芷腳邊。
“現(xiàn)在是吃蘋果的時候嗎?你過來干嘛!”胡芳芷撿起蘋果,扶著腰從地上爬起?!笆浟诉€有這么大的力氣?尾巴骨都要摔折了?!?p> 隱世卿這才平復(fù)了不少,雙手拄著桌案,胡芳芷一臉無所謂地走上去,隱世卿寒眸乍現(xiàn),狠厲地瞅著胡芳芷,“你還要干什么?沒看我都這樣了嗎?”
胡芳芷停下腳步,重重的將蘋果拍在桌案上,“干什么?還能干什么?給你蘋果,吃點壓壓驚。我改日再來!”胡芳芷戴上紗簾便離開了。
承乾宮內(nèi)朱元璋正大擺宴席,好生熱鬧。
只聽鳳簫聲動,玉壺光轉(zhuǎn),仿佛跳了一夜的魚龍舞,朱棣朱允炆亦是坐席在側(cè),雖說三代人同席而坐,相敬如賓又有誰不知,三人實則心懷鬼胎。
朱元璋慵懶地說道:“允兒,最近甚是愛去校練場??!”
朱允炆放下酒杯一副恭敬地樣子,“是的,皇爺爺。聽說前日東壇盟會好生熱鬧,孫兒本是要去的,誰知被母妃困在了東宮。想來也是心癢難耐,便只能去校練場以解癢氣?!?p> “許是你母妃怕你被有心之人傷到罷了?!敝煸鞍抵忻榱艘谎壑扉??!澳茄嗤蹩墒侨チ??”
“兒臣自然是年年去的,今年勝者竟是一名女子,名喚歐陽紫宸。”
“哦?女子?看來我大明可是人才輩出??!”
朱允炆聽到歐陽紫宸的名字后,內(nèi)心狂喜,“嗬!有兩把刷子嘛。果真沒看錯人?!?
居易長安
嘿嘿!剛與同學(xué)背完西方文化概論,心情大好,便來加更了! 每日一句情話:我在等,等一個人,尋一座城,終其一生。 也許就在某個轉(zhuǎn)角,愛你的人會不期而至,不知那時,該說“初次見面”還是“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