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面對這情況也是有點(diǎn)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要是這家伙是個窮兇極惡的殺人犯,他毫不猶豫的將其制服,然后報警。
但這家伙看起來挺可憐的一人,而且沒有什么攻擊力。
魏瀾本來還挺緊張的,但聽見后面的對話,再加上從后視鏡里看見后排的情況,不由得震驚的張大嘴巴。
江帆居然說服了一個殺人犯?
“你快點(diǎn)告訴我,那女人到底在什么地方上班,我們先叫120,說不定還能搶救,你要是因為那女人賠了性命真的不值得,兄弟?!?p> 江帆伸手推了推黑衣男,焦急的道。
“她可能死了!”
黑衣男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痛苦的搖頭。
“人沒有那么脆弱,不會是在云海大廈吧?”
江帆看了看魏瀾,似乎想起了什么。
前面的魏瀾聽見江帆的話,急忙點(diǎn)頭。
120急救電話打了過去,江帆急忙將情況反映,但接線員卻告訴江帆,十分鐘前就有人報警了。
“10分鐘前就有人報警了,那女人可能沒死,咱們要不去自首得了,你這跑也跑不掉啊,去國外還要簽證,就算去其他城市,你估計也沒帶身份證,買不了機(jī)票吧?”
江帆見黑衣男什么東西都沒帶,說道。
”身份證,簽證……“
黑衣男聞言,摸了摸口袋,頓時苦笑。
他出門的時候并沒有想著殺人,只是想用匕首威脅一下他女朋友,但誰知道對方根本沒有悔改之意,還死不還錢,他才氣得刺了對方幾下。
“你還真沒帶?”
江帆見狀,不禁松了口氣。
“路邊停車吧,我想下車?!?p> 黑衣男突然拍了拍魏瀾的座椅。
“停車!”
江帆急忙對魏瀾喊了一聲,在車上太危險了,下車之后,地方寬敞,什么都好辦。
魏瀾聞言急忙把車停在路邊,恰好,路口邊上有幾個路邊攤,上班族的深夜食堂,還有好些人聚集。
黑衣男打開車門,握著匕首下了車。
江帆見黑衣男握著匕首下車,不禁有些擔(dān)心這家伙沖入人群行兇,也急忙下車。
黑衣男見江帆快速下車,朝他走了過來,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直接將手中的匕首扔到地上,然后一屁股坐在路邊的人行道上。
“我想自首,幫我報警吧!”
黑衣男再次用手摸了摸臉,抬頭對江帆道。
“想抽根煙嗎?”
江帆見對方將匕首扔掉了,心中的大石頭終于落了下來,不禁笑了笑,從包里掏出一包華子。
雖然他不抽煙,但還是帶一包煙在身上,如果遇到抽煙的朋友,他好打點(diǎn)。
“我不抽煙,但現(xiàn)在特想抽一支。”黑衣男聲音有些沙啞。
江帆掏出打火機(jī),點(diǎn)燃一支煙遞了過去。
將車子開出十多米遠(yuǎn),已經(jīng)報了警的魏瀾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江帆給黑衣男遞煙,一臉的不解,復(fù)雜。
“這怎么會這樣?這男人也真是……太古怪了!”
魏瀾實在是看不懂,為什么她勸的時候,這黑衣男暴跳如雷,而江帆只是幾句話就讓對方放下了戒備。
江帆沒有報警,因為他相信魏瀾已經(jīng)報警了。
果然,黑衣男手中的煙才抽到一半,幾輛警車就出現(xiàn),一隊全副武裝的警察圍了上來。
黑衣男也沒有抗拒,扔掉手中的香煙,主動伸出手讓警察銬住。
接下來江帆和魏瀾去做了個筆錄,然后才離開。
“謝謝你幫我解圍,為了報答你,你提一個條件,只要我能滿足,盡量滿足你。”
離開派出所,魏瀾停下腳步,回頭對江帆道。
“謝謝不必了,補(bǔ)償也沒必要,我電動車被你撞壞了吧?明天你記得賠我一輛?!?p> 江帆擺了擺手,也沒有盯著魏瀾看,只是淡淡的道。
沒辦法,魏瀾這種沒有缺點(diǎn)的大美女,他盡量還是躲著點(diǎn),萬一要是擦出點(diǎn)什么火花來,那就糟糕了。
魏瀾眉頭一皺,江帆居然讓她賠一輛破電瓶車,真是個奇葩。
“呵呵,你還真是特別!”
魏瀾有些嫌棄的收回目光,她本來江帆會提一些過分的要求。
就算不提過分的要求,也會提一下特別的要求,但江帆居然只是要賠償那輛破電瓶車。
“怎么,你開幾十萬的豪車,賠我一輛電瓶車都賠不起???我告訴你,可是你闖紅燈,你全責(zé)。”
江帆見魏瀾不屑的樣子,不禁有些不滿的道。
魏瀾翻了翻白眼,懶得理會江帆,直接開門上車。
“哎哎哎,捎上我??!”
江帆企圖搭順風(fēng)車回家,他電瓶車被撞壞了,派出所離家還挺遠(yuǎn)的。
“你自己坐11路公交車?!?p> 魏瀾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直接猛地倒車,然后果斷掉頭。
“11路公交,臥槽,恩將仇報啊這女人?”
江帆見魏瀾跑掉,不禁有些惱火的道。
魏瀾從后視鏡里看著站在路邊的江帆,嘴角不由自主的再度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
不知為何,魏瀾覺得江帆挺有趣的。
乘11路公交回家是不可能的,江帆打了一輛車回到事故路口,找到了他的破電瓶車。
電瓶車并沒有嚴(yán)重性的破損,只是輪子被撞變形了,換一個基本就搞定。
而魏瀾并沒有賠償他電瓶車的打算,連續(xù)上了兩天班,也沒見對方提起這事。
不過,江帆騎著車去舞蹈培訓(xùn)班學(xué)習(xí)華爾茲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魏瀾開著“尾隨”。
看見江帆進(jìn)入舞蹈培訓(xùn)班,本來要進(jìn)去找人的魏瀾不禁皺起眉頭。
“他來這地方干嘛?”
魏瀾并不尾隨江帆,她對江帆來這地方也十分的吃驚。
不過,魏瀾沒有因為江帆進(jìn)入舞蹈培訓(xùn)班就放棄找人,而是大大方方的走了進(jìn)去。
透過舞蹈室的玻璃墻,魏瀾看見里面正在跟女舞蹈老師跳舞的江帆,臉上更是難掩詫異。
“他學(xué)華爾茲干什么?騎電瓶車上班,難道還是個隱形的富二代?不可能吧?”
魏瀾對江帆的身份頓時好奇起來,她原本以為江帆只是一個畢業(yè)的普通大學(xué)生。
但現(xiàn)在看見江帆熟練而優(yōu)美的舞姿,她不就有些懷疑起來。
江帆也注意到魏瀾,但并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開玩笑,這舞蹈培訓(xùn)班可能就是葉瀟瀟的地盤,說不定葉大小姐正透過一塊平板電腦監(jiān)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不過,魏瀾也沒有進(jìn)舞蹈室跟江帆打招呼,只是跟將一件東西給了一位舞蹈老師,便離開了培訓(xùn)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