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語拍了拍身上打斗散落的灰塵,卻是發(fā)現(xiàn)了一臉迷茫的江晨,她見慣了生死離別,自然是明白他此刻在想什么。
“話說你到底是誰?”
江晨設想過很多接下來場景的可能性,甚至他都做好準備和蜜語決一死戰(zhàn)了,唯獨沒有想到她會邀請自己去辦事。
雖然上面要求不準泄露身份,不過,如果她能有個幫手的話辦成那件事就很簡單了,蜜語的眼睛咕嚕一轉(zhuǎn),說道:“我是靈異管理社的人,你應該不知道這是個什么社團吧,我可以解釋給你聽?!?p> 又是靈異管理社嗎,沒想到居然連僵尸也收,不過比起要辦的事,顯然他女兒的情況更重要一點,江晨立刻打斷了蜜語的話:“我知道一點,不過你有沒有在那里聽過江月的名字?”
蜜語大吃一驚,沒想到江晨居然知道靈異管理社,而且還認識那個恐怖的女孩。
江月,靈異管理社史上最傳奇的人物。
剛剛成為正式員工就一路高歌猛進,短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通過s級認證,
江晨,江月?
蜜語捂緊了嘴巴,眼睛瞪大,一字一句地問道:“她,她不會是你女兒吧?”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她那么驚訝,不過江晨點了點頭道:“你認識她嗎,她現(xiàn)在過的怎么樣,因為你們的保密協(xié)議所以我聯(lián)絡不到她?!?p> “不認識,肯定不認識”,蜜語瘋狂搖頭,怎么可以說認識,她依舊記得那痛苦的回憶,來自教官的新人特訓,很不巧,江月便恰好是她的教官。
憑借著自己三代僵尸的體魄,以及吞噬得來的各種五花八門的異能,蜜語在通過a級認證后被分配到的朱雀組。
起初,她對什么事情都漠不關心,就連新人特訓都不想?yún)⒓?,她本就是想借助那里靈通的訊息來更快地找到強大的僵尸,然后吞噬他們。
可是,江月聽說這屆的新人居然出現(xiàn)了能夠通過a級認證的人才,好奇心大動,當見到蜜語的第一眼,她便識破了蜜語的身份,不過卻沒有很吃驚。
雖然蜜語是第一個加入靈異管理社的僵尸,但是卻不是第一個非人類。因為靈異管理社本就是一個多種族共存的機構(gòu),致力于處理各種超凡事件。
作為僵尸王的江月一眼便看穿了蜜語的想法,居然能夠吞噬其他僵尸的異能,為了弄明白其中的原理,于是對她說道:“如果你能夠在我手下?lián)芜^5分鐘的話,就不用參加特訓了?!?p> 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蜜語也是極為狂妄,她認為自己只不過是沒有機會參加s級認證罷了,于是便答應了下來。
接下來便是慘無人道的特別訓練,蜜語的慘叫聲傳遍了整個營地,聽者傷心,聞者流淚,讓所有人毛骨悚然,對江月更加敬畏了…
想到這里,蜜語在心中暗暗發(fā)誓,絕對不能讓江晨知道自己的頂頭上司就是他的女兒江月,不然的話她豈不是死定了。
“喂,你沒事吧”,江晨伸出手在蜜語的眼前晃了晃,卻發(fā)現(xiàn)她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這是受什么刺激了呀,兩眼無神,滿頭大汗。
“沒事,我很好”,說罷,蜜語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一根紅色的棒棒糖叼在嘴里,心里卻是異常緊張,就連平時最喜歡吃的血精棒棒糖都沒有了以往的甜味。
“對了,你要我和你一起去干嘛???”,江晨捏了捏懷里江心的臉蛋,有意無意地問道,他本不想介入的,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干,不過看到蜜語似乎認識月兒的樣子,他還是決定去看一看,如果能混進靈異管理社就更好了。
他,真的很想念月兒。
蜜語似乎放松了下來,吧唧了幾下嘴,開口解釋道:“我來這里是為了調(diào)查壞蛋幫的情況的,但是我一個小女孩肯定是進不去的,所以必須要你帶我去。”
壞蛋幫嗎,說到這里,江晨便想起了那個名叫英雄的男人,強的離譜,遠遠超出了普通人的范疇,難怪可以受到靈異管理社的關注,于是答應了下來:“我可以帶你去,不過你必須聽我的。”
他可是一點都不相信眼前的小女孩,雖然她口口聲聲說是靈異管理社的人,但是誰知道她會不會中途賣隊友呢,萬一把他給坑了,他可沒有自信能夠逃出去,所以必須和她約法三章,否則,就算是有見江月的機會,他也不會去的。
“你說什么?”,蜜語的眼睛變成了黃色,露出了僵尸牙,本來她沒有晉級成功心情就很不好,再加上回憶起不愉快的過去,這會兒居然還要給人家當手下?
不過她卻也不敢殺掉江晨,這都要得益于江月對她的調(diào)教,否則敢這樣和她說話,江晨的下場顯而易見,必死無疑。
她,可從來都不是什么好僵尸,殺人,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情罷了,盡管在加入靈異管理社后已經(jīng)很收斂了,但是卻仍舊改不掉那暴脾氣。
“我說,我不信任你,你必須要聽我指揮,否則,咱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江晨堅定的說道。
蜜語的臉像翻書一樣瞬間就變了,甜甜一笑,道:“好的呢,老爸,你可要保護好我哦?!?p> 納尼,這什么情況?
江晨心頭仿佛有千萬頭草泥馬奔過,看著眼前異常乖巧的蜜語,有些不敢置信,如果他沒聽錯的話,蜜語剛才是叫他老爸,于是再三問道:“你叫我什么?”。
“老爸啊”,蜜語為自己的高明決定在心里偷笑,江月是吧,我打不過你就加入你,等我成了你的妹妹,看你還敢不敢欺負我。
她深知抱大腿要趁早的道理,動作更加親昵,上前抱住江晨的腿,在臉上偷偷抹了幾滴水,哭訴道:“老爸,連你也不要我了嗎,我從小就無依無靠,受盡了欺負,還倒霉到變成了僵尸,不能吃自己喜歡的東西,只能喝血,我真的好可憐啊!”
“差不多行了啊,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江晨的耳根子很軟,最受不了小家伙的哭泣了,替蜜語擦了擦眼淚后,一陣無奈,人家都說女兒是上輩子的小情人,他這上輩子是有多少情人啊。
“老爸,我們走吧”,就連蜜語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那聲老爸叫的情真意切,沒有絲毫虛假做作。
她,也只不過是個沒有父母寵愛的孩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