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法陣
徐父雖然語氣恭敬,但其實言外之意無非就是在說秦浩不懂就不要說,把地方讓開給何大師施為,不要總想著搶別人的風頭,沒那個能力就不要裝逼。
其實徐父對秦浩還是有那么些信任的,畢竟秦浩是醫(yī)治好了自己跟徐聽雪兩人的怪病的,徐家最少欠秦浩兩個巨大的人情,如果秦浩有什么需要,直接跟徐家說就行,完全不需要故弄玄虛。
而且就算只靠這兩個巨大的人情,秦浩在徐家的地位也絕不是何大師能比的,何大師畢竟只是個外人。
救了自己的命,又醫(yī)治好了徐聽雪的怪病,以后如果自家有什么需要還得求秦浩出手,所以徐父心中對秦浩還是極為尊敬的。何大師則只是能幫助家里處理一些事情而已。哪怕這個工地的怪事真的被何大師解決了,徐父也不會覺得何大師比秦浩更重要。
工地事情解決了,也就是工程能繼續(xù)了,徐家就不用承受巨大損失,這自然是好,但這對于徐家來言,也只不過是能少損失大量錢財之類的而已,哪能跟秦浩醫(yī)治好了自己的家人,救了自己的命相比?
但徐父此時還是選擇聽何大師的話,而不是選擇按照秦浩的做。因為人情是人情,秦浩有什么需要,徐父一點滿足,在對待秦浩的態(tài)度上,徐父也一定會極為尊敬。
不過在做事情上,徐父卻不會感性地什么都聽秦浩的,什么都任由秦浩施為。
畢竟就從剛剛兩人的話語來說,何大師所說的是事情能解決,而且很快就能解決。
秦浩所說的卻是事情不一定能解決,而且說不定這片工地還永遠不能開動。
這個時候徐父聽誰的就一目了然了,信一下何大師的,哪怕錯了,也比真就讓開這片工地,停下整個工程要好。
“無知小兒,一旁去看我施為便好,別在這打擾我降除惡靈。”何大師聽到徐父的話,自然也是冷哼一聲,對秦浩極為不屑道。
徐武更是直接開口諷刺道:“別以為誤打誤撞治好了兩個病就以為自己多流弊了,你的底細我可是查得清清楚楚,一個靠入贅……”
然而,徐武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徐父瞪眼怒視直接打斷,只能閉嘴,但卻看向秦浩的眼中仍是不屑與嘲諷。
徐父不是傻子,不憑別的,就憑秦浩兩次給自家治好了病后,既沒有要大量錢財,也沒有挾恩圖報,這就足以說明秦浩不是目光短淺的普通人了。
再將秦浩那視金錢如糞土的氣質,與何大師做事前先談錢的態(tài)度一比,秦浩便顯得更為出塵出眾了,何大師在徐父眼中自然也就變成了賣本事賺錢的普通人了。
“秦先生,之前您治好了我的病跟小女的病的恩情,我徐家還未感謝你呢,所以這次就不麻煩秦先生你了。那邊有我最近剛弄的上好茶葉,就讓徐良陪你去飲茶吧,這邊的雜事交給我們處理就好?!?p> 見秦浩還是沒有移動腳步,徐父不由得有些苦笑道。
徐父不是不通人情的人,也明白秦浩對徐家的恩情之重,更明白秦浩對自己而言比何大師更重要,但這個時候真的是術業(yè)有專攻,不是任由秦浩瞎折騰的時候。
如果是幾百萬甚至幾千萬的工程的話,徐父就算工程不要了也會保全秦浩的臉面,直接將工地給秦浩瞎折騰。
但現(xiàn)在這個工程牽扯得極廣,徐家都是好不容易才接手到的,前期投入的金錢與人脈更是以十億計算,工程違約,超期等到各種情況,如果一發(fā)生的話,哪怕是徐家也會損失慘重,所以徐父才不愿意交由秦浩瞎折騰。
徐父都這樣說了,秦浩怎么會不明白,人家是看在自己對他還有幾分情面的份上,才顯得這么和善甚至于有些低下的,不然早讓人把自己給趕出去了,也就不好繼續(xù)牽強,只得開口道:
“那好吧,不過喝茶便不必了,我就在這里看看何大師是怎么處理工地下的東西的,不插手?!?p> 徐父聽到秦浩這話頓時點了點頭道:“那就好,等事情解決了,我請秦先生去酒店吃一頓,之前秦先生幫了我徐家這么多次,我們都沒正式地感謝過呢。”
何大師看到徐父的態(tài)度卻是不爽了起來,自己這個要幫徐家處理事情的人徐父倒是不怎么攀人情,秦浩這么一個無知小兒徐父卻這么維系著情分。
何大師又不是傻,這次事情完成后,徐家給的價碼確實多,但如果能攀上徐家的情分,那能得到的東西豈不是更多?
所以何大師有些眼紅地開口道:“無知小兒,你就在這看著吧,就你那點本事,在玄學上連入門都不算呢,也好意思說自己懂玄學?!?p> “看好了,這地下不過是只小惡靈而已,估計你連惡靈都沒有見過吧,就看我怎么把它給解決掉!”
何大師言語中無時無刻不在說自己比秦浩強,還時不時向徐父那邊看兩眼,極為想要得到徐父的注意。
徐父是個人精,又不傻,自己知道何大師想要什么,雖然何大師這種一臉攀高枝的態(tài)度跟秦浩的淡然一比,完全不是一個級別,但畢竟也算是個特殊的人脈,徐父也就出聲安撫了下。
“那就看何大師發(fā)揮了,只要這件事何大師能解決掉,那就算是我徐家欠你一個人情?!?p> 雖然徐父說是欠何大師一個人情,但心中卻是將這個拿錢辦事的人情,跟秦浩的恩重人情,完全沒有放在一個平面上對比。
“那就好,看我施法吧!”得到徐父的承諾,何大師自然也就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準備開始施法。
只見何大師拿出一根像是被雷擊過的樹枝,隨后便在工地上龍飛鳳舞地畫了起來,廢了好大功夫才畫出一個巨大的法陣,法陣上又有無數(shù)的看不懂的符文,顯得確實有幾分壯觀與氣勢。
秦浩看到何大師的動作卻是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