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酒館談笑風(fēng)生,下午對面遙望肉包,橫批缺衣少食。
富貴嘆了口氣,得找錢呀。
他不死心的問了葉莫問,“葉前輩,您生前有沒有埋過啥寶藏?或者掌握商會人脈,就等著我繼承者億萬家產(chǎn)?”
葉莫問嗤笑道,
“呸,就你也配?你還以為我是打地鼠呢,隔段位置,挖個坑埋點寶貝?
在葉天宗還好說,當(dāng)年隨手布置了一些人造機(jī)緣給那些徒子徒孫,但這窮鄉(xiāng)僻壤,我御劍飛行的時候,還會往下瞅一眼?”
葉莫問又繼續(xù)說道,“更何況我當(dāng)年睥睨天下,打遍天下無敵手,唯一劍而己,何必整那些花里胡哨的?”
富貴嘆了口氣,行吧行吧,潛臺詞我都懂,沒有狡兔三窟,沒有多手準(zhǔn)備,睥睨天下等于仇家遍布,唯一劍而已可能是除了宗門那點小家底啥都沒有。
唉,再嘆氣,全球就要變暖了。
富貴從口袋里掏出銅鏡碎片,看了看自己的臉,經(jīng)過那次血肉重生后,富貴一直相信自己最大的收獲就是這張臉。
若要夸夸自己,那必是俊美絕倫。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fā),一雙劍眉叛逆地稍稍向上挑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炯炯有神,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蕩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玉皇天女官姐姐為什么會選我?
因為我是三十九區(qū)道玄界的排面。
想到這里,富貴越發(fā)覺的那些想要穿越的后輩們,得拿鏡子照照自己,按照自己這個標(biāo)準(zhǔn),有代入感的,那就差不多等安排一手了。
他不由發(fā)出了嘿嘿傻笑。
葉莫問就一臉霧水,剛還惦記自己的寶貝,轉(zhuǎn)眼間就掏出個銅鏡,這臉上都是一臉的泥,能看出一朵花來?
富貴摸了摸自己的臉,目光一亮,一個大膽的想法涌入心頭。
富貴站起身來,在身上隨意的擦擦手,連忙跑到乞丐窩,隨意抓了一個乞丐,就問道
“九爺呢?九爺他人呢?”
那乞丐回應(yīng),有人家辦喪事,九爺出去干活了,還沒回來。
“那他回來你趕緊對他說,我在屋里等他?!?p> 既然九爺不在,那富貴也不著急了。
他不斷的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提出一個個不成熟的小建議,來補充自己大膽的想法,反正這個世界也應(yīng)該沒有一套完整的刑法。
先是問葉莫問他逛過窯子,呸,青樓不?
作為一代魔道巨擘,這個問題葉莫問肯定不能慫,他輕描淡寫的回了句。
“還行,里面沒一個能打的,一拳……”
富貴趕緊打斷,“行,行,行,我了解了,又是一拳一個嚶嚶怪,
葉前輩,我感覺你思想就出了問題,去青樓不喝花酒,專打妹子,這種人神共憤的事,你也干的出來,不愧是一代魔頭。”
葉莫問不屑的笑了笑,“你懂什么?你真以為修真界的青樓,和凡界一樣嗎?那是真正的魔門掌握,那些妖女是真正的榨骨吸髓!
像你這種冰肌玉骨是他們的最愛。我敢保證,你現(xiàn)在面色紅潤的進(jìn)去,不到十天,不僅一身根骨被榨干吸干,精元和陽壽也會大大縮短。
到時候看你伺候著她們的心情,活好活大,面黃肌瘦的爬出來。
呵呵,次一點,化為人渣連爬都爬不動,扔到角落自生自滅。
當(dāng)然她們一般不會直接取你性命,按她們的話來說就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多少會留點情面?!?p> 富貴聽了不禁咋舌,身子一哆嗦,感覺身下莫名的傳出疼痛。這么恐怖的嗎?那狼窩虎穴,誰還敢去?
似乎看見了富貴的懼怕,葉莫問就更是不屑
“沒聽我說嗎?都是魔門女子,當(dāng)然都是邪道人去,尤其是那些專精采陰補陽的老鬼修士,和那些青樓采陽補陰的妖女爭得個旗鼓相當(dāng),打的是昏天黑地,就得看誰床上功夫更硬,誰就要爭得一縷精元。
當(dāng)然也有不少雛去,新面孔也會給幾分面子,反正就讓你欲仙欲死,食之入髓。當(dāng)然,正派除外,那些可是好補品,機(jī)會難得。
嘖嘖,我去的那一次,那些賤婢還欺我修為不高,想用媚術(shù)破我元陽,我走過去就是一人一拳,沒哭的繼續(xù)補拳,全都打哭。
主要也是后面他們身后的魔門都是流傳至今的老門派,比如合歡宗,補天派,我當(dāng)時修為所不能惹的。”
富貴感覺自己又受到葉莫問的鄙視,因為他又補了一句
“若你想去保護(hù)動物,無論是做雞還是做鴨,嘖嘖,好好想想,躺在床上能賺錢,但是只看人的錢,可不看人。”
富貴打了個激靈,他總不能等下和九爺說,借九爺衣服一穿,他要去給他八十歲女朋友過生日,而且無論什么快樂套餐,他都保證不會殃及這套衣服。
富貴不由感嘆,唉,被這萬惡的金錢蒙蔽了雙眼,差一點就失去這清白之身,幸好自己極強(qiáng)的貞操意識,懸崖勒馬。
他絕對不會說自己是因為修真界被女票太恐怖,外加八十歲女朋友可能存在的快樂套餐,讓他心頭顫抖,道心不穩(wěn)。
沒想到最后還是要靠才華吃飯飯,可惜了這張帥氣的臉。富貴又摸出小銅鏡,顧影自憐。
“九爺,九爺,您慢點走,富貴兄弟,在里面等你呢。”
“知道了,你回吧,今天辛苦了,回去好好搗飭搗飭?!?p> 只聽見外面?zhèn)鱽磉@喊聲,隨后啪嗒啪嗒的聲音,卻是九爺從外面回來,準(zhǔn)備趕進(jìn)屋里。
“呵呵?!?p> 可謂丹唇未啟笑先聞,還沒進(jìn)屋,在遠(yuǎn)處九爺就對富貴發(fā)出了不屑的聲音。
“富貴,你能不能別惦記我那身衣服?你說這一天天的,都穿了幾回了?一回來就一身酒氣,哎呦我去,這上午剛晾曬,沒一會兒,今個你是甭想了。有空自己省點銅板,到布店里扯一塊。”
“這哪能?我可是一直兢兢業(yè)業(yè),這上上下下哪個不說我好?九爺,今個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