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各懷心思
正在莫天都唉聲嘆氣之時(shí),卻聽得馮山大聲道;“都什么時(shí)候了,卻還在猶豫這,猶豫那的,魔教來襲之時(shí),會(huì)留給你時(shí)間考慮要不要遷徙么?便如這無極劍宗一般,半夜魔教來襲,豈有你逃脫的道理?一群腐朽之輩,豈能共與大事,老子真是瞎了眼。還當(dāng)這里坐著的都是一群好漢,沒想到只是畏首畏尾的鼠輩而已?!瘪T山指著眾人便是一通罵,也不管的眾人神色,這話一出,有的慚愧,有的憤怒。
便聽得蘇昭城冷哼一聲,說道;“聽你的意思,便是同意遷徙的,就是好漢,不同意的,就是縮頭烏龜了?那倒是你馮家又待如何的做?”
馮山冷笑一聲,說道;“蘇昭前輩,我敬重的是神武大帝,不是你蘇昭城。你武功再高,也無非是比我多修煉的十多年而已,你從一來便口口聲聲的說是要替神武大帝看這里豪杰到底什么樣,現(xiàn)在看到了,就是這熊樣,問你是否同意遷徙,你卻是也猶猶豫豫的,你和這群鼠輩又有什么區(qū)別?”
馮山絲毫情面不留,蘇昭城面色一怒,甩袖說道;“信口雌黃,老夫豈能與你這小兒爭(zhēng)論,自降身價(jià)而已。”
馮山正待再罵,姬明月卻是攔住了馮山,便見的堵百草起身說道;“馮山,你這樣對(duì)前輩不敬,怕是家教不好,真是世風(fēng)日下啊,這現(xiàn)在年輕一輩怎么的都這般模樣了,唉。”堵百草盡可能表現(xiàn)的痛心疾首,但是馮山說話素來是直來直去的,豈會(huì)被他這點(diǎn)技倆騙得,就聽得馮山嘲諷道;“兩手陰陽,你此刻站出來,無非是給蘇昭城表現(xiàn)罷,人家不定會(huì)領(lǐng)你情,你還是省些力氣罷?!?p> 馮山越說越是起勁,莫天都聽得也是有些怒火,呵斥道;“馮山,休得放肆,這里眾多的豪杰,豈容你這般侮辱,眾人同意便可,不同意也罷了,都是自愿,豈能勉強(qiáng)為之?!?p> 莫天都說話馮山倒是聽從,悻悻的坐下,只是生著悶氣,屠元面色一喜,說道;“蘇昭兄,這馮山和姬明月向來是一心,他這人有勇而無謀,這話從他的嘴里說的出來,但不一定是他的想法啊!”屠元說著看向了姬明月,分明就是挑撥離間,姬明月憤怒的看著屠元,正待回?fù)簦瑓s是聽得蘇昭城嘆息道;“屠兄,多謝你的提醒,只是方才蘇昭有些小氣了,卻是馮山話粗理不糙,這向來眾人一心,其利斷金,魔教來襲,的確是不分男女老少,豈容你我臨危決斷嗎?魔教來時(shí),我蠻地荒城也不可能憑著一地之險(xiǎn)就能抗擊的魔教,尤其是魔教的教主,實(shí)力通天,若不能諸多高手聯(lián)手,豈能抵擋的了?”屠元聽得蘇昭城這話,卻是面色一青,眼看著就要挑撥離間的成了,卻是蘇昭城自己先服了軟,屠元只覺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面,老腰卻是閃得不輕。
蘇昭城自然是知道屠元心思,也不去看屠元,拱手對(duì)馮山行禮道;“馮老弟,我空活的五十載,但是大是大非面前卻是還不如你一個(gè)后生看的明白,方才你一句話,初聽得言語粗魯,但是我細(xì)細(xì)一想,道理果然就在其中啊,老夫這廂給你賠個(gè)不是了。”蘇昭城說著身子彎了下去,兩手拱的老高。
馮山哪里料得這一出,被蘇昭城來了個(gè)措手不及,但是見的蘇昭城這般誠意,自己豈能還做的過分,馮山不說話,拎起桌幾上的酒壺,又將姬明月身前的酒壺順了過去,幾步到了蘇昭城面前,心悅誠服的說道;“素來聽聞神武大帝武功高強(qiáng),功德更甚,今日見的蘇昭前輩這般禮遇,馮山慚愧的緊,方才便是我道理在眼前,但是卻話語著實(shí)太混賬了,還望蘇昭前輩莫要見怪,我。。。我。。。”馮山不知如何的去表達(dá),看著手中的酒壺,猛地一壺酒塞給蘇昭城,說道;“不說了,你若是喝了這壺酒,那就是你原諒的我了,只當(dāng)我放了個(gè)屁算了,啊,哈哈?!?p> 莫天都會(huì)心一笑,說道;“馮山你也是的,這酒壺如何的喝,還不速速的端來酒杯?”
馮山一聽大為尷尬,正要去尋酒杯,蘇昭城大笑著攔住了馮山,說道;“我也是知道西北的漢子直來直去,雖然有時(shí)候覺得心中不舒服,但是我卻是偏偏的喜歡結(jié)交你這般的豪杰,酒壺怎么的就不能喝了,來,你我干一杯?!碧K昭城說著往馮山的酒壺一碰,揭開蓋子便往口中倒酒,嘩啦啦的酒水順著嘴角流下來。馮山一看,兩眼激動(dòng)的不斷閃爍,大喝一聲‘好’,也是揭開那酒壺蓋子,握著酒壺便‘咣咣’的喝了干凈。
兩人相視一笑,蘇昭城說道;“以我看,馮山你也別叫我什么前輩了,我覺得慚愧啊,我長你十多年,今年也五十有六,你便叫我蘇昭老哥,我喊你馮老弟,豈不爽快?”
馮山一牽蘇昭城的手,激動(dòng)道;“蘇昭老哥,你真是我的知心之人啊,這。。。這。。。嗨,你看我方才卻那般說你,我真是糊涂啊,我只當(dāng)是你真的那般迂腐呢,唉?!瘪T山說著舉起巴掌便往自己的嘴巴上扇了兩下,蘇昭城一把捉住馮山的手,笑著說道;“這無妨,你一語如同當(dāng)頭棒喝,我清醒了個(gè)徹底,卻是感謝你還來不及,又怎么的會(huì)去怪你呢?”
馮山連連大喜,說道;“此話當(dāng)真?”
蘇昭城哈哈大笑,拍著馮山的肩膀,面色一正,說道;“千真萬確?!瘪T山又拱手道;“如此說來,蘇昭老哥是同意明月兄說的遷徙這法子了?”
蘇昭城點(diǎn)頭道;“自是同意,我今日便做主,回去后自然告知家父,不過蠻地荒城有城主親守,也不會(huì)出什么問題,我們倒也是輕快,除卻家眷,也就我喝家父二人而已,哪里不可去?”
馮山連連大聲道;“大家看看,這才是武林表率啊,大家都學(xué)著點(diǎn),你們那點(diǎn)家底,比得上蘇昭老哥么?你們有什么舍不得的?”
蘇昭城看馮山性子耿直,也是無法,便由得馮山隨意的說,涉及到了蘇昭城,眾人都是不答話,馮山左看右看,便沒有一人能與之對(duì)視,不禁大氣,大罵著坐回原位,又說道;“朽木,朽木啊,不管你們了,我回去后便和我爺爺商議遷徙,不出冬月,便都就來這溫暖之地了,叫我家那婆娘也看看這里景色就好了。”
聽得馮山這話,便是先前眾人都對(duì)馮山有些怒火,此刻也被逗得一笑,就見一人起身,卻是個(gè)老婆子,面容倒也有光澤,只是皺紋頗多,有些駝背,姬明月見的這人,先前打了許多的照面,但是卻不曾想的起來到底是何人,便聽得這老婆子說道;“姬少俠說的倒是有些道理,只是這如何的遷徙,遷徙到哪里?卻是也不曾說的明白,大伙兒心里沒有個(gè)定數(shù),如何的敢應(yīng)聲呢?”
姬明月拱手道;“這位前輩,晚輩。。?!奔髟略捨凑f完,那老婆子當(dāng)即冷哼道;“不要叫什么前輩的了,這里我還輪不到當(dāng)個(gè)前輩,便是比起你姬明月,我武功也不見得比你高,稱不得前輩。我是何織環(huán),你稱呼名號(hào)就是了?!?p> 姬明月心下為難,這老婆子分明已經(jīng)是六十好幾的人了,自己如何的好稱呼名字,但若是叫‘何前輩’,卻又是覺得繞口。正猶豫間,呂秀笑著說道;“小叔定然是不識(shí)得這大娘,她便是赫赫有名的運(yùn)城雙雄之一,何織環(huán)了,旁邊那位是她相公葛千里?!?p> 姬明月面色一動(dòng),卻是知道云城雙雄的威名,但是云城雙雄卻是不比的梵錦何呂秀這般行俠仗義,只是因?yàn)槲涔Ω咝?,又是夫妻二人,武功卻是都極高,便被人尊稱云城雙雄,若是說起他們的事跡,卻是不見得稱得上‘雄’這個(gè)字,定要說是什么雄的話,那也是如曹操那般的奸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