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鬧事
從樂居生意一飛沖天,日日爆滿,盛樂忙得不亦樂乎,還專門做了個大的木牌告示“有房出租”,瞬間涌來一堆亂七八糟的江湖人士,客房也一售而空。
人紅是非多,從樂居這個后起之秀生意越是火爆,隔壁那些酒樓老板就顯得略微寒磣,江夏人來人往不算太多,好不容易盼來個八月的客流量巔峰,卻被從樂居包攬了大部分生意,有些居心不良的老板就藏不住禍害的爪子了。
盛樂連賬都來不及計也加入到招呼客人的行列來,有些慕名而來的客人為了吃一頓新鮮滾熱辣的火鍋,也不介意在空蕩的后院搭桌。
“老板,照這個勢頭,咱分店有望呀?!碧K雨忙得不可開交,但臉上始終保持甜美的笑容,老板大方,說了賺了錢有分紅,她便拼了命也要做好這份“有錢途”的工作。
“看來咱們得請幾個臨時工了?!?p> 距離武林大會還有二十來天,這二十多天怕是都會很忙,盛樂也不是壓榨員工的資本主義老板,所以估摸著請些大娘來做臨時工也好。
“就這水煮菜,瞧瞧這成色,白花花的,看著就沒勁,這醬,聞聞一股子腐肉味,天知道這里頭有沒有臭豬肉,吃了也不怕鬧肚子?!?p> 男子聲音尖銳響亮,拍桌子的動作暴躁,一臉的嫌棄,夾起那一塊塊的肉,眼里盡然是憤怒。
“這隔夜肉,也就你們這種黑心店家才買吧?!?p> 原本吃得正歡的食客們被這種嘶啞的尖銳刺耳的聲音弄得十分不舒服,紛紛停下了筷子,尋聲看來,也被那人的憤怒渲染,再看這滿桌的菜,似乎出現(xiàn)了不新鮮的錯覺,甚至有人夾起生肉聞了聞,腥味依舊,他都分不清到底是好是壞。
“天吶,這是什么?竟然還有蟑螂?”一大娘高音吊起,她驚慌得掉落了筷子,慌忙站起來,卻被凳子絆了一下,痛得呀呀直叫,“黑心商家呀,謀殺老大嬸呀?!?p> 眾人定眼一看,確實看到了那一碟肉中躺著的蟑螂,還被碾壓出了白色的粘液,看得眾人喉嚨一堵,匆忙閉上眼,忍住那種要吐的沖動。
“天殺的黑店,不僅蟑螂,你們看,這多大的一條蟲,簡直就是,噗……”
一男子臉色煞白,他拿著筷子的手在發(fā)抖,綠色的蟲子還在蠕動著,他一個沒忍住吐了一地,惡心感在整個大堂蔓延開。
盛樂走到鬧事者桌前,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吐弄得有些惡心,扶額,皺眉,試圖好心勸誡不要鬧事,結(jié)果聲大就是占理。
“老板,你賺錢可以,但怎能拿我們顧客的生命開玩笑,蟑螂,毛蟲,這些可是會吃死人的。”
那夾出蟑螂的老大娘捂住胸口,情緒激動,一股難過的氣流似乎堵在了胸口,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聲淚俱下,好生讓人感動。
這悲傷的氣氛就這樣渲染開,周邊有些定力不足的客人開始是非不分,開始了說教。
“大娘所言甚是,老板你怎能做一個喪盡天良的奸商呢?”
“老板,這是要遭天譴的啊?!?p> “我們江夏最不歡迎的就是你們這樣的奸商,枉顧人命,滾出江夏?!?p> 盛樂聽到很暴躁,渾身的熱血在沸騰著,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粗狂,擼起袖子,一手拍在桌子上,冷冷地看著那幾位鬧事的。
“該滾出去的是你們,惹惱了老娘,分分鐘擰了你們的頭?!?p> 要比兇,她女山賊盛樂怕過誰,菜是她洗的,有沒有蟲子她很清楚,肉是新鮮的,她還用冰鎮(zhèn)著,怎會有蟑螂。
“你別以為你兇就行,我們……我們可是有什么人,很多人都在看著的?!蹦悄凶颖皇愤@氣場給唬住了,怏怏地退了幾步,但這里人多,他才不怕呢,訛到的錢就是賺的。
“店大欺客啊,黑店?!崩洗竽餁獾梦孀⌒乜冢_步發(fā)虛,幾乎摔落在地上,幸得一壯漢從后面扶住了她,才沒有摔下去。
“老板,說句良心的,你這火鍋確實美味,但蟑螂毛毛蟲這里落在菜碟里實在不應(yīng)該呀?!?p> 壯漢講老大嬸擋在身后,壯志豪言,試圖和盛樂講道理。
“這些不是我們店里的東西?!笔凡灰啦火?,她環(huán)抱著雙手,這幾個人,分明就是一伙的,戰(zhàn)術(shù)高明呀,想要就此毀掉從樂居的聲譽,沒門。
“還想狡辯,我們都親眼看到的,那個蟑螂,毛毛蟲你怎么解釋?”鬧事的從不嫌聲勢大。
“這得問他們?!笔防溲蹝哌^老大嬸和那年輕男子,輕蔑一笑,“雕蟲小技,抓幾只蟑螂毛毛蟲就能陷害我嗎?莫不是當(dāng)我盛樂好欺負?”
冷眼掃過全場,盛樂不緊不慢地說道。
“今天我把話撂在這,誰把這東西帶來的,吃干凈了給老娘滾,若還嫌命長,垂死掙扎的,那老娘就讓他們好生嘗嘗老娘這奪命追魂鞭?!?p> 說著盛樂抽出一長鞭,揮動嘗遍卷起一張凳子摔落在門口,四分五裂。
“我盛樂說的,鬧事的,這凳子就是下場?!?p> 有些江湖人士看不過眼了,站出來維護老大嬸,企圖除惡懲奸,抱著長劍,好生威風(fēng)。
“老板話不要說得太滿,如此暴躁,是想掩飾你這黑店買賣臭肉的事實嗎?”
“老娘勸你莫要多管閑事?!笔烽L鞭揮出并非直接攻擊,而是找準(zhǔn)了哭穴直擊心靈,葵花點穴手,誰能解。
出頭的人瞬間控制不住哭了起來,再憤怒也沒有威懾力,倒像是個小丑在掙扎。
“不可以,光天化日之下,你這般造作,寧家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崩洗髬鹫\惶誠恐,躲到了壯漢后面只敢賣慘哭,不敢有任何進一步的動作。
“寧家?拿寧家來壓我,莫不是你們還是寧家派來的?寧家就行這等齷齪之事?”盛樂大笑起來,當(dāng)真可笑。
“放肆?!睂幝灏自谘砰g里并未聽到動靜,他只是出來拿酒,每想到會看到這樣的一幕,他縱身一躍,來跟盛樂跟前喝住了那幾人,“我寧家何時有爾等這般卑賤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