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候底下已經(jīng)有些亂了,就因為瑾王說靈寵不見了所有人都在尋找。
樓下找遍了沒有就有人猜測是不是在樓上,剛上樓便看到一女子走了下來,懷里抱著的紅色毛團赫然是瑾王走失的靈寵。
根據(jù)引領(lǐng)來到瑾王面前,女子不卑不亢,右手還不斷的撫摸著靈寵的背部。
冷清言急于給九黎扣鍋,“剛才還好好的,怎么到你這就病倒了?”
言下之意,這就是你干的。
“這位姑娘,我可與你有仇?”
冷清言顯然沒想到九黎會這么直接,一般人難道不是否認(rèn)嗎。
她搖頭。
“既然無仇那為何姑娘一口咬定這小家伙是在我手里病倒的而不是我撿到的呢?”雖然笑的平易近人,可散發(fā)的氣息不容忽視,而且兩眼直勾勾的盯著男子,“我記得青云無名山上是一片楓樹林,從高處往下看紅火一片,肆意瀟灑,小家伙的名字正是如此吧?!?p> 夜北也不搭話,將肆楓接過去抱著,繼而才開口,“嗯,師父確實說過要來調(diào)查,既如此便跟著吧。”
目不斜視,生怕被人看出什么。
冷清言第一個不干了,“六爺!肆楓的事情還沒……”調(diào)查清楚……
話在心底就要蹦出口,在她的注視之下肆楓搖著尾巴扭著屁股跳到夜北的肩膀悠閑的舔著爪子。
動作熟練的一氣呵成,哪里有什么生病的模樣。
冷清言又想說什么,身旁的冷蒼毅拉住了她,顯出好臉道:“既與六爺熟識,敢問姑娘姓名?”
“喚我阿黎就行,以前腦子受過傷失了憶承蒙漁村人相救故而無姓,前些年進入青云宗得名黎。”說這話的時候九黎可一直都是盯著夜北看的啊,是個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當(dāng)大家覺得這女子頗為大膽時,更為震驚的是此女子竟不知深淺坐到了瑾王的身旁!
誰不知道慕九黎沾花惹草,其弟子夜北寒假意墮落挑戰(zhàn)妖主外,對女人時刻都持有距離。
冷家三小姐與瑾王的一桌之隔已然是他的底線,此女子自作主張的靠近乎定是惹到瑾王了。
然,下一秒又是一幕驚掉人下巴的場面。
瑾王爺?shù)撵`寵,竟然躲開了主人的撫摸轉(zhuǎn)而朝著陌生人露出肚子,歡快的連舌頭都能看到。
當(dāng)事寵的模樣無聲勝有聲。
若真是有人害它還能與兇手那么親密?
罪名不攻自破。
這幕可把冷清言氣個半死,仗著同宗得到優(yōu)待?
“六爺可是九長老唯一入門弟子,不知你又師從哪位長老?”
“清言,不可胡鬧?!?p> “爹爹~萬一她是刺客怎么辦?萬一……”
冷清言似乎忘記了,一旁還有個瑾王爺,略帶撒嬌樣跟冷蒼毅訴說。
“看來冷小姐并不把本王放在眼里?!闭Z音落下的同時起身,“既如此,所有事宜還請丞相代之?!?p> 沒有絲毫猶豫,簡直是大步流星。
這下冷蒼毅犯難了,又不能撒氣只能怒目圓瞪的瞪著冷清言:你干的好事!
若是換作平常,這等差事他肯定二話不說接手,可這次的茬他打不過,而且還會因此得罪瑾王,屆時如何將他拉入自己陣營?
本想著這次帶著清言跟來還能增進兩人感情,不想這逆子口無遮攔根本不會看情況,爛泥扶不上墻的東西。
冷蒼毅好歹也是元嬰尊者,冷清言才幾斤幾兩,害怕的本能的瑟瑟發(fā)抖。
反觀另一位,倒是看戲玩耍兩不誤。
肆楓并沒有跟著夜北離開,反而留戀的呆在九黎身邊,不管是行為還是其它,方方面面顯著它的討好。
“阿黎姑娘,老夫有事跟你說?!?p> 見著靈寵對她這么殷勤,冷蒼毅想到一計。
“請說?!?p> 冷蒼毅看了看四周,暗示人太多。
“還請跟老夫來?!?p> 冷清言哪里敢攔著啊,再蠢也知道爹爹在給她想辦法。
九黎抱著小家伙隨冷蒼毅來到一處無人地,還沒等開口,冷蒼毅倒先含淚脈脈激動道,“阿黎,你懷里的玉佩哪來的?”
九黎暗笑,這就等不及要相認(rèn)了?
表面卻是一臉無辜不解,“具體的也記不起來,我只知道有記憶來玉佩一直帶著,或許是哪個地攤上淘來的吧,讓大人見笑了?!?p> 冷家的東西,對她來說連地攤的都不如。
冷蒼毅哪能怪罪,但嘴角卻勉強牽出,“實不相瞞,老夫以前有位養(yǎng)女,因外出游玩半路遇匪不慎摔下山崖,當(dāng)時身上就帶著一枚玉佩,不知阿黎可將玉佩給老夫看一下?”
冷蒼毅做戲起來一套一套的,若不是深知他的本性,九黎差點就相信了。
這個糟老頭子壞的很。
乖乖的將玉佩交出去,還面帶驚訝的詢問,“所以大人您是……”
這枚玉佩是魚紋形,其中是以天山石所造,以滋陰補陽之效,當(dāng)時買來的時候可花了大價錢,可沒想到老祖轉(zhuǎn)頭就送給了這臭丫頭。
“是啊…就是這玉佩?。⊙﹥?,我是你爹爹啊~”
冷蒼毅老淚縱橫,九黎也配合著他擠出幾滴眼淚。
“雪兒你可讓爹爹尋的好苦~以前的事當(dāng)真沒有印象了?連歹人都記不清?”
詢問關(guān)切的模樣真就像真心的,可當(dāng)初的事情他也是知情的,九黎不得不在心底來一句:戲真好。
“我…我不記得了……但我相信您這些年一直在找女兒,肯定是待我極好的,以前的事也定是美好幸福的?!?p> 九黎強忍著多少惡心才說出了違背良心的話。
冷蒼毅還在戲中,重重的握著九黎的手,發(fā)自父親的關(guān)懷,“這些年讓你受苦了,爹爹對不起你??!”
是,對不起的多了。
“我現(xiàn)在不是回來了,以后我可以好好‘孝敬孝敬’您了,您再也不用擔(dān)心了?!?p> “好好好,不過孩子,爹爹還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p> 天真懵懂臉:?
“您請說?!?p> 要說目的能這么順利達(dá)成真虧了冷清言,九黎耐著笑意道。
“唉,剛才那是清言,算起來你們倆年紀(jì)差不多,從小就要好,清言要知道你還在定很歡喜?!变亯|的話差不多了,冷蒼毅才引出自己的目的,“可這次她說錯話,瑾王怪罪下來怕是……”
故意側(cè)過身,眼神卻是關(guān)注著九黎,“…怕是…怕是……”
心底一個大白眼過去,九黎不得不佩服冷蒼毅的演技,只是在她看來無比可笑,更可笑的是自己還要上前假意安慰,“爹爹放心,阿黎一定讓清言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