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眠從人群中一直往前面走,再蠢的他此時也終于反應過來了,一邊忍不住笑,一邊卻感動的想說;臥槽。
數(shù)學系這次來了不少人助陣,至少有四五百人,都井然有序的站在耳邊,拿著煙花搖晃,小聲喊著;“**夫”。
越走到前門,他就越緊張,人群的最前面一輛卡車,卡車是橫著放的,最大的一面朝著大家,不知是誰此刻開了彩條“砰砰”絡繹不絕的聲音,天空中都是五顏六色的彩條落在他身上,而卡車的車門打開了,粉色,白色的氣球都飄了出來。
林非晚穿著粉色的蓬蓬裙手里還捧著一束粉色的玫瑰花,站在最中間,二邊都站了四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生,手里拿著一根絲帶上面系著黃色氣球。
江楓眠一個大男人居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紅了眼,看著林非晚從車上跳下來,忙想上前抱住她,旁邊就有人攔住了他。
可林非晚璀璨的眸子里面滿是得意又幸福的笑容,把手上的鮮花往他身上丟過去,江楓眠忙伸手接著,然后緊緊的抱住。
此時響起了非常勁爆的熱歌,她們幾位仙女也忽然變成了搖滾的女王,時下最流行的韓國舞曲,三分鐘的熱舞,林非晚站在最前面,看的出她在特別認真的跳,但是身體卻還是微微有些僵硬,她從小到大就沒有任何音樂細胞也不愿意當著別人表演,但是這次為了給他驚喜,她努力改變了自己。
江楓眠隨意的擦拭著臉上的眼淚,眼睛卻是一眨不眨的盯著最中間的最美麗的少女,她是他渴望了二輩子終于能擁入懷的女人,是他求而不得最終卻能如愿以償陪伴終生的人。
跳完了舞,林非晚已經(jīng)汗?jié)窳耍樕弦矟M是汗,但是唯獨眼睛亮晶晶的,陪伴有人遞過來一個盒子,她伸手接過,然后走到江楓眠面前,中間大概就五步的距離,可是他卻抬腳就往林非晚前面走。
還好易鶴安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江楓眠的手,看著林非晚一步步走過來。
走到最后一步的時候,林非晚剛想跪下來求婚,接過江楓眠卻是“噗”的一下先跪了下來。
林非晚有點懵,大家全都笑了起來,她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也跪了下來,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塊手表。
林非晚拿出手表遞給他說;“我知道戒指你會送,婚禮你也會求,但是我也想做一點什么,高中三年,大學三年,你為我走了九十九步,最后一步我想自己走,我也想讓你知道我對你的愛,不比你少”。
熱烈的鼓掌聲和歡呼聲,江楓眠伸手接過表,哽咽的笑著說;“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怕是下輩子也要栽在你手里了”。
林非晚倒是沒有哭,可能這一切都是已經(jīng)排練多次了的,但是看著他哭成了一個累人倒是很感動,她可是很清楚他特別要面子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哭成了這樣。
求婚結(jié)束,林非晚拉著江楓眠先走了,這傻子哭成這樣,還這么多人拍照,得快點躲起來,不然他清醒過來了怎么辦。
收拾的事情自然是留給婚慶策劃公司了,易鶴安看到在人群中拿著花笑的一臉燦爛的唐卉,不由自主的走了上去。
唐卉看到他,驚喜的說;“你也來了?有沒有很感動”。
易鶴安笑著點頭,看著她滿頭大汗卻滿滿高興的樣子,不知是此時太陽太刺眼,還是她的笑容太璀璨,一瞬間他竟然迷了心智。
或許是氣氛太好,他笑著看著她,總是吊兒郎當?shù)难垌镫y的出現(xiàn)一抹認真,輕聲在她耳邊說;“我想親你,就現(xiàn)在,你不說話,我就當答應了”。
唐卉還微微抬著頭聽他說話,他的聲音很撩人,而他的唇也特別的柔軟。
他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誰管明天呢?反正現(xiàn)在幸福就好。
江楓眠把林非晚送到寢室樓下,抱著了好久還舍不得離開,因為畢業(yè)季這種情況大家也都默認了。
林非晚可能剛剛已經(jīng)那么招搖了,現(xiàn)在也不害羞了,反手摟著他的腰笑著說;“我還等著你的求婚呢,晚上會給我驚喜,對嗎?”。
江楓眠這才松開她的手,有些惋惜的說;“我求婚沒有你求的好”。
林非晚略微有些得意的說;“我也覺得我今天的求婚特別好,你知道嗎?我都準備了一個月”
江楓眠笑著又親了她嘴一下,才戀戀不舍的說;“那我去準備了,雖然你已經(jīng)提前知道了,沒有了驚喜,但是我還是想給你一個完美的求婚,別家小朋友有的,我家小朋友一定也要有”。
林非晚漂亮的眼睛里滿滿都是他,主動親了回去,然后親完就跑。
江楓眠在樓下又傻樂了一會兒,這才打電話給易鶴安,要回去準備他的求婚了。
易鶴安很快就開車過來接他,看著他滿臉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就調(diào)侃道;“還傻樂呢”。
江楓眠笑著說;“嗯”。
易鶴安也笑著說;“我發(fā)現(xiàn)唐卉這小姑娘也不錯”。
江楓眠這才從思緒中出來,蹙眉看著他說;“人家小姑娘是真不錯,你是真的渣”。
易鶴安聳聳肩,笑了笑說;“也是,我配不上人家”。
江楓眠這才放下心,又勸著說;“你爸媽可和我爸媽不一樣,別害了人家小姑娘”。
易鶴安嘆了一口氣,看著手上的方向盤,這輛車是才換的,四百多萬,他又有資格說什么呢。
江楓眠此時也知道他心情不好,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前世他過二年就結(jié)婚了,不過婚后他們是各玩各的都很嗨,于是轉(zhuǎn)移話題說;“顧澤生還沒有到?”。
易鶴安又恢復成了之前吊兒郎當?shù)哪诱f;“半個小時前才下的飛機,六點之前應該能到,話說今天求婚,一個禮拜之后結(jié)婚,這動作很迅速嗎嘛,為了結(jié)婚把身份證都改了”。
這波操作,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