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真香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怎么應付勾主任。
只聽勾主任繼續(xù)苦口婆心:“我跟你說香兒,你要是跟這個啞巴好了,那媽就不活了,往那花花河里一頭扎進去,投胎去了?!?p> 魚真香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把媽媽的手捧在自己的心口窩,道:“勾主任,可不能啊,我可知道花花河啊,那里邊的水可深了啊,還涼,特別涼,關鍵是底下不干凈,有石頭,還有樹根,哎喲,勾主任,你知道的,我下去過的,真的——”
“啪!”一聲。
勾主任下了狠勁拍了女兒的后背,家里的男人聽一個激凌,紛紛皺著眉替魚真香疼的慌。
魚真香撫著后背,因為胖,不太能夠得著。
“勾主任,你別生氣啊——”
“我告訴你魚真香,你不用跟我臭貧,你是我生的,你嫁一回我聽你,嫁二回了,說啥也得聽我一回!”勾主任往沙發(fā)背上斜斜一倚,瞅著旁邊道:“我跟你爸都商量好了,明兒我就進城找你大姨二姨四姨五姨去,我讓她們一塊給你撒網(wǎng),給你網(wǎng)條大魚,噢,網(wǎng)個城里人!你準備準備,指不定哪天,就得給我相親去!”
魚真香吧嗒吧嗒嘴,半天沒能擠出一個字來。
“魚站長——”
魚站長端起杯子喝茶,不去看女兒請求支援的臉。
完了,魚真香想,上輩子沒逃過的命運,在書里接續(xù)上了。
勾主任把魚真香軟禁起來了。
魚真香自己一個房間睡覺,第二天早起來,開門門不開,開窗窗不開。
大弟在外面給她往里傳信兒:“姐,別敲了,媽把門給鎖上了,穿也給從外面別上了,鑰匙在她手里呢?!?p> 魚真香欲哭無淚。
“媽想餓死我?”
魚強蹲下身,把門底下的一塊小放風板給卸下來。
“姐,你要是能從這里鉆出來,那你就自由了!”魚強說。
“開玩笑呢么?”魚真香把一只胳膊從里面伸出來,“我這體格子,連條胳膊都出不去,我能自由么我?”
“那我就從這里把飯給你遞進去?!?p> “我不吃!”魚真香堵氣。
“嗯,媽說了,就算餓死也不讓你跟那啞巴見面?!濒~強作勢把剛探進去的盤子縮了回來。
魚真香一下子拉住了那一頭盤沿。
“我得吃,吃飽了才有力氣越獄。”魚真香慫了。
她這個親媽呀,真是她減肥路上的拌腳石,要不是勾主任,今天她就能再去找啞叔說一句情話,從昨天到今天,兩天,四兩肥肉掉下去了啊!
魚真香在這邊著急,孰不知,啞叔一個人在那頭也著急呢。
系統(tǒng)藍屏告訴他:去找她。
可是去哪找她?系統(tǒng)再沒提示。
他可不知她的娘家在哪兒。
急中生智,啞叔看到炕沿上的一張紙和一枝筆,腦袋里有了靈感。
他可以去還筆??!魚超小朋友的笑還要寫作業(yè)的。
找不著大胖妞的家不要緊,可以打聽?。?p> 不過,啞叔沒有當天去,天太晚了,等打聽到人家,該吃晚飯了。
啞叔想,明天一早就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