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姜家生活4

　　秋收過后的日子突然變得悠閑起來，爺爺除了偶爾去田里逛逛看看土地情況，大多時候都是聚在村南面的姜家祠堂跟一伙同齡老頭話家常閑聊度日。奶奶就忙著處置之前置換的物質(zhì)和整理地窖的物什，我偶爾幫著養(yǎng)雞伺弄院子里的小菜地。蓮生那邊，在姜大夫多次換藥照顧下，腿上的夾板終于拆下了。不過令人失望的是，雙腿雖接好可無力站立行走。無力運動的四肢容易萎縮，我們要兩天一次給他按摩手腳。姜大夫多次搖頭抱歉自己醫(yī)術(shù)不精，若是神醫(yī)出手，必定能使蓮生站起來。

　　神醫(yī)？能夠稱神的大夫且聲名遠播，那看來蓮生也不算無可救藥。我接著追問姜大夫神醫(yī)的行蹤，姜大夫卻是說不上來了，他只聽同門在莫陽縣的齊師兄提起過，更多的還得問那位師兄。哎，真想治好蓮生，必須得走一趟莫陽縣。我垂眸看著三肢已經(jīng)續(xù)好的蓮生，貌似這長手長腳看著好像比初見時也長長了，粗算如果站起，將近得有一米七的個頭了。我摸了摸他已經(jīng)長好的手腳，非常纖瘦就一層皮包骨，完好的右手也是瘦，但不至于皮包骨。再看看蓮生，他還是睜著一雙澄澈呆滯的俊目，定定地望著我。

　　爺奶都念叨著，開春一定要帶蓮生去莫陽縣求醫(yī)，他年紀輕輕不該這么廢了。我擔憂求醫(yī)花費和路途遙遠，心中暗暗打定主意要多多賺錢才是。

　　說干就干，現(xiàn)在正好是農(nóng)閑時節(jié)，自己幫完家里忙就出門尋機會。思來想去，自己回憶自己讀書時代浸淫海量穿越y(tǒng)y小說，各種套路劇情，我猜測我拿的可能是田園劇本…并且這周邊環(huán)境都是掙扎在溫飽線的人們，想辦法找糧食或其他食物賺點小錢應該有搞頭的。村邊的東邊的山嶺成了我的尋金地，這天搞完家里活，我興匆匆背著小簍子以及一些工具，偷摸著走向山嶺。

　　天氣雖然漸漸寒冷，想到山上可能會更冷，我特意多穿了兩件，整個人像是圓滾滾的皮球。我和連生的衣物都是穿的爺奶兒子志軍以前的衣服。長手長腳的蓮生穿著倒是合身到有些短，而小豆芽的我，奶奶都得把衣服折短縫好給我，才不至于袖長褲長妨礙行動，另一邊她又偷偷跟我說抱歉不能給我做好看的女娃兒衣裙。

　　我搖頭直道這衣物甚好，自己打定主意扮男裝就不在乎這些，若真有一天恢復女裝那也得等我成年有獨擋一面之力才行。奶奶笑著摸了摸我的頭，直言阿宜是個美嬌娥，日后成人若不嫁蓮生，另尋親姜家必定會是踏破門檻的。

　　我內(nèi)心并無這些心思，一是現(xiàn)在還是個孩子，二來肩上還得扛起照顧爺奶、蓮生的責任，再來則是古人思想婚戀觀并不一定與我契合，最后前夫的教訓還歷歷在目。哎，還是做男人灑脫自在，無拘無束，想干嘛就干嘛。

　　轉(zhuǎn)回正題，山嶺處并無人走動，寂靜悄然，偶爾還響蕩幾聲奇怪叫聲。雖心里微微有些發(fā)毛，偷偷給自己打了幾次氣才鼓起勇氣慢慢走進山嶺。山嶺樹木草叢長得非常繁密，看來這里的確是植物生長的好地方，初冬的陽光透過繁茂的葉子孔，隱隱綽綽地散落光點在地面。我隨手找到一根長木枝權(quán)當探路杖，借著光點一點點探尋過去。邊走邊回頭看看來時路，讓自己努力記住出口避免迷路了。

　　探尋了將近一個多小時，撿到零星的香菇、野菜木耳外，收獲慘淡。我苦惱地靠坐在樹旁，思考自己怎么辣么慘，一點穿越人士的金手指都木有…閉上眼睛思考時，心情漸漸恢復平靜，一陣淅瀝瀝的溪流聲微微傳入耳中，山中溪流？雖說姜家村依賴山泉水過活，每次打水要么在村東面的古井邊打，要么就在東北面的小水潭里打。這兩地方都跟爺爺去過。反倒是這山中的溪流第一次聽聞，我循著溪流聲走過去，邊走邊撥開半人高的草從，一番怡景儼然出現(xiàn)在眼前。

　　這是個天然形成的溪流小池，高處留下的清澈山泉，途徑這塊稍平整的洼地蓄了不少泉水，積成一汪二十米長的狹長小水池，水池盡頭地勢往下走，水往低處留，真真是一汪鮮活的山泉小池。許多不知名的大小禽鳥真稀松得站立在泉水池邊，鳥喙或低頭飲水，或忙碌梳弄毛羽，一派祥和天然。我靜靜地待著原地，手腳放輕，生怕驚擾了這些禽鳥發(fā)出大動靜。這深山野林，也不知道不要有什么兇猛野獸來得好。

　　小小“叩”的一聲，像是鳥喙啄在石頭上的聲音，猛地發(fā)現(xiàn)，有只體型較大的鳥禽竟然鳥緣啄著一條鮮活的河魚，呲溜一下有吞食進肚。我這是才注意到，原來這泉水池低下有不少游動的魚蝦河蟹。回憶下在姜家的日子，從未吃過河鮮，不知是未留意來采捕，還是不敢吃河鮮。我貓著身子，不時用小石子往池邊遠處丟擲過去，被石子驚擾的鳥禽四散開來，紛紛離開泉水邊。

　　鳥禽終于散走，我把背簍里的東西拿出來放在一旁，小小的藤制背簍我想用做捕魚。把隨身帶的一些谷子餅撕碎一些放進去，并放幾個石頭增加重力，將背簍豎著放沉至池底，一根草繩連接著水里豎放的背簍，草繩再拴在一旁大石頭上。拍了拍手，一個簡易的捕魚簍已完成，就不知道能不能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