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府世子的身份,知道的人并不多。所以姚德望夫婦二人,除了在酒樓和煙花柳巷,根本不可能知道可以在第三個地方找到他。
“這事靠我基本是沒什么希望了,咱們?nèi)フ艺倚齑笊侔??!?p> 接著沈秋轉(zhuǎn)頭看向姚德望夫婦道:“徐大少并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他的身份,你們兩人來一個和我同去吧?!?p> “一個那自然是小滿去了,我去了也說不清楚?!闭f話時,姚德望憨憨一笑。
這讓沈秋不由得舒了一口氣后,笑道:“我就知道問了等于白問,好吧小滿姐和我同去吧,到時候我在送她回去?!?p> 說走就走,沈秋叫上老羅駕車就往徐大少家出發(fā)……
一路上沈秋與殷小滿二人都沒有怎么說話,各自都在思索待會該怎么和徐大少說這個事。
殷小滿雖然好奇,但是卻不敢問。直到馬車停下后,下了馬車,殷小滿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大門,才明白沈秋為什讓自己正式一點。
雖然已經(jīng)天黑許久,但是借著月光,與門前懸掛的燈籠。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標準的深宅大院,兩座威武雄壯的雄師守在門口。兩扇朱漆锃亮的大門,正緊緊閉合著。
門上懸著一塊朱漆金字匾額,上面的小楷遒勁有力的書寫著四個金字:定國公府。
殷小滿驚的趕忙用右手捂住自己的小嘴,不讓自己在這個夜深行人稀的時候叫出來。
沈秋見狀只是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意外吧!”
殷小滿則是一個勁的點著頭,表明自己的意外。
“意外歸意外,這事除了老姚最好不要和任何人說?!?p> 說完之后,兩人提著禮物就到了門口。沈秋看了看自己與殷小滿的衣著之后,確認妥當無誤才敲響了大門。
這個點對應(yīng)著后世差不多九點的樣子,現(xiàn)代人九點才是夜生活的開始。但是對于這個時代,九點已經(jīng)很晚了,基本上沒有急事,不會有人在出門。
因而沈秋的敲門聲,換來的是門房非常不滿的聲音。
“誰啊?這么晚有什么事不能明天來嗎?”
自聲音能聽出這位門房年紀已經(jīng)不小,于是沈秋趕忙拉關(guān)系道:“麻煩大叔,開開門,我們是真有事?!?p> 不多時,大紅門自內(nèi)打開一個小縫,剛剛夠探出一顆頭來。
門房探出頭轉(zhuǎn)動著眼珠,打量沈秋兩人一陣后問道:“你們二位來我定國公府有何貴干?”
沈秋趕忙從袖口掏出一小錠銀子,一邊塞到門房手里,一邊小聲央求道:“大叔,我們倆有事找一下世子,勞煩大叔幫我們通傳一聲?!?p> 門房接過銀子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才勉為其難的回答道:“等著吧?!?p> 朱漆大門被再次關(guān)上,不過沈秋兩人剛剛打算退后一步等待時,大門又從里打開了一條縫隙。
“兩位怎么稱呼啊?”
“沈秋?!?p> “滿旺魔術(shù)館殷小滿?!?p> 門房不認識沈秋,但是滿旺魔術(shù)館的名字如今已經(jīng)響徹京城,門房一想這兩位訪客,可能不同一般,態(tài)度也比剛剛好了不少。
“哦~二位稍等,我這就去找大少爺?!?p> 老羅就趕著馬車,在街道旁等著沈秋二人。
過了有個十多分鐘,大門才從里面全部打開。這次出來的就是正主了。
只見徐大少醉意朦朧的披著一件衣服就出來了,看見沈秋兩人,立時笑了起來。
“兩位怎么有空跑來找我啊?”
沈秋趕忙迎了上去訴苦道:“大少,有事,真的有事找你?!?p> 徐大少一愣,很驚訝的問道:“怎么了?什么事?”
還不待兩人回答,門房先推了推徐大少,悄悄提醒道:“少爺,叫客人進去談吧,外面風涼?!?p> “就是,還愣著干嘛,進去說,進去說……”
國公府里的仆婦丫鬟,一聽到這邊有來人的動靜,都自覺的出來幾個人準備糕點茶水。
徐大少有一個獨立的別院,前往這個別院的路上,沈秋二人算是見識了什么叫做國公府。
雖然是晚上,但是借著月光也能清晰的看出來,是大氣與富麗堂皇并存。
各種木質(zhì)房屋結(jié)構(gòu)上雕梁畫柱就算了,連府里的山水樹木看著都讓人覺得大氣非凡。
在曲徑回廊這一塊,沒有蘇州的拙政園那么彎彎繞繞,但是相對的屋舍建筑上,明顯高大了不少。
國公府雖是北方建筑,但在景致這一塊,即使對上后世沈秋去過的拙政園也不遑多讓。
定國公夫婦二人剛剛打算睡覺,聽到有人來就沒有休息。后來經(jīng)人稟報才知道來人是找世子,也就各自接著準備睡覺去了。
進屋前,只聽定國公低聲埋怨了一句:“不知道又是那個狐朋狗友來找這個小兔崽子了?!?p> 身邊的婦人趕忙替兒子說話道:“又沒有出去給你惹事,你就高興吧?!?p> 結(jié)果定國公只是丟下一句:“慈母多敗兒?!焙缶挖s忙走進了房間,他可不愿在與婦人理論這個問題了,太傷感情。
當然,婦人也不愿意和國公大人理論,他保護兒子的目的達到就好,其他都是次要問題。
一進了徐大少的獨立院子后,沈秋與殷小滿兩人馬上明白徐大少為什么是一副醉意朦朧的姿態(tài)出來見他們了。
想來,即便徐大少一滴酒都不喝,但是從這里出去,每個人都會覺得他是個酒鬼了。
原因很簡單,這座院子里,有超過四分之三的位置都擺滿了酒壇子,最邊緣處甚至做了個木架,上面擺放三層。雖有封口遮擋,依然擋不住這陳年美酒的醇香。
徐大少發(fā)現(xiàn)二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院子中的酒壇上,笑著說道:“差不多總共有近百種酒吧,每個都有不一樣的名字。味道自然也都不一樣?!?p> 接下來,徐大少就開始滔滔不絕的介紹起自己的這個小愛好。沈秋原本以為,這位公子哥不過如同尋常的富二代一樣,都是貪花好色之人。
萬萬沒有想到,這位定府世子居然也是個酒徒。
當然,接下來的話,更讓沈秋震驚。
“這世上,有人藏劍,有人藏書,有人藏字畫??傊畼訕佣加腥瞬?,而本公子就是這類人中的藏酒之人。
你們?nèi)缃窨吹降闹皇俏也鼐频氖种徊坏剑O碌亩急晃艺伊藗€大院子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