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錢的是大爺,甲方是爸爸。
所以林四喜語氣開始硬氣起來,因為他能很明顯的察覺到,這妖物在害怕著一樣東西,不是自己。
“有勇氣進來,現(xiàn)在卻后悔了。玉老,你到底在我的身體里放了什么東西?”
回想起在空想之界的時候,玉老隔空與自己對話,卻不能讓別人聽見,再加上在進入自己體內(nèi)后,高鐵精這么乖。
石錘了!自己身體里一定是安裝了一臺對講機!
既然如此,林四喜也不急著把它處理了,因為在此之前,玉老一定是對它說了些什么。
回到對話本身。林四喜就很奇怪,既然它知道咒印師的能力劃分,說明它見過其他咒印師,所以,為什么是我?
林四喜心想自己只是個普通人,“嗯,不會是因為我的實力最低把?”這么一想,內(nèi)心有被打擊到。
高鐵精對于這個問題,也是感慨萬分,莫名神傷。
“具體什么時候起擁有意識的,已無從探究,但我能獨立思考問題,也就是這幾年的事?!?p> 它說完長嘆口氣,言語中滿是落寞。
“一開始是新奇,我想,這也是大多數(shù)精怪一開始的狀態(tài)……隨著時間的流逝,我運送了越來越多的人來往于不同城市。形形色色的人,以及他們所交流的事,也讓我大開眼界,感嘆世界的瑰麗與復雜?!?p> “所以你不甘心?”
林四喜在內(nèi)空間里思維得到強化,所以略一思考就說出了高鐵精內(nèi)心最深處的想法。
“是啊……我表現(xiàn)的有這么明顯么?”
高鐵精沒想到林四喜能一下就猜出自己的想法,不過它很快就釋然了,畢竟超感知這東西,之前它也體驗過一點點,明白在那個狀態(tài)下,人大腦的各方面都會得到質(zhì)一樣的加強,能夠猜出自己的想法都是小意思。
“不過你也太弱了,僅僅是維持著超感知的狀態(tài),就讓你大腦宕機。”
“超感知?原來是叫這名字。”林四喜恍然,至于它吐槽自己實力弱,這是事實也不好反駁,畢竟這高鐵精一定載過五印以上的高手,能不被發(fā)現(xiàn)就能說明它的實力。
高鐵精見林四喜不接話,于是接著說:“我是不甘心,明明我能跑那么快,明明我能來往于這個國家的所有地域,到頭來,卻只能看著重復的風景,固定著重復的路線,世界這么大,我想走出禁錮去看看?!?p> “可是太難了!我的本體太過于龐大,所以難以化成人形,有時候我會想,為什么我不是一個車輪成精,反正輪子這么多?!?p> 林四喜翻了翻白眼,心想那還真感謝你不是輪子,不然高鐵翻了,倒霉的還是廣大乘客。
當然,現(xiàn)在就輪到自己倒霉了。
想到這,林四喜就有點坐不住了,他忙問道:“我不想探究一輛高鐵在有了智慧后的心路歷程,我就想知道,我怎么就跑到你家?guī)?,為什么還特么是廁所?是不是一個女孩模樣的人讓你這么干的?”
“?”
高鐵精有些納悶,解釋到:“事是我干的,也沒人指使啊。至于為什么在廁所……應該是我當時意識剛好經(jīng)過那里!只是經(jīng)過!你也知道我長,所以意識從頭到尾需要一點時間?!?p> “你在開車,你還真在開車!”
林四喜感嘆現(xiàn)在開車都有借口了。
“那你怎么把我拉過來的?”
“這個……就和現(xiàn)在我身上的烏龜有關了。”
據(jù)它所說,本來它正在鐵軌行駛著,突然感覺到了天上有股波動,福至心靈間果斷出手,在剎那間將正在傳送的林四喜拉到了自己體內(nèi),而它所感受到的機緣,正是林四喜背上的綠毛烏龜。
之后就是在林四喜要離開的時候,將他納入自己的精神世界,然后想要將這只烏龜里所蘊含的能量吸走,結果反而被烏龜坑了一把,被塞入林四喜的體內(nèi)了。
本來磅礴的妖力以林四喜的體質(zhì)來說,是根本承受不了的。但是因為這只烏龜,再加上某人出手,林四喜才能在它進入體內(nèi)后不爆體,但是體內(nèi)空間卻被撐成了長條狀。
……
林四喜這次是睜開現(xiàn)實世界的眼睛,沒有任何的不適應。
入眼的正是環(huán)繞在四周的淡黃醫(yī)療印,不同于一般咒印師掌握的醫(yī)療印,醫(yī)部的這種高端醫(yī)療印是直接印刻在病床上的,并且效果更好,能時刻維護軀體的健康,就算躺在病床上幾年不動彈,體質(zhì)也不會下降。
右邊還是老樣子,放置著病床全自動處理器中樞操作平臺,便于醫(yī)師調(diào)整參數(shù)。
這解放人力的設計,自然是出自研發(fā)部的手筆。
研發(fā)部之所以在六部墊底,就是因為他們的產(chǎn)品多為這種后勤保障類,低端攻擊類武器是有,但是高端的?對不起,設計不出來,還是得靠人力。
對于大佬來說研發(fā)部可有可無,但是對于林四喜這種大多數(shù)低階咒印師而言,研發(fā)部的設計還是非常棒的。
“嘿嘿,現(xiàn)在只要給我點時間晉級到五印,就能算是上師會中層人物,享受更高待遇了。”
“你小子又不是不知道,五印咒印師為什么待遇會比四印提高這么多!那都是拿命拼出來的!”
“又是吳老醫(yī)師您吶?!?p> 林四喜見吳醫(yī)師推開門進來,失望地嘆了一口氣,換來了吳醫(yī)師的一雙白眼。
走到病床邊,點了幾個按鈕將醫(yī)療印關閉以后,吳醫(yī)師側頭看了一眼林四喜,最后無奈道:“你要是好好收拾一下,再把那個狗屁反向好感符給消了,我保證,我都進不了這道門!”
林四喜不鳥他,爬起來下了病床,熟門熟路地走到一個柜子面前,把門打開,里面正放著自己的衣服與挎包。
看到這吳老醫(yī)師更氣了,他指著那個土黃色油皮帆布,吹眉瞪眼地罵道:“怎么還留著這挎包?難看你不知道么?多年輕一小伙,還在用這老掉牙的款式,就連我們這輩人都覺得土!”
“咳咳,吳醫(yī)師,真有這么丑么?我覺得還行啊?!?p> 林四喜手拿著衣服繃不住了,表情有些尷尬。
見狀吳醫(yī)師也是心頭一軟,眼眉低垂,微微一嘆:“四喜,還是正視一下自己吧,動手能力差畢竟也不是你的錯,誰叫你是手殘呢,空間包這么丑的,你是唯一一個!”
林四喜:“誰有刀……蒼天啊,沒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