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宗城外--盧植營地大賬
看著眼前左豐的頭顱,盧植平靜的雙眼中蘊含著狂暴的戰(zhàn)火。
(陛下!張角的頭顱暫且不論,張寶的頭顱,我盧子干,不日奉上?。?p> 他本以為這次自己肯定要被一擼到底,畢竟劉宏削弱士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眼看著南部黃巾即將被平定,北部張角也被自己打得龜縮不出,黃巾基本已經(jīng)是翻不出什么花浪來,現(xiàn)在卸磨換驢,正是時候!
盧植萬萬沒想到,劉宏竟然如此信任他,正所謂: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張角是吧,你等著,老夫先剁了你二弟,再好好教你做人!
安排!
盧植輕輕的掃視坐下眾將,眼眸中壓抑不住的煞氣根本無人敢與之對視!便是高傲如關羽,也只能微微低頭,不敢直視。被劉宏的超級信任BUG光環(huán)套上的盧植,氣勢翻涌、各屬性全面爆炸。
“宗員,命汝二十日內(nèi),造出投石車五十具、云梯三百具,至期不足,斬!”
“張飛、命汝每隔一日,領兵一千前往廣宗城下罵戰(zhàn)!怯戰(zhàn)者,斬!”
“劉備、關羽,命汝即刻整軍待命,違令者,斬!”
話音剛落,盧植站起身,雙眼平靜如水,全身氣場已然內(nèi)斂,如普通人一般。
眾將見此更是絲毫不敢怠慢,敬若天人,齊齊起身應
“諾”
廣宗城內(nèi)
張角半躺在軟塌上,面如白紙,咳嗽不斷。
“大哥,十常侍那些個閹狗,收咱們的錢,不給辦事,這可如何是好?”
張梁一臉焦急的在張角面前來回踱步。
他是真怕了,第一次領兵出戰(zhàn),就遇到個環(huán)眼豹頭的黑大個子。好家伙,兩人縱馬一個交錯,交手不過三招,自己的兵器就被擊飛,雙手虎口震裂,嚇得他急夾馬腹,逃回陣中。
休養(yǎng)了幾天后,壯著膽子,再次領兵出戰(zhàn),又遇到個面如重棗的長須大漢,正準備一雪前恥,當即大喝一聲,縱馬殺去,一個交錯,那次要不是他腦袋縮得快,被砍掉的就不是他的頭盔,而是頭顱!
至那以后,他就再也不敢自稱為勇將,并率軍沖鋒。
而半個月前,張角自覺不是盧植對手,設法給十常侍送了大量財寶,請其幫忙將盧植調(diào)走。十常侍一看,正中自己下懷啊,剛好也準備把盧植擼掉,這白送的財寶,不要白不要。結(jié)果成這樣了。
“咳~咳~,三弟勿急,黃巾力士以成,那盧植奈何不得我等,咳~”
張梁聞言大喜,趕緊俯身輕輕拍打著張角的后背道
“大哥,黃巾力士真成了?!”
張角笑著頷了頷首。
張梁仰頭大笑道:
“哈哈哈,老子有救了!大哥,成了多少?”
“咳~,成了四千~,咳~”
張梁一聽,大為不滿:
“才四千?!這頂什么用,大哥,不妨再煉些吧,要是再煉出兩萬黃巾力士,我等必能擊敗盧植,攻下洛陽,介時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吶”
張角一聽,心中徒然一緊,怒斥道:
“混賬!這四千力士,已然害我三萬信徒!此舉有違天和,休要再提!”
說罷,胸中一股血氣上涌,臉色突然一陣潮紅,猛的咳出一口鮮血。
張梁頓時大驚失色,一通手忙腳亂攙扶住張角道:
“大哥,莫要動怒,莫要動怒,小弟不提了,不提了”
看著躺著軟塌上,氣息逐漸平穩(wěn)的張角,張梁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離開。
軟塌上的張角微微睜開眼,看著張梁逐漸離去的背影,心中苦澀無比。
?。ㄎ釣橐患核嚼?,殘害三萬信徒,已不配為大賢良師。二弟、三弟,無論如何,大兄必會保全爾等性命!九泉之下也算對母親有所交待)
“傳令,命一千黃巾力士前去下曲陽保護地公將軍”
張角微微的說道
“諾”
一旁角落中黑影一動,消失不見。
.......
十二日后
盧植對眾將的表現(xiàn)十分滿意,特別是對張飛這個一根筋的黑大個極度欣賞。
一連十二日,張飛每隔一天便領著一千騎兵耀武揚威的跑到廣宗城下罵戰(zhàn),完全不在乎自己背后的大營是空的!空的!似乎從來沒想過,只要黃巾出城迎戰(zhàn),自己會敗得多么凄慘。
早在十一日前,大營中,除了由宗員率領在打造攻城器具的仆從兵,盧植便率領所有兵馬繞過廣宗,直撲張寶所在的下曲陽!并且發(fā)動了一波夜襲,殺了張寶個措手不及。
當時關羽率領一千精銳,率先攀上下曲陽城墻,砍翻守城士卒,打開城門后直撲府衙而去。
張寶大怒,率領親衛(wèi)殺出,正好撞上關羽,被一刀梟首!黃巾軍因此士氣大跌,出逃者無數(shù)。盧植、劉備則趁勢掩殺,戮戰(zhàn)一夜,斬敵三萬余!
修整兩個時辰后,盧植連夜急行軍,及時趕回廣宗城外大營。
而此時,廣宗的張角才剛剛得知張寶受襲身隕,頓時怒火攻心,一口鮮血噴出,昏死了過去。
一邊張梁得知自家二哥被殺,暴怒之下領兵兩萬加兩千黃巾力士殺入盧植大營,不料卻中了伏擊,兩萬黃巾被趕回來的盧植殺了個干凈,張梁則被兩千黃巾力士救回廣宗,至此,張梁膽寒!
盧植大營
“諸位,對這黃巾力士,有何見解?”
跪坐在首位的盧植沉聲問道。
下首的劉備環(huán)顧四周,沉吟片刻后拱手回道
“這黃巾力士,力大無窮,不懼死亡,且似乎不知道疼痛。”
“是極,是極,當時俺一矛將一名黃巾力士捅穿后,他似乎毫無知覺,依然奮力死戰(zhàn)了數(shù)刻鐘才倒地,俺從未見過如此悍勇的士卒。”
張飛少有的一臉嚴肅。
“啟稟將軍,軍中如今已有傳言:黃巾力士刀槍不入,乃天兵下凡,如此下去恐怕軍心動搖,于我等大為不利,當盡快處置。”
宗員皺著眉頭說道
盧植聞言頗以為然,隨即吩咐身后的親衛(wèi)去抬了一具黃巾力士的尸體過來。
看著這具身高足足七尺有余,雙眼通紅怒蹬,胸口被捅了個拳頭大小窟窿,渾身發(fā)著惡臭的黃巾力士,眾將皆皺眉不語。
詭異!著實詭異!
這才過去半天,尸體無論如何也不發(fā)散發(fā)如此惡臭,而且看衣服上的血跡:黑中帶有一些青銅色也與常人迥異。
看了半天的劉備雙眼突然精光一閃,拔出佩劍輕輕挑開尸體上的衣服。
“內(nèi)甲!”
宗員驚呼一聲。
盧植也是面帶驚容,暗道
?。ê么蟮氖止P!內(nèi)甲在我大漢一般也只有偏將以上才會穿戴,這黃巾好生富碩?。?p> 一旁的張飛則連連大呼可惜,聽得劉備好一陣扶額,看自己三弟一副土包子的樣子就知道是在可惜這一副內(nèi)甲,面對一臉疑惑的眾將都不好意思解釋。
“哼!將這具尸體連著內(nèi)甲掛在轅門示眾一個時辰,而后拉到遠處埋了!”
抹了把尸體上的污血聞了聞后,盧植惱怒的下令道。
劉備見狀,當即彎腰九十度拱手一禮,問道
“敢問盧師,可是看出了什么?”
這是在以弟子的身份向盧植求教了。
盧植重新跪坐在首位上,深吸了一口氣,帶著怒意道:
“張角這廝喪盡天良,居然在煉人魁!”
看著一臉懵逼的眾將,盧植只好解釋:
“人魁之事,老夫也是偶爾在一篇古籍上看到,給人喂食丹毒、銀汁,用特殊的藥物熬制成湯水浸泡,則有可能煉出力大無窮、身體堅韌、悍不畏死的人魁!”
盧植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
“人魁兇戾,且無人智,然壽命極短,不出一年便會渾身潰爛而死,可笑那張角竟有臉自稱大賢良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