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境貧寒,成績優(yōu)異,為人開朗。
林凌拿著手里的資料,慢慢看著。
看到一處,眼神頓了頓。
大學(xué)畢業(yè)放棄保研,直接工作,而后很快結(jié)婚生子。
她問季澤:“這里有些不對勁?!?p> 季澤看了一眼,有些唏噓。說:“她大學(xué)畢業(yè)前確定保研的,后來因為她爸爸欠賭債,直接工作去掙錢,后來嫁給富二代沈大龍,沈大龍家里幫她還清了債,她幫沈大龍生了個兒子?!?p> “去年沈大龍婚內(nèi)出軌同公司員工武笑笑,他們便離了婚。說起來有個有趣的發(fā)現(xiàn),當(dāng)年她沒要的保研名額,到了一個叫徐琳的女生頭上。你知道徐琳么?”
林凌有些懵:“誰呀?我怎么會認識?!?p> “胡衍當(dāng)時的女朋友。據(jù)說家里勢力不容小覷。保研這事還真不好說?!?p> 林凌有些疑惑:“報告說她有重度抑郁癥,我沒看出來呀?!?p> 季澤肅了肅表情:“報告里說她為人開朗,你接觸她時感覺她性格如何?”
“很冷淡,很平靜,似乎對什么都不在意?!绷至杌貞?。
“那就是了。調(diào)查結(jié)果說她因為自殘自殺進過幾次醫(yī)院,都是生了小孩以后??此剖钱a(chǎn)后抑郁癥開始爆發(fā),但我估計她從大學(xué)畢業(yè)時就有征兆了?!奔緷赡贸龉ぷ鲿r的狀態(tài),提出自己的推測。
林凌看著手里胡衍和謝清許以前相處的照片,不由喃喃道:“這個謝清許的經(jīng)歷都能寫成小說了,也太慘了吧!原來以前竟是笑起來這么好看的人,怪不得胡衍放不下……”
季澤看著她,笑問:“你想好怎么做了么?”
林凌搖搖頭,抬起的臉上凈是迷茫:“阿澤哥,我好舍不得胡衍??墒侵x清許好像也挺無辜的。可我也是無辜的呀!我好嫉妒她能得到胡衍的心。我該怎么辦?”
季澤上前輕輕抱住她,“不知道的話就交給時間來做決定吧。你是個善良的姑娘,一直都是?!?p> “我想詛咒胡衍愛而不得,也嘗嘗我的滋味才好?!绷至韬莺莸卣f。
季澤知道她心軟,放出的狠話也沒什么力度,安慰說:“會的,他會的。他注定栽謝清許手里,這輩子都不可能翻身?!?p> 林凌哇的一聲哭出來:“為什么不是我?他愛的為什么不是我?我明明更適合??!嗚嗚嗚……”
季澤看著她鼻涕眼淚一大把,全部不客氣的往自己身上抹,仰天長嘆一口氣,好無奈啊!自己家的妹妹只能寵著還能怎樣?
謝清許按部就班上課,去實驗室學(xué)習(xí),照顧沈小龍。
時間很快到了十月底,陳教授問她要身份證號時她才想起來要去外地開會了。
出發(fā)當(dāng)天把沈小龍送去他姥姥家后謝清許回家簡單收拾些行李,看時間差不多她拎著包下樓,準(zhǔn)備叫個車過去車站和其他人匯合。
一下樓就看到胡衍正站在車前抽煙,她收起手機疑惑的問:“你在等我?什么時候來的?”
胡衍掐滅煙頭,打開后車門:“一根煙沒抽完,走吧。”
謝清許不習(xí)慣地坐進去,“那天我說的話你還記得的吧?!?p> 胡衍系好安全帶,看著后視鏡里謝清許的臉說:“你看我最近還特意往你跟前湊么?”
我都是偷偷和沈小龍聯(lián)系的。
謝清許有些尷尬地攏攏耳朵的頭發(fā):“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想讓你輕松些……”
“我知道啦!你也別心思太重!才多少年沒見,你現(xiàn)在老成不少。”胡衍打斷她。
謝清許呆呆地摸著自己的臉:“是很顯老么?”
胡衍看她的樣子頓覺可愛,忍著笑說:“你多笑一笑,才顯得年輕一些。”
謝清許扯扯嘴角,作出一個極為難看的假笑:“似乎不怎么會開懷大笑了?!?p> 胡衍看氣氛又要沉重起來,忙問起沈小龍的情況,果然成功轉(zhuǎn)移了她的注意力。
到達A城酒店安頓好后時間還早,胡衍敲開謝清許的門,問:“東西放下了沒?”
謝清許點點頭,她正拿著手機給沈小龍報平安。
“走吧,明天會議才正式開始。陳教授在房間里休息。我們出去逛逛吧,晚宴前回來就成。”胡衍發(fā)出邀請。
謝清許看了眼時間,離晚宴還有兩三個小時,逛一逛時間足夠了。這個城市她路過好多次,從來沒停留下來玩過。胡衍的提議讓她有些心動。
胡衍看出她的動搖,接著說:“不走遠,就附近轉(zhuǎn)轉(zhuǎn)。不然會議開始后就沒時間出去了?!?p> 謝清許點頭答應(yīng),拿了手機就跟著出了門。
酒店旁邊是一個體育場,胡衍看著體育場里踢足球的人,想起什么,問謝清許:“你還記得這里么?”
謝清許搖搖頭,疑惑地問:“我沒來過這邊,你是不是記錯了?”
胡衍笑笑,“你是沒來過。你還記不記得大學(xué)時我來這邊聽五月天的演唱會,中間給你打過電話?!?p> 謝清許腦海中突然想起,某天晚上的那個電話,電話里很吵,壓根聽不清對面的聲音,偶爾聽到幾句阿信的歌聲。她怕胡衍一直舉著手機累,掛掉電話發(fā)信息給他說叫他專心聽,錄下來回學(xué)校再給她聽。
謝清許也勾起唇角,“我記得你回來后給我聽錄音的,你的諾基亞手機實在太好了,旁邊大姐不著調(diào)的嚎叫聽得清清楚楚。后來五月天來我工作的城市開了演唱會,我去聽了現(xiàn)場版,才知道你錄音技術(shù)實在有問題。”
胡衍一愣:“你說你后來去聽五月天的演唱會?”
謝清許點頭,“對呀?!?p> 胡衍遲疑地問:“那現(xiàn)場有沒有什么互動?”
謝清許回想了一下,好像沒有什么特殊的互動。問他:“你是指什么?”
胡衍又問:“你聽到溫柔這首歌了么?”
謝清許不明白,她說:“都過去好多年了,記不太清,應(yīng)該沒聽到,當(dāng)時聽的大都是新專輯里的歌。”
胡衍點點頭,“嗯。知道了?!?p> 謝清許看他忽然沉默下來,有些不明所以。
她不知道,胡衍當(dāng)年站在演唱會上聽到阿信說,溫柔要給喜歡的人聽。
現(xiàn)場的人都打給了喜歡的人。
當(dāng)年那個叫胡衍的大男孩拿出手機,打給了謝清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