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在提督府!”
約修亞的精神一下精神了不少,沒有多想的上前自告奮勇“圣裁,本王說過會親自出征逮捕此人。
還請給我這個機會”
此時亞特蘭的興致已經(jīng)乏味,無趣的擺手道“殿下隨意就好,我給你一萬人,以提督府易守難攻的地理位置,叛軍數(shù)量,完全可以支撐你的發(fā)揮”
分兵!
圣裁亞特蘭明知對方的想法,卻依舊這么選擇,并非是明知故犯,而是……將計就計,既然‘將軍’已經(jīng)選擇了利用提督府來創(chuàng)造有限的機會,那么就必然不會輕易的放過提督府這個易守難攻的新?lián)c。
提督府的位置附近有著極為密集的建筑群,適合隱蔽,迂回作戰(zhàn),加之現(xiàn)在駐扎的反叛勢力皆為十八區(qū)的精銳戰(zhàn)士,戰(zhàn)力不容小覷,至少很難第一時間盡數(shù)剿滅,當然,他們的目的也并非戰(zhàn)勝帝國軍,而是選擇盡力拖延一定的時間。
‘將軍’能俘獲T-GUNDAM夜鶯號,意味著單兵戰(zhàn)斗力非常強悍,如果援軍不足以一次性的完成反推,那么……帝國的負面的影響只會越來越大,要知道在圣裁的眼皮子地下攻陷了提督府,雖說本身是一個找死的舉措,但的確很有效的讓十八區(qū)不知情的人再度震驚,進而讓洛亞戰(zhàn)役的事件再次發(fā)酵,不妥善的處理好,遺留的問題也會很大。
這一切,完全歸咎于一人,‘將軍’!
亞特蘭對這位九王子的能力并不看好,面對‘將軍’的勝算并不大,這也是為何會派遣一萬兵力的緣故,如果再一次的失敗了,不管是從帝國王族的臉面,還是圣裁的威嚴,都會很難看。
沒有‘將軍’,提督府的求救也就毫無意義,只要擊敗了‘將軍’,不管任何方面,都能直接讓十八區(qū)重新歸于穩(wěn)定狀態(tài),不安定因素也會隨之消失。
所以,就算亞特蘭現(xiàn)在對‘將軍’非常失望,但也不會過于的小看,‘將軍’所在之地,必須謹慎對待,只不過從心底已經(jīng)將此人的高威脅級別移除,基本上是再也看不上這個本該期待的對手了。
整整一萬的兵力,哪怕約修亞真的無可救藥,憑借人數(shù)的碾壓,也足以立于不敗之地,至于能否逮捕,擊殺‘將軍’,亞特蘭對他的期望并不高。
“是!保證完成任務!”約修亞喜出望外,沒想到圣裁會這么慷慨……足足一萬的兵力,都足夠?qū)⑻岫礁て搅恕?p> ‘將軍!’
約修亞戰(zhàn)意燃燒,急不可耐的快步走出指揮艦。
“米婭……跟著過去,你的任務很簡單,回收艾拉,不論死活,帝國的財產(chǎn),絕不能留在反叛勢力”亞特蘭對著空蕩蕩的指揮室輕描淡寫的吩咐著。
“是,大人”伴隨有些距離的回音答復,由此看的出來,米婭的地位完全不足以踏足指揮層面。
此時的亞特蘭無趣的獨享一杯烈酒,喃喃自語著“既然不是初代,那我也沒有必要繼續(xù)留在這里了。
最近東部戰(zhàn)線也不安穩(wěn)了,看來‘將軍’的出現(xiàn),讓許多躲著的人又有了樂子……就是不知道兵王利威爾能不能沉住氣了。
千萬別忘了‘將軍’不止是我帝國的敵人,同時也將是你的敵人”
臨時的分兵調(diào)度在圣裁和王子殿下的雙重施壓下,凝聚的速度比想象的還要快,甚至有了些許超出了十八區(qū)上限的水平。
整體兵力的抽調(diào),讓圍剿貧民區(qū)的進度一時間呈現(xiàn)放緩趨勢,從側(cè)面讓艱難抵抗的反叛勢力有了些許的喘息,不過這點點的改變也僅僅是杯水車薪,改變不了什么,只要帝國軍隊重新調(diào)整陣型,再度挺近……就算是少了一萬人,正規(guī)軍隊施加的威壓強度上本質(zhì)上也不會減少太多。
浩浩蕩蕩的萬人軍隊正迅速集結(jié)著,而貧民區(qū)的圍剿封殺線再一次被薄弱化……第一次薄弱在圍剿的陣型,為了不讓一個反叛份子活著離開,在實力異常懸殊的前提下,將戰(zhàn)線拉得太大。
雖說在推進的過程中,逐漸的凝實,但……歸根結(jié)底,依舊無法改變短時間無法匯合的致命弱點。
加之這一次約修亞抽調(diào),封殺線的薄弱程度已經(jīng)是岌岌可危,只不過是在被懸殊實力的碾壓捷報掩蓋了而已。
此時的堯雨正站在貧民區(qū)域的邊緣地帶……這里有著九王子約修亞安插的另一枚棋子,同樣的圣輝學員,平日里名不經(jīng)傳,相貌平平的膽怯少年,形象上非常適合偽裝潛伏,名字也很低調(diào)。
他叫啊諾。
朝戟哲將堯雨帶到這里之后就獨自離開了。
“你就是殿下看中的那個人?”阿諾狐疑的問道。
堯雨點了點頭,并沒有多言。
“剛剛聽說了提督府被攻擊了,乖乖……那些反叛勢力的人瘋了么,也算你命大”阿諾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胸脯道“行了,你跟我來,要不是我對這里熟悉,說實話,真想無聲無息的溜進圣裁的封鎖線可沒那么容易”
堯雨跟著走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位阿諾的途徑非常隱蔽,甚至可以說……這是連地圖上都找不到的路線,難怪約修亞會找他過來,從地形的熟悉程度大致就能猜出來,如果不是曾經(jīng)住在這里的人,絕對是沒辦法辦到。
“你也是貧民區(qū)的人?”堯雨閑來無事的問道。
“嗯……這也不是秘密,你們這些大人物怎么會知道我為了進圣輝付出了多少,哎,還是別提了,都是血和淚的教訓啊”阿諾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自嘲著。
大人物?
堯雨啞然失笑起來“你別這樣稱呼,我不習慣”
貧民區(qū)出生的人,在這樣的絕望時刻,沒有第一時間想到拯救曾經(jīng)的故鄉(xiāng),有時候地位的上升也是一種莫名的悲哀,堯雨能聽出來他進圣輝的不容易,也許就是這種不容易,讓他沒辦法輕易的放棄這來之不易的成果吧。
這也是神圣布尼亞帝國的手段,給予了底層世界一個觸手可及的機會,有了階級的對比,往往會讓人性逐漸的淡泊,無情……畢竟這個世界上誰也不欠誰的。
“不,您可是殿下欽點的人,我哪里敢怠慢啊……而且,還受到了江會長的青睞,嘖嘖,真的羨慕不來啊”阿諾不自覺的夸贊著,言語真誠,并沒有一點挖苦,調(diào)笑的意思,緊接著小聲提醒道“看在我們都是九殿下這一系的人,我跟你說啊,那個江會長可不是善茬,千萬要小心她的糖衣炮彈”
“嗯?”堯雨這還是第一次聽說“趁著我們有空,說說看,我是洛亞的并到圣輝的,對她并不了解”
阿諾稍稍驚奇的回頭,訝然道“兄弟,你也是不容易啊……其實,這個秘密圣輝里面很多人都知道。
江殊的建立的學生會,會員人數(shù)并不多,而且很多人都是她的仆人,傭人。說到底,圣輝學生會就是她的私人產(chǎn)業(yè)。
你想想,她能在圣輝這種地方獨裁一個權(quán)力不亞于軍方的組織,這還能是普通人?這也是圣輝沒人敢忤逆她的原因之一”
“之一?”堯雨稍稍皺眉,雖然料到了江殊的特殊,但的確沒有想到會有這么特殊,難怪連著自己也被孤立了。
“是啊,如果僅僅是這樣,還不足以讓所有人都心甘情愿的拜服她,畢竟神圣布尼亞帝國中臥虎藏龍之輩不少,你千萬別以為十八區(qū)那么小就真的沒幾個大人物……總會有些意外存在”阿諾說到這里的時候停頓了少許,故意以一種特別的笑意說到“您,不就是這種特殊的存在么?!?p> “……”堯雨聳肩無奈,既不認可,也不反駁。
“所以說,真正讓江會長凌駕在所有圣輝學員之上的原因是另外一個,傳言她掌管著圣輝裁決所的核心,內(nèi)院!”阿諾凝重的說道“那是個很神秘的地方,我沒去過,并不清楚,但是從些道聽途說的閑聊中多少能確定一點消息。
僅僅這一點,就足夠讓人膽戰(zhàn)心驚了,誰又還敢去招惹她”阿諾打了個寒顫,有些后怕的警告道“兄弟……你千萬要小心,惹怒這個女人,恐怕連殿下都保不住你!”
“到底是什么讓你這么害怕?”堯雨也很好奇這個‘內(nèi)院’到底有著什么樣的秘密。
阿諾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圣輝裁決所’,正如這個院名……內(nèi)院有熔爐!那可是能批量制造裁決戰(zhàn)士的東西。
江殊控制著熔爐,就意味著她不僅能控制著規(guī)模龐大的裁決,還能隨時讓一個人憑空的消失掉!
誰也不知道多的一位黑衣裁決,是不是曾經(jīng)少的一個圣輝學員……你說,這樣的人,誰敢招惹”
堯雨心底沉思,阿諾的說法多半來自于小道消息,是不是真實的情況很難說,不過也側(cè)面得到了一些關(guān)于內(nèi)院關(guān)鍵消息,熔爐這個詞,還是第一次聽說呢,沒想到,就是有些意外裁決戰(zhàn)士是批量生產(chǎn)的。
不是說,這是榮耀么?
佼佼者真正追求的東西?
阿諾好像看出了堯雨的疑惑,拍了拍額頭,輕輕一笑道“哎,這都怪我,忘記了兄弟你是從洛亞過來的,那個級別的學院不知道很正常。
其實你再呆段時間也能知道……所謂裁決戰(zhàn)士,其實是失敗者的自我安慰,真正的強者都是為了取得爵位而努力的。
有了爵位,那才是真正的一飛沖天啊,這也不算是秘密,但也是要進入到一定的層次才能知道的。
神圣布尼亞帝國前二十的學院,來到了這里,就不是為了成為裁決戰(zhàn)士了,我們的目標是擁有爵位!”
說到這里,阿諾不由心生著向往。
堯雨想起了之前抽離的‘納米因子’,以及艾拉出現(xiàn)時的自我介紹‘男爵’,雖然阿諾沒有細說獲得爵位的好處,但根據(jù)艾拉的情況,其實答案也是很明顯的,爵位對應估計就是基因戰(zhàn)士。
“這就是帝國所謂的階級差?令人惡心!”堯雨摒棄的想著。
接下來的閑聊,堯雨已經(jīng)沒辦法獲取更多的信息,阿諾是一個普通的學員,他能接觸的東西本就不多,說了這些差不多足夠了。
堯雨通過了一個盡顯一人穿行的通道后,終于看到令人心悸的殘敗廢墟,空氣中彌漫的濃郁血液味道……四周的地上,碎石間,甚至是倒塌的樓層中都能隱約看到不少尸體。
有的,全副武裝。
有的,手無寸鐵。
阿諾看到的時候少有的沉默少許,轉(zhuǎn)頭勉強道“就到這了,這是已經(jīng)被清理過得區(qū)域,你往東,我往西,盡量跟上大部隊……千萬別說我們見過,你懂的”說完就套上兜帽,小心翼翼的沿著廢墟邊緣跑開,也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見面。
堯雨倒也沒那么多擔心的,漫步在貧民區(qū)的廢墟殘骸,看的出來,圣裁控制的帝國的封殺圍剿,根本不存在任何憐憫,也沒有任何對老弱婦孺的猶豫,這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針對反叛勢力的行動了。
這就是,無差別的殺戮!
“江殊……你到底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呢?”然而,堯雨卻沒有一點被周遭環(huán)境影響到,而是自顧自的想著另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