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時節(jié),暑氣未散,溫熱猶在。
白城機場大門口前一個傾城傾國的少女坐在一個黑色的大行李箱上。
她上身是一件白色短袖襯衫,下身是條黑色的寬松長褲,其中一條大長腿伸直落在了地上,另一條在那慢悠悠的晃著。
她雙手環(huán)胸,那雙好看的極致的眼睛正微微連著眸。
目光有些清冷的投向遠方,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沒多久,一輛黑色的大奔停在了她的面前,一個中年男人從車里下來了,快步的走到她面前:“墨曦,等久了吧?!?p> 中年男人就是白城三大家族凌家的家主,凌毅康。
墨曦掀了掀那漂亮得要命的眉眼,慢吞吞的抬眸看了他一眼,聲音不清不淡的說了兩個字:“剛到?!?p> “那就好?!绷枰憧邓闪丝跉?,點點頭,應了聲,“東西已經(jīng)準備好了,我們現(xiàn)在就去?”
墨曦沉默了半響,慢慢吞吞的從行李箱上站起來了,聲音聽不出情緒的嗯了聲。
***
大概三個小時后。
凌毅康載著墨曦在白城一小鎮(zhèn)的山腳下停了下來。
他從后備箱里拿了幾袋東西出來,兩人就一起上山了。
很快,兩人就在兩個墓碑前停了下來。
墨曦看著眼前兩塊并排在一起的墓碑,黑眸沉了沉。
兩塊墓碑上分別寫著墨鴻朗和羽憶璇,她的父親和母親。
墨鴻朗是在八年前去世的,墓碑上很明顯有些舊。
羽憶璇是在兩年前去世的,當時是她安排凌毅康把她埋在這的。
墨曦臉上沒什么表情的跪在兩個墓碑前,速度不急不緩的燒著紙錢。
而凌毅康,則是幫忙清理著雜草。
燒完紙錢,墨曦盯著墓碑看了好一會,才聲音很輕很輕的開口:“墨鈺還活著,下次再帶他來看你們?!?p> 兩人在墓地呆了半個小時左右,就離開了。
兩人剛走,不遠處的樹木叢里就走出來兩個男人。
其中一個穿著禁欲的黑西服,清新俊逸,玉樹臨風。
他就是京城六大家族易家的大少爺,易之蒿。
他偏頭望了眼一旁懶懶散散的半倚在一棵上雙手環(huán)胸的男人:“灝爺,你要找的就是那妹子?”
權(quán)灝穿著白色襯衫和黑色長褲,胳膊散漫的靠在樹上,皮膚瓷白,樣貌清雋,纖細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沒點燃的煙,目光一直落在那還沒走遠的少女身上:“是吧?!?p> 易之蒿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微愣,然后沒忍住調(diào)侃了他一句:“沒看出來啊,你這人還挺看臉?!本蛣偛拍巧倥念佒担瑧撌菦]誰能比得上了。
也難怪他幾個月前剛從M洲回來后,就帶著他們跑來白城這個小地方了。
先是派人調(diào)查八年前京城發(fā)生的那個驚動了整個京城的案子,再接著,就說要找個人。
然而,他們來這也這么久了,就找到了兩個墓碑,還在這守了大半個月。
重點是,墓碑上就只有個名字,而他找的那人,就只有個代號,還不知道這墓碑上的人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
“嗯?”權(quán)灝聽到他的話,拿著煙的手頓了頓,微微挑著眉看向了遠處的那個身影,一聲低沉的笑從喉間傳出來了,他把煙丟到了一旁,稍稍站直了身子:“嗯,走了?!?p> “跟著他們?”易之蒿挑眉看了他一眼。
“嗯。”權(quán)灝點了點頭,緩緩的先抬腳走了。
易之蒿看著他的身影,摸著下巴思襯了一下,估計是這妹子沒錯了吧。
***
另一邊。
車上,凌毅康從后視鏡上看了一眼后座上沒個正行的坐著的少女:“去看墨老教授嗎?”
墨曦聞言,身子稍微動了動,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這才淡淡的“嗯”了聲。
凌毅康又看了她一眼,輕嘆了口氣,開始專心的開車了。
大概二十分鐘后。
大奔緩緩的停在了一棟四層的有些年代感的樓房前。
凌毅康從后備箱里把補品和一些日常用品拿出來了。
跟著墨曦的腳步一起上去了。
墨曦有鑰匙,打開門,大廳里沒人。
她就往房間里走。
只是,房間里也沒見到人。
她微擰了下眉,沒有說話。
凌毅康看著她,也沒敢說話,轉(zhuǎn)身出去敲了鄰居的門。
他挺有禮貌的,還向?qū)Ψ轿⑽⒕狭讼鹿骸澳愫?,請問你知道隔壁屋的那位老人去了哪里嗎??p> 鄰居看了他一眼,見他態(tài)度還可以,就耐心的給他解釋:“被人接走了,就在兩個月前,好像是白城墨家的人?!?p> 凌毅康向他道了聲謝,便回去告訴了那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坐著的少女。
聞言,墨曦微擰了下眉,不急不緩的起身:“走吧。”
凌毅康跟在她后面:“要不要去查一下,墨家那邊我都有關(guān)注著,不可能在墨家的,只是不知道接哪去了?!?p> 墨曦臉上沒什么表情,眉眼斂著幾分冷,薄唇微抿了下:“查?!?p> 墨家要是真動了墨繼英,她不介意現(xiàn)在就弄了他們。
凌毅康應了幾聲,又問她:“現(xiàn)在是要去我家?”
墨曦半瞇著眼,想了想,嗯了聲。
***
樓房的不遠處,一輛全黑的轎車里,易之蒿看著從里面走出來的兩個人,眉頭微微擰著:“灝爺,你那妹子不會就住這吧?”
權(quán)灝看著那絕色的少女上了凌毅康的車,雙眸微微瞇了瞇,“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