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辰幾個人也站了起來走了過去:“怎么回事?你又打架了?”
“槍傷,幫我取一下子彈吧?!蹦乜戳藱?quán)灝一眼,然后走到沙發(fā)上坐下,不緊不慢的把校服外套脫了下來。
“去拿出診箱?!睓?quán)灝吩咐了權(quán)雨一句,又看了白以辰和易之蒿一眼。
兩人立馬會意出去了。
他這才走到墨曦的身旁。
這時她已經(jīng)把外套給脫了,傷口還在流著血。
他沉沉的看了那胳膊好一會,眸底的寒意盡顯。
權(quán)雨很快就把出診箱拿出來了,十分恭敬地放在了權(quán)灝的身旁,他知道他們家灝爺是真發(fā)火了,站在一旁,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躺下吧,我給你打麻醉藥?!睓?quán)灝看了眼依舊沒什么表情的墨曦,微微皺眉。
“嗯?!蹦貞怂宦暎昧硪恢缓玫氖謴亩道锾统隽耸謾C,點開了微信。
權(quán)灝打了麻醉藥后,等了幾分鐘,藥效發(fā)作后才開始取子彈。
他看著那傷口,眸色也越來越黑,越來越沉。
但是手法還是很干脆利落的,很快就把子彈取出來了,然后將傷口包扎好。
他看了眼正單手玩著手機的墨曦,剛想開口,白以辰他們就回來了。
“墨曦妹子,你胳膊沒事吧?!?p> “沒事?!彼^續(xù)看著手機里的信息,這點傷對她來說沒什么大礙的,以前受過的傷比這重多了。
權(quán)灝見狀,站起了身子跟易之蒿走了出去。
“獄血的人,本來是要動手的,但是過程中不知道聊了什么,就收手了,開槍的應該是個混進來的人。”
“那人呢?”權(quán)灝目光沉沉的看著遠處,不緊不慢的掏出了根煙,咬在嘴里,光聽聲音就知道這位爺生氣了:“我要了。”
“被他們帶回去了,我已經(jīng)讓人去截了,估計等下就能捉回來了,還有雇主是墨鴻達,以他的身份,應該不知道途徑,估計是那林瑞給的?!?p> 權(quán)灝雙眸瞇了瞇,既然雇的是殺手,那就不能用尋常的方法來解決了:“她傷的是右胳膊,那就先廢他一只右手吧。”
“行,我這就去安排?!币字飸寺暰碗x開了。
易之蒿走后,他把煙抽完才走了進去,在墨曦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
好半響,才開口:“墨家,要動嗎?”
他不確定墨家在她心里是個怎么樣的地位,就像易之蒿說的,憑她的本事,還有凌家,動個墨家根本就是不費吹灰之力。
聽到他的問話,墨曦沒多大意外,畢竟白以辰和易之蒿剛出去了也挺久的,估計已經(jīng)把事情調(diào)查清楚了。
她收回了手機,勾唇笑了笑:“先不動,不過,林家倒是可以?!?p> 她頓了頓:“凌毅康他們會處理好的?!?p> 意思就是不用你們動手了。
說著,她站起了身子:“今天謝謝啊,改天請你們吃飯?!?p> “傷口記得不要碰水,不要用力。”
“我知道?!蹦卣f著,向他揮了揮左手,就離開了。
權(quán)灝眉頭緊皺著看著她走出了別墅,好半響,才抬手捏了捏眉心。
***
墨家。
墨鴻達等到了十一點鐘多時,才給獄血的人打了個電話:“任務完成了嗎?”
“沒有,我們希望你可以把這單子撤了,錢我們會十倍退回給你的。”
“你們組織不是號稱任何任務都能完成的嗎?這算怎么回事?”要撤回任務他當然不肯,他雇用才花了一千萬,十倍也才一億,哪能跟墨曦手上的五億和老爺子的身家比。
只要她死了,那五億和股份都會回到他手上,老爺子的遺囑也會改,到時就都是他的了。
“這個任務我們完成不了,你還是另請高明吧,錢我們會以十倍的價格退回給你?!?p> 那堂主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墨鴻達緊緊的捏著手機。
什么意思?
他們完成不了?
墨曦不就是個小丫頭片子嗎?
這么簡單的任務他們都完成不了?
***
M洲。
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半靠在沙發(fā)上,聽著站在他面前的人匯報著情況。
“你說什么,胳膊挨了一槍子?”他立刻站了起來,揪住了那人的領(lǐng)口。
那人把頭埋得很低,心驚膽顫的連應了好幾聲“是。”
喻軒昂把人丟在了地上,抬腳踢了幾下:“老子都舍不得碰一下的人,你們居然敢動槍子?”
那人半跪在地上:“老大,不是我們的人開的槍,被人混進來了?!?p> “查,把獄血都給我查一遍,還有接單的那個人給我?guī)Щ貋怼!?p> “是是是?!蹦侨诉B忙應了好幾聲才出去。
“她那傷口重嗎?”喻軒昂又坐回了沙發(fā)上,目光冷冷清清的看著門上。
站在他身后的喻左上前走了一步:“不重。”
他頓了頓:“老大,以墨小姐的醫(yī)術(shù),不用幾天就恢復了?!?p> “你不知道醫(yī)者不自醫(yī)?”喻軒昂淡淡瞥了他一眼。
那人沒話說了,往后退了一步,站回了原處。
半響。
喻軒昂慢慢站了起來,抬腳往樓上走去。
喻左和喻右兩人都松了口氣。
“唉,也就墨小姐能讓老大一改平日里溫潤如玉的模樣,變得這么暴躁?!?p> “誰說不是呢,喻前說得沒錯,寧可得罪老大也不要得罪墨小姐?!?p> ***
次日,剛好是周六。
一大早。
墨曦剛洗漱完,門鈴就響了,她走了過去開門。
門口處,男人修長的身軀筆直的站著,眼睫漫不經(jīng)心的低垂著,手上還拿著份早餐。
墨曦挑了挑眉,側(cè)身讓他進來了。
權(quán)灝往里走去,把早餐放在餐桌前,擺好。
墨曦關(guān)了門,跟在他身后走了過去。
“吃吧。”權(quán)灝把勺子和筷子遞到了她面前。
墨曦沒跟他客氣,接了過來,就吃了口粥,然后才問了句;“你吃了?”
“嗯。”權(quán)灝往椅背靠了靠,撇了眼她的胳膊,“等下跟我回去換藥?”
“行?!庇腥藥兔?,她也就懶得動手。
權(quán)灝見她應了,才收回視線,開始打量著屋里的擺設(shè)。
這是他第一來她的住處,整體上看得還是挺舒服的。
灰色的地毯幾乎鋪滿了沙發(fā)和茶幾底下,黑白相間的鋼琴,上面還有幾張曲譜,落地窗前擺置著一張軟榻,軟榻旁放在一個畫板和顏料,畫板上是未完成的畫。
權(quán)灝盯著那畫看了會,眸光閃了閃,風格很像代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