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酒吧會面
如果你看到有人穿著西裝帶著墨鏡在舞池中央搖頭一定會笑掉大牙。
唯一與夜店氣質(zhì)相符的就是林羽寒頭上戴的墨鏡,本是隱藏自己的道具卻陰錯陽差的成了時尚的商標。
這種感覺與鳥叔的“歐巴港南style”一起才更加般配。
左右手擺出雷人的奧特曼造型上下扭動,加上空中飄落的彩紙和酒吧里的煙霧,還真有那么一番風(fēng)味。
雷人舞結(jié)束,林羽寒氣喘吁吁的坐回到了卡座,迎來了一位胖子。
陳友升一入座,就占據(jù)了一面沙發(fā)的半壁江山。
選擇在這里見面比其他地方好的多。
燈光暗,看不清彼此相貌,容易隱藏自己,也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聲音大,說什么外人聽不見,更不怕竊聽和監(jiān)視。
林羽寒跟陳友升相互握手寒暄,眼角留意到了他手腕上的一串黃花梨珠子,隨口問到:“陳總是信佛之人?”
“兄弟明察秋毫??!”陳友升的語氣無比謙虛,“做生意嘛,總得信點什么,圖個吉利?!?p> 隨后,他又熱情的問到:“兄弟有什么事盡管開口,就當交個朋友,我陳某人能辦到的一定幫你。兄弟貴姓?”
“姓林,倒也沒什么特別的事情?!绷钟鸷苯娱_門見山的說道,“陳總,今天叫你來主要想打聽個事,吳丹丹你認識嗎?”
這名字的出現(xiàn),讓陳友升的表情立刻不自覺的扭動起來,雖然燈光很暗,但是林羽寒還是感受到了他顫抖的身軀。
遲疑了三秒,他才回答道:“兄弟,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你說的這個人我從來就沒聽過?!?p> 過度緊張的人大腦細胞會有1~2秒的停頓,三秒鐘的時間,足以說明陳友升對這個名字格外熟悉。
林羽寒笑了起來,大方的在陳友升面前倒上一杯科羅娜,然后舉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陳總,你這么說就沒意思了,來之前不是說好了要坦誠相待嗎?”
陳友升看著他,默不作聲。
林羽寒揮了揮手中的優(yōu)盤,繼續(xù)說道:“陳總可能不清楚我的工作性質(zhì)。我能拍到您跟其他女人約會的照片,就能查到您是否認識吳丹丹這個人,兩個月前,您開豪車進學(xué)校這件事,可是有很多人看到的。”
這話是一種威脅,或者說是暗示。
雙方在交談討價還價之際,都會試探對方的底細,看看他對自己的事情了解多少,沒有人會和盤托出。
林羽寒從兜里掏出幾張照片放在桌子上,指著說道:“就是這里面的人,如果陳總還是記不住,我可以好好幫你回憶一下?!?p> 陳友升拿起照片故作姿態(tài)的端詳了許久,終于“恍然大悟”:“哦~這個女生,哎呀,那天公司開年會缺個主持人,這姑娘在我們那找了個兼職,幫我們主持年會。我看著小姑娘人也不錯,主持功底扎實,就讓她去了。給一個機會嘛,像吳丹丹同學(xué)這種勤工儉學(xué)要求上進的行為,我們理應(yīng)予以支持和鼓勵?!?p> 這話說的那叫一個冠冕堂皇,聽得林羽寒無比煩躁。
“恐怕不只是認識這么簡單吧!”林羽寒將陳友升的杯中酒填滿,“好好好,大家都是明白人,陳總既然不愿意說,這事先不提。我想問問您,最近有見過吳丹丹嗎?”
“沒有!”陳友升急忙否定。
“那您最后一次見到她大概是什么時候?”林羽寒緊追不舍的問到。
“就上次,公司年會結(jié)束以后,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畢竟平時也沒有什么要聯(lián)系的事情,我們都很忙的……”
“快閉嘴吧!”林羽寒終于忍無可忍,“陳總,今天咱們兩個的談話到此為止,明天熱搜見。告辭!”
林羽寒將優(yōu)盤拿在手里,起身離去。
“哎,別別別,有話好商量嘛!”感覺到林羽寒要“撕票”,陳友升急忙起身將他攔了下來。
“商量什么?”林羽寒轉(zhuǎn)過身來,“陳總,我今天既然能把您約來,就是知道你跟吳丹丹關(guān)系非比尋常,您這種擠藥膏似的做法讓人實在難受,你當我跟您這打迂回呢?不愿意解決問題,就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此時的林羽寒已經(jīng)開始隱隱的懷疑,陳友升跟吳丹丹的失蹤脫不了關(guān)系,不然為什么用這種推諉的態(tài)度,難道是當官當習(xí)慣了?
看到陳友升臉上掛著的尷尬,林羽寒嘆了口氣補充道:“也難怪,您在外面找小女生,您夫人去別人家做頭發(fā),您們夫妻倆各玩各的,也不耽誤?!?p> 陳友升的臉色開始變得極其難看,他將林羽寒拉回到座位上,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林先生,有什么話直說吧?!?p> “喝酒~”
林羽寒跟陳友升禮貌的碰了下杯,說道:“吳丹丹失蹤了。”
“失蹤?”陳友升的臉上飄過一絲琢磨不透的神情,問到,“什么時候的事?”
“這得問您?。 绷钟鸷痤^,雖然隔著墨鏡,那依然能感受到陳友升不自在的眼神,“在這裝了一晚上,不累嗎?難道是你把他殺了然后藏尸不成?”
“這怎么可能!”陳友升急忙否認,他的眼神中透漏著驚慌,不知所措的捏著手指,片刻后恢復(fù)了平靜,緩緩說道,“既然話都說道這份上了……好吧,我承認,我跟丹丹之間,確實是有一些,嗯,就是那種關(guān)系?!?p> 后面這句,明顯有些推心置腹的語氣,也不再冠冕堂皇的叫吳丹丹同學(xué)了,改用昵稱。
陳友升在玻璃杯中加滿高度威士忌,又填入幾粒冰球,一飲而盡,然后才說道:“我跟她交往了已經(jīng)快一年了,但是她失蹤,我是真不知道?!?p> 林羽寒對這位大老板的話不置可否,他直接問道:“第一個問題,吳丹丹在校外租房子的事情,您一定知道吧?!?p> 陳友升點了點頭。
“第二個問題,你們最后一次見面,到底是在什么時候?”
陳友升抬起頭,看著酒吧的燈球若有所思,想了一會,答道:“應(yīng)該是上個月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