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道向著一側跨了一步,就躲開的野豬的沖撞,手里的十字螺絲刀,順勢在野豬的背部刺了一下。
疼痛難忍的野豬更加狂躁了,眼神也分外兇狠,它立刻折返回來,不要命的朝余道發(fā)起進攻。
有慢鏡頭能力的余道能夠輕松躲開,然后在它經過身邊時,十字螺絲刀便不客氣的朝它背部刺一下。
望著野豬背上血肉模糊,淌出大量的鮮血,余道忽然覺得自己像一個西班牙斗牛士,不過他斗的卻是一頭暴躁的野豬。
見數次都無法攻擊到余道,反而是自己身上不斷受傷,這頭野豬也是怕了,躊躇不敢再上前。
而且有后退的趨勢,明顯是準備跑路了。
“叭~”
一道槍聲響起。
余道看到一顆跟鋁一個顏色的氣槍子彈從蘇橙安的氣槍槍口里飛出,朝那頭渾身是血的野豬射去。
在慢鏡頭能力下,這顆子彈上的工藝裂紋都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他知道子彈實際速度飛快,但在他眼里,就跟一個人跑步的速度差不多了。
“咻咻咻~”
夾帶著破風聲,宛如一個一往無前的戰(zhàn)士,打在那頭野豬的脖子部位。
“噗~”
血花四濺,野豬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哀嚎,轉身向密林里逃竄。
只不過身上受了那么多傷,已經對它產生了嚴重影響,一步一踉蹌,大量的血水滴淌到地面。
“快追上去給它最后一擊!”蘇橙安沖余道急聲大喊。
余道本身就在密林一側,而且也沒打算放這頭野豬離去,放虎歸山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等這頭野豬恢復過來,說不準就會回來報復他們。
說時遲那時快,他以最快的速度追了上去,那頭野豬似乎知道自己要大難臨頭了,拼死抵抗。
反過身就張開滿口尖牙朝余道身上咬來,但余道有慢鏡頭能力,無論它怎么咬,都是咬在空氣中。
最后,十字螺絲刀,對著它的眼睛狠戾的刺了進去。
經過每天堅持的訓練,余道的力量比末世前真的是大幅提升了太多,而且螺絲刀的尖端又被他特意打磨過,尖利如匕首。
這一刺,直接刺穿了眼球,捅進了野豬的大腦。
“嘩啦~”
眼球破掉,有大量的液體濺了出來。
原本還一臉兇相的野豬,龐大的身軀頓時如山倒,砸起了一陣塵土飛揚。
四肢還在微微的抽搐,大便也失禁,不受控制的往外排便,但持續(xù)的時間很短,在余道把十字螺絲刀拔出來后,就徹底變成了一具豬尸。
余道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后就轉身走到了蘇橙安的面前,開口問道:“叔,你沒事吧?”
蘇橙安駭然的望著余道手里拿著的十字螺絲刀,這十字螺絲刀沾滿了血,尖端有一滴滴血掉向地面。
他驚疑不定的問余道:“你白天說的武器,就是這把十字螺絲刀?”
“對,就是它,我殺的第一只喪尸,也是用它殺的。”
余道抓來一大把樹葉,把螺絲刀給擦干凈,然后放入外衣的內兜里。
蘇橙安倒吸了一口涼氣,暗暗慶幸白天沒有去賭,否則他就輸了所有。
眼前這個余家村的青年真不是一般的強,有能力殺喪尸,也有能力跟發(fā)狂的野豬硬碰硬的過招。
還有,要不是這個青年,他今晚恐怕就得被野豬給活活咬死了。
想及此,看向余道的眼神不再那么仇視,稍微柔和了些。
“叔,總坐地上干什么,我扶你起來吧?!?p> 余道以為那兩個玉米是蘇橙安授意其女兒給自己的,覺得蘇橙安外冷內熱,是個好人,所以對蘇橙安格外熱情。
“不用,我自己能起來?!?p> 蘇橙安拒絕了余道的好意,準備自己站起來。
只是他剛站起來,就痛苦的叫喊了一聲,整個人再度坐回了地面。
余道見他額頭瞬間布滿痛苦的汗水,臉色發(fā)白,不由緊張的問道:“叔,你怎么了?”
“我的腿,我的腿……”
蘇橙安痛得死去活來,整個身體都在抖。
余道生出了一抹不好的預感,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把他的右腿褲子給掀開。
發(fā)現(xiàn)蘇橙安的右小腿有一塊堅硬的東西從里邊頂了起來。
這明顯是骨折了,里邊的骨頭在蘇橙安剛才試著站起來的時候發(fā)生了錯位,從而產生了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疼痛。
可剛剛這老叔怎么不覺得痛?
難道是因為沒發(fā)生錯位?
還是說有痛感,只是不強烈,老叔以為只是皮肉組織挫傷?
蘇橙安也看到了自己右腿的情況,他怒不可遏的盯著遠處那頭野豬的尸體,咬牙惡狠狠的道:“這爛畜牲,它把我的腿給踩折了!”
氣得攥緊拳頭,不停的砸地面,別說現(xiàn)在這個危險重重的世界,就算是以前,一條腿骨折了也是災難性啊。
“我背你回去,必須盡快把骨頭給復位固定住,否則你這條腿就廢了?!庇嗟喇吘故莻€大學生,這點醫(yī)學常識還是懂的。
這次蘇橙安沒有再拒絕了,他也不可能拒絕。
余道背起他,快步往房子里走去。
蘇橙安不重,也就一百一十多斤的樣子,跟他高高的個頭不相配,看著十分的瘦弱。
“咳……咳咳咳……”
聽到他又劇烈的咳嗽了,而且還是那種咳嗽起來就有痰吐的病態(tài)咳,余道好奇的問了句:“叔,你應該有十幾年的抽煙史了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蘇橙安對余道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翻轉。
“我們村有個人跟你一樣,動不動就劇烈咳嗽,就是因為抽了太久的煙,整個人還面黃肌瘦的,到醫(yī)院檢查,說他整個肺都被煙熏黑了?!?p> “是嗎?那我的肺可能也被熏黑了。”
兩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蘇橙安也暫時不覺得骨折有多疼了。
“叔,說實話,你為什么對我們余家村人會有這么大的成見?”余道相當疑惑,總覺得不應該是因為臍橙。
“為什么?”
蘇橙安哼了一聲,一臉的怒容,“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余道納悶了,這什么情況?難道余家村人就得知道?
他苦澀的笑了笑:“叔,我是真的不知道,一年前我才從沿海地區(qū)回到余家村,在村子里打游戲直播,兩耳不聞窗外事,很多事情我都不清楚?!?p> “那你就沒聽別人說過?你們村有個叫余觀生的畜生,晚上不睡覺,在馬路邊守著上完晚自習回家路過的初中女生?”蘇橙安咬著牙,這句話幾乎是齒縫里擠出來的。
余觀生?
余胖子?
我!@#¥%……靠!
余道頓時想明白了,敢情不是他自己小時候把路給走窄了,是被余胖子這畜生玷污了余家村所有人的名聲。
稻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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