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京的日子算是個好天氣。陽光明媚,碧空萬里烏云。整體溫度不超過二十度。
蘇小小在蘇府護(hù)衛(wèi)和丫鬟婆子的的簇?fù)硐?,浩浩蕩蕩的踏上了進(jìn)京的路。
“那不是蘇家的馬車嗎?這么大陣仗干什么去?”
“他嬸子,你不知道嗎?蘇小姐的百花宴又快到了。這是進(jìn)京選夫婿去了。”
“哎呦,真是羨慕死我了。你說人家咋這么會投胎?”
“別胡說八道,讓你娘聽到打不死你?!?p> “不知道今年蘇小姐的親事能不能解決?我覺得,娘家太有錢其實(shí)也不好嫁。一般人看不上,真要是皇親國戚又嫌棄商賈之家?!?p> ……
布魯諾看著遠(yuǎn)去的車隊(duì),聽著路邊人群的議論,心神有一陣恍惚。
當(dāng)初帶著目的接近蘇小小,不知何時卻把她當(dāng)成了朋友?;蛟S還摻雜著別樣的情懷??墒?,他不敢說也不能說。
“收拾收拾也該走了。”
公孫楚拎著一只荷葉雞從旁邊的老紀(jì)熟食店出來。
看著失神的布魯諾心里暗自嘆了口氣。
這個孩子命太苦了。肩上的責(zé)任太重了。
“父親,沒有酒嗎?”
布魯諾回頭,臉上漾開笑容??雌饋黻柟鉅N爛,狂放不羈。那點(diǎn)短暫的恍惚和迷茫在他眼中蕩然無存。
“有!怎么能沒有酒呢。”
公孫楚從身后拿出一壇女兒紅:“早就定好了。只是怕耽誤你行程?!?p> “不礙事。此去京都,何止萬里之遙,我們父子得有陣子不能見面。酒自然要喝個痛快?!?p> 布魯諾拿過酒壇,一手搭在中年男人的肩上:“父親,回家吧?”
“好?!?p> 晨光灑在兩人身上,給他們鍍上一層溫暖的金輝。
兩個男人走在鋪滿青石的路面上,漸行漸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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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說什么?!”
將軍府老宅,傅玉紅還不能下地行走,聽完京都的來信正在大發(fā)脾氣,屋子里的東西被她摔個稀巴爛。
那個蘇小小舉辦百花宴關(guān)她什么事,居然讓她也回去,還說不許耽誤正日子。
“主子,將軍大人是這么吩咐的。屬下告退?!?p> 信使行了一禮,趕緊跑了。這位大小姐的脾氣漸長。他可不想留下當(dāng)出氣筒。
下人們都嚇得躲到院子里,烏梅是傅玉紅的貼身丫鬟,不敢走遠(yuǎn)。守在門口,可憐兮兮的看著傅玉紅瑟瑟發(fā)抖。
等傅玉紅罵夠了,摔夠了,她提心吊膽的走進(jìn)去:“主子,您看什么時候啟程?您這樣子不能騎馬,只能坐馬車,咱們得打出時間富裕。”
“滾!給我滾!”傅玉紅拿起身邊的玉枕對著烏梅就摔了過去,烏梅一偏頭,玉枕沒砸到她,砸到隨后進(jìn)來管家,管家被砸中腦門,當(dāng)即出了一個大三角口子,鮮血直流,頭發(fā)暈,晃晃悠悠的就往后栽倒了……
“錢管家!”
“錢管家!”
……
外面一陣亂,傅玉紅越發(fā)的惱火:“都閉嘴!在吵吵,全都杖斃!”
傅玉紅厲吼一聲,外面頓時安靜下來。
幾個下人把錢管家悄悄抬走。
一個護(hù)院跟烏梅瞎比劃一通,告訴她車馬已備好,隨時可以出發(fā)。
烏梅揮揮手,護(hù)院趕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