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機子和中年劍客板著臉,各使長劍,兩把長劍連綿不絕地攻過來,張大山立刻手忙腳亂。任憑鏡花舞如何玄妙,張大山再也躲避不了三把兵器攻擊。
而且輕身功夫?qū)荽罅Τ恋恼确ǘ嘤锌酥疲瑓s難以躲避以輕靈犀利為主的劍法。
張大山情急之下只好繞著瘋僧急走,確保先躲開瘋僧的禪杖再說。至于另外兩人的長劍,張大山用只有拼力擋住其中一人的攻擊,另一人攻擊就只能由白骨骷髏硬挨。
兩招一過,趁張大山躲閃不及,清機子全力一劍正擊中張大山后肋,清機子不由得哈哈大笑,之后又是一劍刺中后胯。
兩招一過,中年劍客也是一劍正中張大山的后腦。
見張大山一臉怒意,卻無可奈何的樣子,清機子更是得意,叫道:“不知好歹的東西!讓你屢次和我丹霞山作對!我丹霞山相交滿天下,你一個小小鬼修也敢敵對?如今又如何?可知道錯了?”
見張大山不言不語,咬牙切齒,清機子更是一劍快似一劍,眼下占足了上風(fēng),只要再堅持一會兒,十幾劍過去,就算白骨人魔是鐵打的,也能把他拆了。
清機子大叫道:“愚竹師兄,再堅持一下咱們就能把這個妖物滅了?!?p> 瘋僧此時舞動禪杖,臉上已是青筋暴起,一臉瘋魔之意,只是神眼已經(jīng)越來越慌亂。眼看渾身內(nèi)力氣息就要耗盡,金剛護體也支持不住了,但此時他卻已是身不由己,聽見清機子叫喊,瘋僧又猛吸了一口真氣,大叫一聲,手中禪杖揮動更是瘋狂,只盼一杖斃了敵人。
這時,又被清機子一劍擊中后胯,張大山只感覺一聲脆響從身下傳來,清機子反復(fù)擊中后胯,終于白骨骷髏被打出裂紋,眼看就得脆裂。
回頭見清機子一臉得意模樣,張大山怒由心起。
憋屈!本想耗盡瘋僧內(nèi)力再說,不等了!
一聲怪叫,張大山口一張,吐出一縷金光,晃一晃有手臂粗細,握在手中只覺得心中忿怒難平,這時不管不顧猛地高高躍起,隱約中手中金箍棒大有暢快之意,連人帶棒協(xié)力,對著瘋僧就是當(dāng)頭一棒。
瘋僧金剛護體已散,心中沒來由一寒,下意識地舉禪杖去擋。
這一棒下去,只聽嗡地一聲,似乎天地都為之一晃,眼前一花,就見血肉如爛泥般飛濺。
再看禪杖崩斷,瘋僧已被打得不成人形。
清機子和中年劍客全都呆了一呆,根本沒看清瘋僧是怎么死的,又見張大山拿著棒子惡狠狠地看過來,兩人全都臉色慘白,手中長劍指著張大山,攻也不是,收也不是。
怎么回事?只一棒子瘋僧就死成了爛泥!
兩人對視一眼,都被瘋僧的慘狀嚇壞了,臉色一變再變,清機子只一步步倒退,轉(zhuǎn)身就要逃跑,早沒了和張大山搏命的志氣。
“站住!我讓你們走了?”
清機子臉色慘白地轉(zhuǎn)過頭來,忽然大聲道:“我丹霞山相交滿天下,二十七家頂尖道門就有我們一家。我是丹霞山內(nèi)門弟子,你今天敢動我?”
張大山氣得反笑了,悠悠地說道:“你丹霞山弟子的命就金貴?你們殺了老泥鰍的時候,可沒把別人的命當(dāng)回事!”
清機子哼了一聲,一扭頭,一副看你敢把我怎么樣的模樣。
張大山怒道:“今天就得殺你,為老泥鰍報仇!”
說著張大山奮力向前,一棒狠狠揮下。
“你敢?!”
清機子不由得眼睛圓睜,不敢置信地叫道:“你殺了我,你遲早也得被我?guī)煾缸贰 ?p> 張大山一棒子打死清機子,一轉(zhuǎn)頭又看向那個中年劍客。
中年男子也不抗?fàn)幰幌拢验L劍一丟,噗通跪下,叫道:“道友,道兄!饒命!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誰還沒個親朋好友,我只是好友相邀,抹不開情面,不得不過來助拳,求道友大人大量,放在下一馬吧?!?p> 這人說的倒也有理。
張大山收了怒氣,說道:“好吧,我也不是嗜殺之人,不過你既然認識清機子,你去一趟丹霞山吧,把清機子尸體帶回去,就說我說的,他們殺了老泥鰍,我就宰了清機子,這叫一報還一報?!?p> 張大山一揮手,那人膽戰(zhàn)心驚地扛了清機子尸體,轉(zhuǎn)身就跑。
張大山走了兩步,又回過身在瘋僧尸體上搜了搜,人都死了,當(dāng)然也不客氣了,殺人奪寶。
從瘋僧的行囊中搜出些金銀和吃喝,又翻出幾本書冊,之外就是一個顯眼的寶葫蘆,顏色鮮紅。張大山也不客氣,把寶葫蘆往自己身后一背,收了書冊,才離開無名村莊。
路上一邊走一邊拿出幾本書冊翻開,大都是佛門經(jīng)文,只有一本沒有名字的手寫書冊,張大山細細翻開,發(fā)現(xiàn)竟然是瘋僧自創(chuàng)的瘋魔杖法,而使用瘋魔杖法的關(guān)鍵竟然是這個寶葫蘆。
再往后面翻開,是瘋僧不知從何處得來的法門,用寶葫蘆煉化鬼魅魂魄,制成秘藥,關(guān)鍵時刻就可激化自身,使出瘋魔之力。
張大山這樣慢慢趕路,剛剛走出谷堤縣,忽然就覺得渾身一激靈,狠狠地打了一個寒顫。
張大山愣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了,這是有人在掐算自己方位。
怎么回事?難道這么快丹霞山的人就知道了清機子被殺的事?不然又有誰會掐算自己?
快走!
張大山不敢耽擱,急急忙忙趕路,朝三花堂所在的馬營山方向狂奔。
跑了一會兒,忽然想到我往三花堂跑什么?殺清機子的事不關(guān)別人,去了也只是連累老泥鰍和黃繕等人。
張大山轉(zhuǎn)過方向又跑,跑了一會兒又覺得不對,丹霞山那個老道,清機子的師父,可不是什么講道理的人,自己大不了可以回歸忘憂城躲避,可丹霞山找不到人,必定拿老泥鰍出氣。
想到這張大山又掉頭往馬營山狂奔,跑到了馬營山附近,張大山又是一個寒顫,接著又是一個,然后又是一個。
壞了,張大山一個人狂奔,禁不住心中念頭洶涌,這個放在地球就是衛(wèi)星定位啊,頻繁查探方位就是鎖定自己了,接下來應(yīng)該就是導(dǎo)彈攻擊了。
張大山下意識回頭看了看天上,這里自然沒有導(dǎo)彈,但是有御空飛劍,千里取人頭。
胡思亂想著就到了馬營山,三花堂半年過去已經(jīng)改建在了山腹中,進了山腹見到老泥鰍,張大山急忙把事情一說。
老泥鰍點頭嘆道:“多謝兄弟,好兄弟,我知道你殺了清機子是為我出氣。你前幾天偷偷離開,我就覺得你是出去找別人晦氣去了,我攔你又攔不住?!?p> 張大山急切說道:“現(xiàn)在說這個干啥?有人一直掐算我,咱們得一起走,立刻離開這里,再不走咱們都沒命了。還得想想辦法,如何躲避掐算,不然遲早被人追上?!?p> 老泥鰍卻笑道:“兄弟你想多了,有人掐算你,自然是在算你的方位,可是仙人以下只能算個大概,粗估計也在方圓數(shù)十里,咱們往山林里一鉆,天地廣闊,他們沒那么好找!”
哦,張大山這下多少有點放心,還好,還好。原來衛(wèi)星定位不準(zhǔn),方圓數(shù)十里,在地球上應(yīng)該是只能定位到某某鄉(xiāng)。
老泥鰍又道:“不過也得離開了。”
黃繕臉上不悅地說道:“那咱們的基業(yè)怎么辦?好不容易三花堂弄的風(fēng)生水起的,偏老三在外面胡亂惹事,連累大伙!”
老泥鰍聽了一翻白眼,罵道:“放屁!胡說什么?老三是為我出氣報仇,你小子不認兄弟,你自己留下,我和大山兄弟走。”
黃繕立馬服軟道:“誰說不認兄弟了,我黃繕是那樣的人嗎?可人家會掐算,肯定是能騰云駕霧的高人,比咱們高一個大境界的。就算天地寬闊,又能躲在哪?時日一長,遲早被人撞到。”
老泥鰍沉吟了一下,說道:“還是回南海吧,找金鱗老大給咱們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