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花與被郅野要求早早的就睡了。
晚上,郅野一直盯著花與出神。
她受傷了,在她有自保能力的情下,在他派人保護(hù)她的情況下,她還是受傷了。
郅野情緒低落,他其實很怕,他不該允許她做這件事的,他不該忽略了花林誠那些人。
花與回來了,來勢洶洶的想要搶回花家,花林誠怎么可能會無動于衷。
他怎么能有一點點放松。
手機(jī)“嗡嗡”響起,是郅凌打來的電話。
郅野悄悄走出臥室接聽:“查到了嗎?”
“那個女人是花林誠的情人,是花林誠動的手,說不定過幾天她就能被保釋出來了?!臂ち枵f道。
“想辦法讓那個女人招了,證據(jù)留下,以后小妞兒用得著?!臂ひ胺愿赖?,他有的是辦法讓那個不識好歹的女人開口,花林誠自身都難保,還想把她弄出來,做夢。
“好,問題不大”郅凌說道,隨后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提醒一句:“聽良封浪說,小九受傷了,三哥你——”
“我知道,不需要你們不斷地提醒我”說完郅野就掛斷了電話,有些疲憊的按了按眉心,回到了臥室。
夜深人靜,郅野卻是噩夢連連,腦海中的很多片段凌亂不堪。
月色之下,帶點蕭瑟,天氣已經(jīng)漸漸轉(zhuǎn)涼,夜晚的寒氣帶點微冷。
半夜,花與是被郅野抱醒的,她醒的時候,他還沒有醒,手臂卻緊緊地抱著她,額頭都是冷汗。
“小妞兒……”
“我在”花與輕輕拍了拍他,給她擦了擦冷汗,他的手很涼很涼。
她不明白為什么郅野會這樣,她隱約覺得是因為她受傷了。
她突然發(fā)現(xiàn),郅野也是脆弱的,至少現(xiàn)在在她身邊的郅野,是脆弱的。
四天后……
【花氏茶業(yè)】的人員被她調(diào)整的差不多了,財務(wù)方面查出了大片虧空,她都等著明天董事會的時候拿出去。
花林誠這段時間都在暗中刁難她,但也忙于拉攏合作伙伴,無暇顧及她。
今天是夏染的演奏會,她早早地就去了霧都,郅野竟也跟著來了,那就隨著他吧。
花與看見郅野手臂上的紗布,到現(xiàn)在還心驚膽戰(zhàn),他竟然給自己也劃了一刀,就因為他覺得沒能保護(hù)好她。
她覺得這個思想需要好好整改一下,于是給他做了好久的思想工作,然而有沒有用還得另說。
霧都……
【權(quán)北住宅】……
夏染一身白色仙女裙,穿著水晶鑲鉆高跟鞋,一頭栗色波浪卷,帶著精致的水晶吊墜,耳朵上的耳線更是不靈不靈。
已經(jīng)往門口探了無數(shù)次頭了,權(quán)北難得在家,就被安排上今晚看她的演奏會。
權(quán)北放下手里的雜志,走到門口,抱住她的腰,將她抱了回來:“在這里等著”
“聽音怎么還不來啊,她不會不來了吧,哼!”夏染跑到自己的鋼琴那里天花亂墜的亂彈了一通,隨后又跑到事先給花與準(zhǔn)備好地古箏那邊試了試音。
不一會兒又從琴房跑了出來。
跑到權(quán)北身邊,拿下他的耳機(jī),收起他的雜志:“別聽了,別看了,一會兒聽音就來了。”
“來就來唄”權(quán)北覺得很是奇怪,夏染這次怎么這么激動啊,以前也沒見她這樣,不就來個人嘛。
“叮咚~”門鈴響起。
夏染連忙起身:“聽音來了。”
打開門,夏染的眼神立刻就暗淡了下來,甚至有幾分敬畏,后退了幾步,有些緊張地說:“爸爸”
男人走進(jìn)門,一身黑色西裝,穿著得體,一如既往地面無表情,僅僅只是對夏染點了點頭,便徑自走到了權(quán)北身邊。
權(quán)北放下手里的東西:“夏叔”
夏染低著頭走到權(quán)北身邊坐著。
整個過程,夏染的父親夏臨風(fēng)都只是與權(quán)北交流。
門鈴再次響起,夏染激動的起身,卻在對上夏臨風(fēng)那雙眼睛時,變得畏畏縮縮了。
夏臨風(fēng)鳳眼微抬,父女兩個如出一轍的眉眼,夏染卻遠(yuǎn)比不上父親的凌厲和威嚴(yán)。
“小染,去開門”權(quán)北輕拍了一下她的腰身。
夏染便跑去開門了。
“Sunny,我來了!”花與開心地與她擁抱:“我老公也來了,你多加個座位吧,嘻嘻”
“沒問題,沒問題。”夏染牽著花與的手,向客廳里走,郅野隨后跟上。
“爸爸,這是我的朋友,聽音,這次演奏會我請她來跟我壓軸合奏”夏染開心地介紹道。
夏臨風(fēng)倒是一如既往地冷漠臉,看向花與的那一刻,眸底劃過一絲驚訝,竟站了起來。
眉頭輕皺,盯著花與看。
“爸爸?”夏染有些奇怪。
夏臨風(fēng)好似沒有聽到夏染的話,不自覺地伸手碰花與的臉,半路被郅野攔住了。
郅野握住他的手:“夏叔叔,你好”
夏臨風(fēng)這才反應(yīng)過來,與郅野回握:“你好”
權(quán)北招呼道:“坐吧”
夏染帶著花與去了自己房間。
……
“夏染,你的爸爸不會就是那個知名的小提琴家夏臨風(fēng)先生吧?”花與萬萬沒想到,夏染的父親竟然會是夏臨風(fēng)。
怪不得能培養(yǎng)出夏染這么優(yōu)秀的鋼琴家呢。
夏染點點頭。
“對了,我給你帶了衣服”花與從袋子里拿出準(zhǔn)備好的漢服:“我們最后要合奏《梁?!罚矣X得還是穿我們民族服飾比較好?!?p> 夏染也拿出了事先準(zhǔn)備好的旗袍:“可是我以為你比較喜歡穿旗袍,我就訂做了旗袍。”
“要不還是穿漢服吧,旗袍我拿回家穿,你快試試合不合身。”花與特地給她做的,她們兩個的還挺像閨蜜裝呢。
夏染也十分喜歡漢服,便立刻換上了,花與也換上了,隨后兩人開始搗鼓頭發(fā)。
姐妹兩個嘻嘻哈哈了一陣,便去了琴房練習(xí),距離演奏會還有幾個小時,兩人默契很好,她們合奏幾遍就可以了。
郅野和權(quán)北還有夏臨風(fēng)一直在閑聊著,偶爾聊點事業(yè)上的事,偶爾談點對方專業(yè)的事,沒話說了就沉默。
三個男人,總能找點話題。
很快,就到了夏染的個人演奏會。
夏染的每一場演奏會夏臨風(fēng)都會出席,而他的一些朋友也對夏染很是欣賞,時時稱贊他教育出了一個優(yōu)秀的女兒。
郅野和權(quán)北坐在夏臨風(fēng)旁邊。
演奏會來的人大都是鋼琴愛好者和音樂界的大師,夏染的名聲在外,又是小提琴家夏臨風(fēng)的女兒,自然有不少人捧場。
開始,先是夏染的鋼琴獨奏,一身白色的禮服,裙擺鋪在地面上,光影灑下,如月光般灑落在她的身上。
夏染的第一首曲子便是貝多芬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