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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君姝

第77章 少喝些酒

問君姝 紫糖米糕 2064 2020-10-08 21:00:00

  天隆帝在朝中動作不少,很是清理了一場,風(fēng)聲鶴唳了半年之后,到了年底時候,風(fēng)浪總算平息了下來。

  起碼,大家還可以過一個好年。

  楚絳一去一回期間,楚漸雖然再三遭遇天隆帝當(dāng)眾斥責(zé),大失顏面,但比起家族蒙難喪命,已經(jīng)好了許多。

  眾人風(fēng)平浪靜,臘月里某日出現(xiàn)在林茜檀墻頭以他生辰為名邀請林茜檀隨他出門一同去吃長壽面的少年郎,卻詭譎地一身煞氣。

  和楚絳凌厲之中仍然給人儒雅的感覺不同,躲在樹枝上的王元昭臉上雖是嬉皮笑臉有三分不正經(jīng),眼底卻透漏出許多威勢。

  這人說喜歡她,她拒絕,他卻仍然死皮賴臉地來,多來幾次,林茜檀退而求其次,說只能和他做個朋友。

  少年也不介意:“朋友便朋友,一樣的,一樣的!”

  說了做朋友,王元昭便收了他調(diào)戲姑娘的痞子樣,轉(zhuǎn)而將他平日和朋友相處的模樣拿了出來。

  今日他又來。

  林茜檀于是看了看另外一邊的時鐘。

  “這個時辰,吃什么長壽面?再過一會兒,就子時了?!绷周缣幢緛砭痛蛩銓懲晔稚系牟哒撐恼?,就去睡。

  朝廷允許女子作為輔助,從事一些瑣碎的文書工作,林茜檀是有像楚佩一樣,進宮做事的打算的。

  王元昭道:“生辰一年就一次,我忙得忘了時辰,等注意,都要過了?!睂崉t不然。

  林茜檀拗不過他,倒是想看他準(zhǔn)備上哪里去弄長壽面。

  林茜檀跟著王元昭身后爬墻頭的時候,真是覺得自己前面二十幾年的禮儀規(guī)矩都學(xué)到狗肚子里去了。大晚上的有后門不走,在自己府里被人教著做賊。

  林茜檀沒有去問王元昭忙什么,能夠忙到身上那一股煞氣比起遠(yuǎn)征而歸的楚絳還要重。

  王元昭將她帶去了東山侯府附近的一家面攤,果真有香噴噴的長壽面可以吃。林茜檀肚子也正餓了,便吃了幾口。果真好吃。

  銀屏閣那邊,被林茜檀喊了去留著應(yīng)付人的錦荷,正和察覺不對的茍嬤嬤打著太極——

  反正也出來了,二人便一邊吃面,一邊時不時說上兩句,越和他相處,林茜檀越是發(fā)覺這人沒正經(jīng)的表象之下那些磊落的東西并不讓人討厭。林茜檀也不很急著回去。大晚上路邊沒人,就只有一個賺些辛苦錢的小攤攤主搗著面勺站在熱氣騰騰的鍋爐前。攤子周圍用了圍布圍上,分毫不冷。

  都說佛要金裝,人要衣裝,王元昭換了個身份,坐在其中吃著一文錢一碗的面條,卻憑白給林茜檀一種貴不可言的感覺。

  人還是那個人,愛喝酒,愛賭錢,林茜檀看著他就是吃個面,也記得將隨身帶來的酒囊遞給攤主討些熱酒,不知怎么想起了前世自己瀕死之際他抱著自己的時候,身上也是一股淡淡的酒味……

  兩人在外逗留片刻,吃過了面,王元昭依約將林茜檀順利送回銀屏閣。錦荷也早將茍嬤嬤打發(fā)了回去。王元昭要走時,林茜檀想到再過不久也許要有的風(fēng)云變化,便鬼使神差說了句:“以后少賭些錢,少喝些酒,別誤事?!鼻罢邆X,后者傷身。以林茜檀數(shù)次觀察來看,這人才十七八歲,癮就有些大。

  王元昭本來已經(jīng)轉(zhuǎn)身,聞言立即就笑著應(yīng)了:“好啊。聽你的?!?p>  林茜檀送走了他,也沒把自己隨口一說的話放心上,由總算把擔(dān)著的那顆心擱下的錦荷服侍著躺了下。隔天早上,打掃侯府大門的小廝一大早興沖沖地與人炫耀,說他好運地?fù)斓搅艘恢谎b了滿滿一袋好酒的精美酒囊。

  王元昭的身份驟然變化,瞞得過大多數(shù)的人,卻無法瞞過曾經(jīng)頻頻見過他的原東平郡王府的人。

  燕韶隱在暗處,卻不會疏忽隨時查探京城動向。自然也早在晏國公府放出聲音來說找到兒子的時候就已經(jīng)查過“王元昭”這么個人。

  得知昔日隨手撿回的屬下居然是晏國公府流落的公子,燕韶自然是高興的。

  晏國公府雖是文臣,但受天隆帝信任,幾乎可以直入宮中不經(jīng)通傳。這其中,當(dāng)然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王元昭從前幾日就被燕韶找上了。

  燕韶對他,既有信任,也有試探,王元昭今日又遭到十?dāng)?shù)人圍攻,就是燕韶的手筆。

  王元昭從林茜檀這兒出去,想到燕韶,便不住皺眉,倒不是富貴了就看不上舊主,而是對于對方刺探他的方式有些不大爽快。

  隨手一扔,那個酒囊便落在了東山侯府門口的地上。他頭也不回,大步往晏國公府走了回去,也不管天上又下了許多雪花,打了他一身。

  王元昭的傷勢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

  對于他有心到軍中去歷練的心思,王善雅自然也是給予了最大的支持,已經(jīng)用了自己的關(guān)系給兒子疏通去。王家從文,但也不是沒有出過武將。不過在那之前,先有家,才立業(yè)——

  王元昭隔日剛剛起來,就聽他剛上任的爹和他試探試探地提了提成婚的事。

  倒不是王善雅上趕著做媒婆,而是王元昭剛回王家,便有一門頂好的親事自己找上了門,人家也只是因為王家找到了兒子開玩笑那么一說,王善雅卻興沖沖當(dāng)了真。

  王元昭也知道這個當(dāng)日打架花拳繡腿的大叔是父愛憋了十八年沒處使,可以說對他的事是事無巨細(xì)地關(guān)心,前幾天,他不過稍微咳了幾下,這人就把郎中叫來了。所以不用想便拒絕了。

  他倒是有看得上的人,不過那人最近已經(jīng)和別人訂親了。換了別人,不管是誰,他都沒興趣的。

  王善雅笑,看著王元昭躺沒躺相地在床上十分“沒有禮貌”地和他說話,覺得很有意思,明明十八年間從來沒有相處過,這做兒子的就是和做老子的年輕時候一個德性。

  王善雅也不急,說了一句見王元昭不愛聽,便自顧自走了,不過魏家那邊那事,他是真的擱到心上。魏家嫡出的二小姐魏嘉音,品德佳,有姿容,他又親眼見過,很不錯的。

  王元昭在屋里閉著眼睛假寐,也沒覺得王善雅是認(rèn)真的。殊不知,他想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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