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能真正的成長,也不枉好友的委托……
……
豆大的汗滴順著鬢角流下,浸濕了她的衣襟。
但這卻并沒有阻斷她的動作。
手法嫻熟的進(jìn)行著手術(shù)。
即便這場手術(shù)成功的概率只有0%。
一場沒有任何希望的手術(shù)。
但她依舊非常的認(rèn)真。
因為她是一名醫(yī)生,即便再絕望,也不能放棄一位患者。
醫(yī)者父母心,又有哪位父母愿意放棄自己的孩子呢?
“比安卡醫(yī)生,紫色條紋正在以數(shù)倍的速度擴(kuò)散,她很可能……”助手的話沒有說的過于直白,但是在場的人都已明白她的意思了。
包括比安卡。
右手中輕盈的手術(shù)刀此時仿佛變得異常沉重,比安卡無力的將手垂了下去。
還是……沒救了嗎?
不知為何,一種酸酸的感覺在心頭涌起,比安卡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感覺眼睛想眨動,分泌的液體也仿佛要流出來一般。
真的沒救了。
這是她,也是大家心底的回應(yīng)。
一時間,沉默展露在手術(shù)室中。
‘?!?p> 是比安卡放下手術(shù)刀的聲音。
將手套去除,塞到兜中。
“手術(shù)失敗了,我們……”
突然,她扔在兜中的手一頓。
思路頓時像放開閘門的水壩,一股腦的涌了出來。
早上那個可惡的男人給了自己兩樣?xùn)|西,還神神秘秘的說什么可以治療崩壞病,當(dāng)時她沒在意。
可是后來,各大醫(yī)院本不許再接管崩壞病的命令被臨時破除,那個男人依舊在場。
這已經(jīng)很明顯了,那個男人分明就是逐火之蛾的高層,研究出一些奇怪的解藥,礙于自己的身份不好做實驗,而利用她的同情心,讓她來當(dāng)這個罪人。
雖然知道真相很可能就是如此,但是她會選擇不去試試嗎?
看著少女痛苦至逐漸麻木的表情,心率趨近直線。
她會!因為她是比安卡!
“不,還有希望,你們穩(wěn)住她的生命,我去去東西?!?p> 一名助手微微皺眉道:“比安卡醫(yī)生,雖然您是主治醫(yī)生,但是亂用藥物可是……”
“后果我來承擔(dān),與你們無關(guān)?!痹捖洌募比绶俚谋劝部ㄞD(zhuǎn)身快步跑走,余下的幾人對視一眼。
還是那名助手嘆了口氣,說:“按照比安卡醫(yī)生的來吧!大不了,換個工作而已?!?p> 幾位年紀(jì)輕輕的小醫(yī)生們咬了咬牙,自己心中的善念終是占了上頭,加入了救人的隊伍中。
另一邊。
比安卡憑借強(qiáng)勁的意志力,速度不減的跑到更衣室中,將自己的白大褂取出。
金蘋果與那瓶藥水依舊在兜中。
也不知道這藥水的瓶子是什么材料做的,在這么多衣服的重壓下居然依舊完好。
但是現(xiàn)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氣喘吁吁的比安卡拿起兩樣物品,將口罩摘下,原路跑回。
到達(dá)手術(shù)室時,一群人依舊忙碌著,女孩的生命還尚存。
比安卡只感覺喉嚨鐵銹味滿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直接來到一人身旁,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靠邊一下。
那人也很機(jī)靈,直接給比安卡讓出了一個位置。
比安卡將虛弱藥水上頭敲碎,與崩壞病紋路相似的深紫色藥水頓時顯現(xiàn)在眾人面前。
比安卡顫抖著將藥水灑在了紫色的紋路上。
“比安卡醫(yī)生!紋路…紋路停下了!”一名年紀(jì)嬌小的姑娘一時沒忍住,驚呼了出來,她人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不對,這位患者的氣息也在變得虛弱?!庇腥艘舶l(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氣氛再次變得壓抑。
比安卡不為所動,將虛弱藥水灑在了患者全身,患者的氣息已經(jīng)非常虛弱。
這時,比安卡取出一個金燦燦的…蘋果?
手術(shù)室中的所有人都感覺有些難以置信,這種時候還有心情吃蘋果?
但看在比安卡嚴(yán)肅的表情上,也沒有人去開口問道。
沒有人打攪,比安卡撬開患者的嘴,思考不過一秒。
她張開櫻紅飽滿的嘴唇,將金蘋果咬下一塊,在口中咀嚼。
一股暖流順著口腔流入比安卡的體內(nèi),將她的疲憊感一掃而空,同時,令她的身體也充滿了力量,心中微微一驚,對徐凡的信任又多了幾分。
不憑別的,就憑這個蘋果。
一念瞬過。
低頭,紅唇對準(zhǔn)少女蒼白的嘴唇吻去,用舌頭將嚼碎的蘋果順至少女口中,殘余的效果在患者體內(nèi)觸發(fā)著。
令人驚嘆的事情發(fā)生了,患者肌膚上的紫色紋路在緩緩的消退!
“這……”
她們的驚訝無法用語言來描述了。
患者身上由手術(shù)刀劃開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著肉芽,簡直就像是人間奇跡。
比安卡心神驚動,對徐凡的印象一下翻了數(shù)倍不止,究竟是什么樣的人,才能制造出這么神奇的蘋果。
雖然很好奇徐凡的身份,但是現(xiàn)在還由不得她多想。
現(xiàn)在的她還需要重復(fù)之前的動作。
這樣的做法雖然會導(dǎo)致金蘋果的藥力削減一半,但好在患者可以吸收。
一個金蘋果在比安卡的喂食下,很快就消失了,說來也奇怪,這個蘋果居然沒有種子。
消失就是完全的消失。
金蘋果的藥效分散在比安卡與患者的體內(nèi),暖暖的。
患者身上的紋路只剩下了不大的一小塊,而且還在消散,相信很快就會完全消失,而那些傷口,早已消失。
并且在二人的肌膚表面隱隱約約有一層金色的光芒。
真是有些不可思議呢!
幾位參與救治的人員欲言欲止。
比安卡提前說道:“這是特效藥,一位大人物給我的,我也沒有配方,對外就不要過多的宣傳了,我有些乏了,剩下的事情就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不麻煩,比安卡醫(yī)生您先走吧!剩下的交給我們就可以了。”幾人的身份頓時像隔了一道門,變成了上下級。
畢竟在這個年代,誰也說不準(zhǔn)下一個崩壞病的患者是不是自己。
如今比安卡有特效藥可以醫(yī)治崩壞病,又和她口中大人物的關(guān)系模棱兩可,說不定未來有一天就可以救到自己了。
這點心思大家都懂。
包括比安卡。
但她沒有時間去解釋這一切,她感覺到體內(nèi)的藥效在緩緩流逝,她要去試驗一個東西,她身上的羸弱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