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歷走到一半,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
自己把斥候指使走了,那誰來掩護自己回家呢?
可斥候不把那箱子搬走,自己又無法預防皇甫辰暗地里的眼目。
又要開始作死了么?
秦歷呲了呲牙,打開系統(tǒng)面板,在心里說道:
“提升兩點敏捷,一點力量?!?p> “已成功提升屬性。您現(xiàn)在的屬性為:
力量:7
智力:10
敏捷:9
魅力:7
魔力:1。”
他這才松了一口氣,朝著沐家大院飛奔而去。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速度,因為他知道這一次的攻擊是躲不了的。
俗話說事不過三,你應該不會這一次殺了我吧?
秦歷心里有些摸不準。
沐家大院旁,一個乞丐一如既往地蹲在街邊,碗里已經(jīng)放了兩塊面值五元的鋼幣。
他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睛,看起來像是睡著了一般。
忽然,他猛地一睜眼,只見街頭,一個人如同逃難般朝著沐家大院飛奔過來。
乞丐的雙手迅速放在腰間隱蔽的匕首上,他雙腿在地上一蹬,整個人瞬移一般堵在對方必經(jīng)之路上。
秦歷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看這情況就算自己提升三點敏捷,也無法躲過。
后者拔出匕首,再一次前沖,朝著秦歷而來。
兩者在空中相撞!
嘭!
秦歷倒退數(shù)步,胸膛像是被一塊巨石命中,一下子居然提不起勁來。
刺客的眼里忽然爆發(fā)出一股沖天的殺意,他再一次向前,兩柄匕首照著對方的胸膛刺去。
兩道冰冷的觸感從秦歷的胸膛內(nèi)傳來,對方避開了自己的肺與心,插入的距離把握的也很好,造不成致命的傷害。
刺客貼在秦歷的耳邊說道:“下一次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的心臟就可以永遠休息了?!?p> 后者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拔出匕首,朝著一個巷子而去,大約三秒鐘的時間又跑了出來。
一個臉上帶有濃密的許久沒有打理過的胡子,手里拿著一堆東西的男人走了出來。
他將手里的桌子放在地上,打開遮陽傘,將棋子一一放在桌上,然后坐下來,像是在等什么人一樣。
秦歷蹲在地上,面色不善地給他看了一眼,朝著沐家大院走去。
……
今日庭院里沒有坐人,顯得空蕩蕩的。
侍女們也放了一天長假,整個沐家大院瞬間變得很是寂寥,沐芷整天坐在房間里,沐承德也神龍不見首尾。
嘭!
秦歷推開一扇沉重的木門,手里拿著一瓶烈酒和繃帶,朝著男人說道:“你可沒跟我說過你養(yǎng)了一匹馬?!?p> 身穿白衣的男人手里拿著胡蘿卜,一口一口喂入馬中,他將身旁的凳子踢了過去,繼續(xù)喂著馬。
秦歷順勢坐下,用牙齒咬開酒塞,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將其倒向自己赤裸的上半身上。
喉嚨里傳來刺痛辛辣的感覺,但更加疼痛的是胸膛上的傷口,雖然轉(zhuǎn)移了一部分注意力,但還是痛得要命。
嗖!
一匹白布準確塞入他準備大喊的嘴里,使其聲音小了一大半。
沐承德拍了拍有些不明所以的馬,看著身上又一次流血的秦歷,說道:“李家,還是公孫家?”
后者沒有回話,在給自己包扎完后,站在他身旁看著這匹馬。
它四肢很是粗壯,肌肉線條也十分明顯,明明從沒有出去運動過,卻依然如此矯健。
其的毛發(fā)一看就每日被人梳理,整齊的讓人不自覺地想撫摸一陣,不僅如此,它的眼里也滿是精光,血液未曾讓它懼怕,反而使其興奮起來。
一匹價值萬金的白馬!
“都不是?!鼻貧v自認很不想說出事實,“不過事成了?!?p> 沐承德點了點頭,拍了拍馬背,帶著秦歷走到庭院里,繼續(xù)問道:“你打算如何出手那些寶石?”
“不用擔心,已經(jīng)處理完了?!?p> 沐承德多看了秦歷一眼,幫對方泡了一杯茶:“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p> 后者沒有動茶杯,因為那會扯到自己的傷口。
“我想現(xiàn)在我應該有資格獲得那一批財產(chǎn)了?”
沐承德抿了一口茶,看著他說道:“為什么你還一口一口財產(chǎn)的叫它?這里沒有外人,無需跟我玩暗號那一套?!?p> 秦歷的眼皮一跳,尷尬地笑了笑:“不謹慎我怎么能活到今天?”
沐承德看著對方胸膛上的傷口,沒有說話。
“好吧,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么。”秦歷下意識撓了撓頭,這一個動作讓他臉色大變。
好痛!
“你父親果然沒有告訴你,當然,就算是我,現(xiàn)在沒有去動它。這東西對于你我來說都屬于雞肋。這也是為什么他們敢把這東西放在這里這么久的原因?!?p> 沐承德嘆了一口氣,摩挲著自己的茶杯。
“吊人胃口可不太好。”秦歷緩了過來。
雖然嘴上說著,但他的心里卻十分不想知道。
跟錢無關(guān),那我的興趣簡直可以降到負數(shù)!
那倒是跟沐承德說的一模一樣,有了無用,沒了也不遺憾。
沐承德沒有觀察對方的眼神,反而是開口說:“你可以把它理解為一批歷史文獻,里面也許有你們?yōu)楹胃矞绲脑??!?p> 秦歷身子一滯,想要苦笑一聲,但他又想到山羊胡子宰相那聲淚俱下的故事,心里嘆了一口氣。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那等我有一定實力再來拿吧。”
秦歷看著逐漸爬起來的太陽,起身朝著自己臥室走去。
忽然,他又轉(zhuǎn)過身來,說道:“對了,我一直想問你,作為一目國的前王室成員,你在國王護衛(wèi)隊里是否還有追隨者?”
“但說無妨?!?p> “后天夜晚,幫我驅(qū)散他們。我要殺人!”
秦歷的身上暴涌一股殺機,不用他繼續(xù)說,沐承德便知道他說的是誰。
失意閣的銀牌殺手!
“需要我出手么?”沐承德承認今天自己話有些多了。
“謝謝,但不必。他在我眼里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
秦歷走路的姿勢十分奇怪,一扭一擺地朝著臥室走去。
沐承德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嘴角忽然揚起一抹微笑。
要在失意閣的眼皮子底下殺他們的銀牌殺手?
你到底得到了什么,可以擁有如此的底氣?
不過,這種事情我樂意看。
至于國王護衛(wèi)隊,小事一樁罷了。
……
“任務報告,目標逃出去一次,目的不明,何時離開也不明。
不過按照這兩次襲擊來看,他也許跟那位陌生人不是一伙的,我們可以嘗試招募。”
銀牌刺客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到那家熟悉的破店里。
喝湯的老人抬頭看了他一眼,第一次開了口:
“近天內(nèi)目標所發(fā)生的事比以往加起來都多,我們已經(jīng)采取了行動。你的老伙計已經(jīng)到了,彼時你們兩個人一起照看他。
一旦他再次違規(guī),格殺勿論。”
老伙計?
刺客抬頭,看見的是一道苗條的身影。
小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