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類型的陣法刻在眼中,即單獨成陣,也環(huán)環(huán)相扣為一個整體。
生死關(guān)頭挖出眼珠,即能御敵,也能自救,幾十年之前被不少厲害仇家圍攻,他可是靠著挖出一只眼自爆,才能脫身的。
不過,就是挺廢‘續(xù)肢丹’這類的靈丹妙藥。
如此,王道松語重心長道:“徒兒,好好修行,修真界險惡,沒點真本事,死的通常比較快。”
蘇晴雨鄭重點頭,表示記下了,但仍忍不住納悶問道:“師父,咱們師門修陣法之時,是不是,統(tǒng)一擇的眼睛為陣基???”
想一想,每次遇見危機之時,都得自己挖自己一顆眼珠,然后在敵人看白癡的眼神之中,丟出去自爆!
那場面即鮮血淋漓,又十分兇殘!
畫面太美,不忍想象。
而且,這些前輩都不疼的嗎?剜眼之疼,可堪忍受?
她突然覺得,十分能理解師門中的眾前輩們,為何絕大部分都能飛升而去了,皆是狠人啊!
王道松莫名道:“當然不是,我選左眼是因為夠隱蔽,不易被人看破身份,再者我這雙眼有修習的瞳術(shù)為基,修陣也更為容易。”
畢竟以身為陣,是他們這一門的絕傳,在修真界,還是挺有辨識度的。
蘇晴雨松了一口氣,合著就她師父是個狠人,跟前輩無關(guān)啊。
那就好,那就好!
這樣,她就能光明正大的選別處修陣,比如說頭發(fā)之類,不易流血受傷的地方。
身為一個女修士,她還是愿意多點仙氣的。
可選頭發(fā),以后遇見危機之時,她神經(jīng)病的薅一把頭發(fā)散出去,直至最后成了禿頭,畫面似乎,也不是很美好的樣子?
蘇晴雨一時陷入腦補的境地,無法自拔,只聽得她師父王道松接著道:“當然還可以選手、耳、腳,更隱蔽的肝、脾、肺也是可行的。”
蘇晴雨······
她決定了,她就選頭發(fā),爭取向?qū)O悟空看齊,拔一把頭發(fā)三千陣!
王道松以身為范,即驚艷了小徒兒的眼,也讓財迷的蘇晴雨對陣法抱起十二分的熱情,畢竟學好了,可都是靈石。
至于其他師門秘法,也在王道松的一通忽悠之下,讓蘇晴雨覺得,學了大有用處,抱起萬分的認真,兢兢業(yè)業(yè)不敢懈怠。
蘇晴雨從那日起,整整兩年,日日夜夜被關(guān)在小院里打熬基礎,見人也少,等著藥石每日里來送靈藥時,聽聽藥石帶來的關(guān)山郡的小道八卦,倒成了她每日里難得的放松。
如此,一得空,便時常逮著藥石閑聊幾句。
藥石本身就是個能言善辯的,和小姑娘熟了以后,也愿說上幾句。
蘇晴雨見藥石日日這樣忙碌,每日里也湊不出時間來修煉,一個修士,如此豈不是本末倒置?
她人小藏不住話,一日便小心的提了藥石一句,惹的藥石淡然自嘲道:“一個努力掙靈石的男人背后,總是有一群用靈石的女人?。 ?p> 蘇晴雨皺眉不喜,這個藥石什么意思,難道腳踏n只船?
藥石日日跟人打交道,察言觀色是一把好手,如何看不出小姑娘是誤會了,立刻解釋而來:“我從小命苦,少年喪父,留下病著的寡母和年幼的妹妹,妹妹今年選靈去了修仙世家,那里面的日子也不是好過的,我這個當哥哥的,必得每月給她存筆靈石才是?!?p> “家中母親的病,也是要靈石養(yǎng)著的,再加上前幾年成了婚,今年媳婦給添了個閨女,母女兩個也是要靈石添補身子的?!?p> “沒法子,身為家中唯一的一個男修,要養(yǎng)家糊口不是。”
蘇晴雨聽完,趕緊給藥石道歉,沒得誤會了人家。
藥石哈哈一笑,直言不用,雖有幸沾了修士二字,可到底也是凡屬,碌碌眾生中的一員。
今日和小姑娘一吐胸中集聚的廢氣,感覺輕松多了,他斂了斂笑容,和小姑娘拱拱手作道別。
蘇晴雨送走藥石匆匆而去的身影,愣愣出了會神,被這個世界挾裹而前的眾生靈,生活不易,修行艱難。
這時候,瞬間就有些想家了,即想前世的家,也想這一世的家。
也不知道家里的父母和弟弟可還安好,大興村今年出了幾個靈童,蘇家同宗的兄弟姐妹可有人踏上修行大道。
很快,蘇晴雨便沒心思再琢磨這些,繁重的修行直壓得她沒有空余想其它。
她那師父王道松,又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時常天馬行空,讓蘇晴雨欲哭無淚。
想她第一次上身定做的漂亮法衣時,整個人還是美滋滋的。
看著鏡中的自己,是仙女本仙沒錯了。
可高興沒多久,就被師父用傀儡咒逼著,學了7天的吃飯禮儀,事后連喜歡的法衣都覺得不是那么喜歡了,畢竟一看到這件法衣,就想起那幾日的倒霉日子。
看來,還是灰撲撲的道服更適合她!
王道松教習瞳術(shù)之時,蘇晴雨更是覺得生無可戀,經(jīng)常要完成師父給布置的奇奇怪怪任務,今日讓看出朵花來,明日讓找出個藏著的鬼魂來,有時她感覺自己的眼睛都快瞎了。
她甚至覺得有哪一日,師父會讓她把自己的眼睛挖出來,再裝回去!
如此,一個修仙界的小菜鳥,在師父的摧殘之下,算是茁壯成長。
五年后。
幽靜的古林里,一刀如流星劃過,當時帶出的鮮血并不是很多,幾個呼吸間,年輕的散修捂著噴涌而出的脖間熱血,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但為時已晚,到底無力扭轉(zhuǎn),慢慢倒下的身軀,透著不甘的憤怒。
一刻鐘之前。
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少女,一身狼狽破陣而出,師父擺的困陣已將她困在此處一個月了,今日好容易靈光一閃,劍出偏鋒,才破陣而出。
還沒喘口氣,就被偷襲的疾風獅差一點撲個正著,小姑娘也不慌,這樣的對陣早已習以為常,身子往后一仰,一個后翻躲開攻勢。
同時手向前一招,一柄飛劍突兀的出現(xiàn)在其手中,人獅對立,互不相讓。
人為靈長類之首,眼前的小姑娘更是鐘毓靈秀,勢均力敵間,疾風獅終是飲恨于小少女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