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真的沒有奇遇啊
“嗯”,那葉長老點了點頭,看了張簫一眼,神色頗為驚訝,道:“你此番去那蜀山派遺跡,境遇奇佳啊,竟在一兩天之內從八品踏入七品!”
張簫當時就驚了,心說這老家伙眼睛毒啊,直接就把我給看穿了!
其他落英宗弟子一聽,都對張簫是羨慕嫉妒恨吶,他們此番進這遺跡,非但沒什么收獲,還差點死在里頭!
“得,現在他們肯定都覺得,我在蜀山派的遺跡里獲得了什么不得了的機緣……
哎,其實我還不是沒撈到什么機緣,戰(zhàn)利品都是從其他死人身上扒拉下來的……”張簫有理說不清,心里苦啊。
他就怕葉長老對他獲得的所謂“機緣”起想法,到那時,即便自己跟那老家伙解釋說沒有,那老家伙也一定覺得自己在隱瞞他。
言念及此,張簫忙杜撰自己的“機緣”,道:“說來,弟子確實是走了狗屎運,我在遺跡探索事,被黑水劍派的楊志雄威逼納糧于他,起了爭執(zhí)。
那楊志雄好生厲害,我打他不過,被他一把推下深淵,結果墜淵時,竟被一只巨大的雕給救了下來!”
葉長老聽了,心下雖有幾分猜疑,但也覺得不無道理,一來,曾經江湖上也不是沒有過這種奇事,二來,張簫在一兩天之內從八品踏入七品,不發(fā)生點奇事確實也說不過去。
他身下的大黑蛇,一聽張簫說有什么“大雕”,雙眸立時充滿了兇厲,許是它以前和“大雕”之類的生物結過什么仇怨。
張簫又道:“那大雕救下我后,把我?guī)У搅怂亩囱B(yǎng)傷,然后取了許多磐石一般大的蛇膽給我吃,還采摘各種異果滋補我。
第二天,我非但傷勢痊愈,連武道境界也提升了!”
那大黑蛇一聽“大雕采摘蛇膽喂張簫吃”,頓時躁動了起來,龐大的身軀震得大地顫栗,看來是發(fā)怒了。
一向霸氣側漏的小腦斧,見到大黑蛇這聲勢,嚇得瑟瑟發(fā)抖,忙躍起,三百斤的身體就這么躲進了張簫的懷里。
“你狠個什么勁兒,又沒摘你的膽,再豪橫信不信我把你的蛇膽也摘了!”那葉長老一巴掌扇在大黑蛇的頭上。
大黑蛇被他扇了一巴掌,教訓一番,立馬便沒了火氣,乖乖安靜了下來。
“好”,葉長老點了點頭,道:“有此奇遇也是你的福分,只是……你收服的那只黑虎,只是一頭普通畜生啊,連精怪都不是……
既然如此,又何必急著收服,待到境界踏入中三品,去收服一只精怪豈非更好?”
這方世界,妖獸由低到高,可劃分為:畜生、精怪、妖王,實力大概對應人類武者的下三品、中三品、上三品,但要稍弱幾分。
是以往往是下三品武者養(yǎng)畜生,中三品武者養(yǎng)精怪,上三品武者養(yǎng)妖王。
在上古時期,據說那妖王之上,還有妖仙、妖神和妖帝的存在,但后來似乎被誅滅殆盡了。
“有勞前輩掛心”,張簫拱手道:“弟子只是覺得它可愛,想要養(yǎng)一只慢慢培育?!?p> 葉長老對這張簫有些許了解,知道他就是那位豪擲一千兩銀子買一個外門弟子席位的人,心里已把他當成是低調出來歷練的豪門子弟,他心知這類豪門子弟最是不愁燒錢,且行事率性。
“行吧,你自己的事,怎么開心怎么來,回了宗,你可以去御獸閣,和這小畜生進行血之儀式,讓它成為你的寵獸。”葉長老道。
眾人等了一會兒,之后又出來了兩位狼狽的落英宗弟子,再往后,便等不到任何落英宗的弟子了。
葉長老和眾弟子一起清點了一下人數,并確認沒來的是否殞命。
最終清點下來,來的時候的二十位弟子,如今只剩下八人,剩下的,除了曾柔似乎是被奪舍附身外,其余皆死。
當張簫向葉長老提到“帝釋天”時,葉長老神色凝重。
他說那奪舍曾柔的人,很可能是煉血宗的上一任“帝釋天”—李淮安。
煉血宗如今的這一代“帝釋天”——徐涉,正是李淮安當年的開山大弟子。
那李淮安,是煉血宗歷史上最強的一代“帝釋天”,還是萬中無一的練氣武道雙修天才,曾在聽雨樓武評榜上,與劍神卓絕以及圣王宗現任的“阿修羅”并列第一。
只是一百年前,李淮安突然無故失蹤,煉血宗的人在江湖上尋了數十年都未曾尋到,后來便放棄了。
清點完人數后,葉長老便帶著大家去了醉仙樓,算是犒賞落英宗弟子們此次完成探索遺跡的任務。
經過葉長老的同意,張簫將小腦斧帶入了醉仙樓,而葉長老的那只大黑蛇,肯定是不能帶進醉仙樓了,被葉長老拿出一只朱紅的葫蘆給收了進去。
張簫看到葉長老這只能收納大黑蛇的葫蘆,心下什為羨慕,差點沒控制好儀態(tài)兩眼放光。
“哎呀,我要是有這稀罕玩意兒,在遺跡里搜索戰(zhàn)利品時,哪還需要挑挑揀揀,一股腦兒全收了!”張簫心道,他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包裹太小了,根本不夠用,而且背著也累。
眾人進了醉仙樓,張簫先是把小腦斧帶去好好洗了個澡,免得它臭得影響大家食欲,正好自己也洗洗。
一人一虎共浴,這小腦斧還是只雌的,張簫俊臉微紅,心說自己兩世為人,單身太久,看只母老虎竟都隱隱覺得它雙瞳剪水,眉若遠山了……
“哎,看來得玩?zhèn)€朋友了……”張簫自語,轉頭看著泡在熱湯里一臉享受的小腦斧,道:“你說,那司徒勝男做你女主人,怎么樣?”
“嗷~”小腦斧自是聽不懂他說的啥,只是興奮地在水里撲騰。
不是張簫俊蛤蟆想吃天鵝肉,而是那司徒勝男著實美得如雪山頂上的神女,令人見之忘俗,覺得其他女子黯然失色。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不就是說的這么個理兒嗎?
泡得也差不多了,該搓一搓身上的垢了。
看著身上的垢一點點被搓掉,張簫的心里頗為滿足,覺得自己洗完澡后,恐怕又要俊朗幾分了。
小腦斧第一次搓澡,頗不適應,慌亂之下拍得熱湯飛濺,張簫作勢要撞它頭,它才乖下來。
當晚,大家吃飽喝足,在這醉仙樓好好休息了一晚。
小腦斧第一次吃到熟肉,倒也吃得津津有味,在張簫榻下美美地睡了一覺。
挎劍游俠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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