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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興演義

第五十八回凌唐佐受戮汴京城 關(guān)師古敗寇抹邦山

中興演義 凝云志偉 3973 2020-06-25 08:24:26

  【凌唐佐受戮汴京城~關(guān)師古敗寇抹邦山】

  話說秦檜與左仆射呂頤浩不合,呂頤浩既引朱勝非還朝,復自內(nèi)批令日赴都堂議事,位在知樞密院事上,欲以逼秦檜。正當王倫出使金國扣押五年歸來,殿中侍御史黃龜年彈劾秦檜專主和議,阻止國家恢復遠圖,且植黨專權(quán),漸不可長。秦檜即上章辭位,高宗未許。前一日,呂頤浩與參知政事權(quán)邦彥留身帝前,復言秦檜之短。

  高宗乃召兵部侍郎兼直學士院綦崈禮字叔厚,入對,出秦檜所獻二策,大略欲以河北人還金國,中原人還偽齊劉豫,如斯而已。

  高宗趙構(gòu)對綦崈禮說道:“秦檜言‘南人歸南,北人歸北’,朕是北人,要歸何處?秦檜還說‘臣為相數(shù)日,可以使聳動天下’,至今無聞?!濒雿兌Y請御筆付院。高宗即索紙筆書付綦崈禮。綦崈禮退,于路上草詔,未至直學士院,而麻制已成。

  次日,詔書責秦檜道:“自詭得權(quán)而舉事,當聳動于四方;逮茲居位以陳謀,首建明于二策。罔燭厥理,殊乘素期,念方委聽之專,更責寅恭之效。而乃憑恃其黨,排擯所憎。豈實汝心,殆為眾誤。顧竊弄于威柄,慮或長于奸朋?!绷T免尚書右仆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兼知樞密院事秦檜,為觀文殿學士、提舉江州太平觀。高宗乃諭朝廷再不復用秦檜,張榜朝堂,秦檜入相一年而罷。

  隨后不幾日,言官又上書論道:“陛下憤中國之未振,付秦檜以內(nèi)修之事。而秦檜不知治體,信任非人,不以寬大之政輔陛下仁厚之德,乃以苛刻為務,事圖減削,過為裁抑,人心大搖,怨讟在路。又引用程瑀等,布列要路,黨與既植,同門者互相借譽,異己者力肆排擯。秦檜為宰相,兼此二罪,尚何俟而不遣之乎?”高宗令觀文殿學士、提舉江州太平觀秦檜落職。

  秦檜罷后,右相空缺,復令觀文殿學士、左宣奉大夫、提舉醴泉觀兼侍讀朱勝非守尚書右仆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話分兩頭。金國皇帝吳乞買去往燕山,都元帥粘罕、右副元帥宗輔、右監(jiān)軍希尹、左都監(jiān)兀術(shù)都來拜見。留右都監(jiān)耶律余睹守大同府,左監(jiān)軍撻懶守祁州。余睹久不遷官,心懷不滿,遂與燕京統(tǒng)軍蕭高六謀反,盡約燕、云之郡守、契丹、漢兒,令悉誅女真之在官在軍者。天德知軍、云內(nèi)節(jié)度使耶律奴哥假意許之,遣其妻告發(fā)。完顏希尹微聞其事而未信,偶獵居庸關(guān)上,遇馳書者,覺而獲之。粘罕殺蕭高六全族,蔚州節(jié)度使蕭特謀自殺。粘罕命希尹誅余睹于大同。余睹微有察覺,父子以游獵為名,奔夏國。

  夏人問余睹道:“汝來有兵多少?”

  余睹回道:“有兵馬二三百?!毕娜讼铀?,拒不收納。

  余睹父子乃奔達勒達。達勒達先受完顏希尹之命,其首領(lǐng)佯作出迎,讓他父子飲食帳中,以兵圍之。達勒達人善射,箭法精絕,不掛甲胄,余睹出敵不勝,父子皆被射殺。首級被送往金國。

  南京留守郭藥師、河東南路步軍都總管蕭某皆因此事下獄,既而獲免。粘罕以郭藥師家富于財,謂其可以動眾,悉奪而囚之。

  粘罕妾室蕭氏,本是天祚帝之元妃,希尹殺之,對粘罕說道:“彼與兄實為仇讎,忍死事兄,等待時機也。今事既不成,它日帷間,寸刃不測,可以害兄矣。希尹以愛兄故擅殺之。”粘罕泣謝。于是粘罕令諸路盡殺契丹。金主吳乞買聞余睹反叛,未至燕而歸。大赦國內(nèi)。

  杜充自從被兀術(shù)招降送往云中,粘罕因其對南朝不忠,久不為禮,后來讓他做了相州知州,當時余睹叛金,杜充之孫從宋逃歸,杜充不告官而擅自收留,彰德軍節(jié)度副使高景山乃杜充之副,受杜充欺壓甚久,誣告杜充暗通江南。粘罕遂罷杜充相州知州,收下元帥府大獄,嚴刑拷掠。

  粘罕問杜充道:“汝欲反大金國,歸江南么?”

  杜充回道:“即便元帥敢歸江南,監(jiān)軍敢歸江南,只有杜充不敢歸也。”粘罕哂之,諸帥相顧而笑。逾年乃釋。

  卻說南京留守知府凌唐佐當初降于偽齊,劉豫把應天府降為歸德府,以凌唐佐知歸德府。有尚書郎李亙,字可大,兗州乾封縣人,建炎末避地不及,劉豫使他守大名府。時通問副使宋汝為字師禹,徐州豐縣人,劉豫命他同知曹州。三人素相厚,宋汝為知劉豫無改悔意,與凌唐佐等疏其虛實,遣人持蠟書告于朝廷。凌唐佐、李亙募得劉全、宋萬二卒,與僧人惠欽,宋汝為募民王現(xiàn)、邵邦光,皆十余次往返朝廷。

  尚書左仆射呂頤浩路過常州,召凌唐佐從孫凌憲,授保義郎、閤門祗候,使凌憲持臘書至應天府。凌憲至應天,把密信交與凌唐佐,凌唐佐妻田氏,讓他與門客張約在家同食,凌憲疑而不出。

  田氏笑道:“自家人,不必驚慌,無礙也?!绷钁椫坏门c張約一同吃飯。

  而張約乃陰邪小人,得知凌憲是凌唐佐從孫,且從江南來,知有蹊蹺,半夜趁人熟睡,盜出密信,快馬走去汴京,求見劉豫。明日到新宋門外,看見大皇子劉麟帶兵出城,急忙上前伏地告狀,將事一五一十說了,又取出密信。

  劉麟皺眉,領(lǐng)著張約去大內(nèi)見劉豫,張約見劉豫自是復述一遍。

  劉豫見密信上有呂頤浩之印,且盡是通謀之語,知凌唐佐圖謀不軌,重賞張約,遣大將穆楷,提甲士百余騎,往應天府捕凌唐佐。

  凌唐佐早起,尋不見呂頤浩手書,驚慌失措,問其夫人田氏道:“昨日屋內(nèi)可有外人來過?”

  田氏道:“并無他人,只是我讓憲孫與張約同食?!?p>  凌唐佐聽了,指著田氏,跺腳怒道:“你這婦人,壞了大事,張約無才無德,自從投我門下,我不重用他,必然懷恨在心,本想著找個由頭趕他出去,此番必然盡知我與江南事,趁夜盜書去首告了?!?p>  田氏聽了,癱坐在地,大哭道:“老爺,如何是好?”

  凌唐佐道:“看此時辰,劉豫遣人將至。我六十歲,為老朽已,死不足惜!只是凌憲年幼,不能被劉豫所擒,你去叫他前來,我有話與他說?!?p>  田氏起身抹了淚,找來凌憲。

  凌唐佐對凌憲道:“臘書事已泄露,汝騎快馬從東門出城,往江南告知?!彼熳屓藗漶R,凌憲灑淚辭別,上馬而走。

  凌憲剛?cè)?,穆楷率兵從西門入城,直到州廨。

  凌唐佐出迎,笑道:“穆將軍此來何為?”

  穆楷道:“凌公心知肚明,汝門客張約見在汴京,有事須要凌公前往照對?!辈挥煞终f,揮手之間,甲士上前,將凌唐佐并家屬,盡數(shù)械解汴京。

  劉豫見了凌唐佐大罵道:“金國對你不薄,為何把軍事報之南朝,意欲里應外合,侵奪應天府么?”

  凌唐佐責以大義道:“應天府本屬我宋國,何說侵奪?汝劉豫若有悔改之心,我當轉(zhuǎn)告朝廷,寬恕罪孽,與我同歸。朝廷有何虧負你,你竟與賊人狼狽為奸!”

  劉豫大怒,令將凌唐佐吊于宮門下數(shù)日,依舊不屈。

  劉豫下令道:“凌唐佐結(jié)連江南謀反,斬首號令。其家屬當從坐,貸死,各決脊杖二十,送潁昌府拘管?!?p>  遂斬凌唐佐于市,田氏及婢妾五人,各遭重決。凌唐佐有二子,長子已卒,次子方九歲,兩杖而斃。

  劉全、宋萬、惠欽為邏者所得,事泄,李亙也被誅殺。朝廷為李亙立祠,名愍忠。此為紹興二年十月事。

  又說宋國,范汝為余黨范忠掠龍泉縣,高宗下詔:“閩盜范忠竊發(fā),令神武前軍左部統(tǒng)領(lǐng)申世景、御前忠銳第六將單德忠以所部二千速捕之,毋致滋長;如不即捕獲撲滅,其帥守監(jiān)司及應捕盜官,并重置憲典?!奔榷幹輳透婕?,乃命忠銳第一將張守忠為精兵二千會之,權(quán)聽守臣宋伯友節(jié)制,賊遂平。申世景以勞自武功大夫加榮州刺史。岳飛遣統(tǒng)領(lǐng)徐慶、王貴討擒萍鄉(xiāng)賊高聚。朝廷以胡舜陟為廬、壽等州鎮(zhèn)撫使。

  是時,楊太據(jù)洞庭,有眾數(shù)萬,又有周倫、楊欽、夏誠、劉衡之徒,大造車船,方浮游湖上,夸逞神速,其舟船名為望三州、各州載、五樓、九樓、大德山、小德山、大海鰍頭、小海鰍頭,多至數(shù)百。

  車船者,置人于前后,踏車進退,每舟載兵千余人。又設拍竿,長十余丈,上置巨石,下作轆轤,遇官軍船近,即倒拍竿擊碎,官軍以此輒敗。義軍車船如陸戰(zhàn)之陣兵,海鰍如陸戰(zhàn)之輕兵。周倫、楊欽雖各有寨,而專倚舟以為強,夏誠、劉衡雖各有舟,而專倚寨以為固,此其所恃也。韓世忠之在湖南,遣使臣朱實往招楊太,楊太不聽命。

  至是,程昌寓上奏朝廷,趙構(gòu)下詔,令湖北安撫使劉洪道、鼎州知州程昌寓、荊南鎮(zhèn)撫使解潛,并力招捕湖寇楊太。程昌寓遣統(tǒng)制石世達及杜湛、王渥,討楊欽等水賊,殺三千余人。

  觀文殿學士、湖廣宣撫使兼潭州知州李綱,與劉洪道、程昌寓、解潛四人,約日會兵,收捕湖寇楊幺。馬友之將步諒,有兵二萬,掠潭州衡山縣,停留吳集市。李綱留統(tǒng)制官韓京屯衡州茶陵縣以扼賊,而親統(tǒng)大軍自白沙潛涉江,步諒不虞其至,倉惶出降。至是以聞朝廷,下詔李綱精加揀汰,得七千余人。隸諸軍。

  李綱入潭州,械右朝奉郎、醴陵知縣張覿屬吏,權(quán)攝官以漸易置,贓吏稍戢。李綱延見長老,問民疾苦,皆以盜賊、科率為言,乃檄州縣,非使司命而擅科率者,以軍法從事;應日前科須之物,并以正賦準折。又遣統(tǒng)制官郝晸降潰將王進于湘鄉(xiāng),吳錫擒王俊于邵州。自是湖南境內(nèi)潰兵為盜者悉平,惟湖寇楊太據(jù)洞庭,文榜指斥,言詞不遜。李綱命統(tǒng)領(lǐng)官李建、馬準、吳錫分屯湘陰、益陽縣、橋口鎮(zhèn)以備之。

  湖南無水軍,李綱乃拘集沿江魚戶,得三千人,屯潭州,言于朝,乞合兵討蕩。朝廷下詔,令湖北安撫使劉洪道、鼎州知州程昌寓、荊南鎮(zhèn)撫使解潛,遣兵會之,權(quán)聽李綱節(jié)制。

  李綱見荊、湖、江、湘之間,流民潰卒群聚為盜賊者,悉數(shù)平定,上書朝廷道:“荊湖、國之上流,其地數(shù)千里,諸葛亮謂之用武之國。今朝廷保有東南,控馭西北。加鼎、澧、岳、鄂數(shù)州如荊南一帶,皆當屯宿重兵,倚為形勢,使四川之號令可通,而襄、漢之聲援可接,乃有恢復中原之漸?!弊h未及行,而諫官徐俯、劉斐彈劾李綱,罷李綱為提舉西京崇福宮。

  又說陜西秦鳳路,自從正月關(guān)師古打敗白常,烏延蒲轄奴退走后,師古進圍鞏州。偽齊涇原都總管張中彥與秦鳳將李彥琪會兵攻之,不分勝負。關(guān)師古因軍中缺糧,退回熙州,已近一年。

  劉豫令涇原路經(jīng)略安撫使張中孚,與其弟張中彥并李彥琪合兵,掠取熙州,行軍至狄道縣東南三十里抹邦山。

  李彥琪諫道:“此處地勢險峻,恐有伏兵?!?p>  張中孚笑道:“秦鳳之地,我皆熟知,更說關(guān)師古有勇無謀,安能有為?”

  張中彥也說道:“李將軍且放心,從抹邦山過去,走上十里,便是南關(guān)堡,南關(guān)堡之后暢通無阻,可直抵臨洮城下,關(guān)師古不知我軍猝至,豈不出降?”言罷,張家兄弟坐在馬上大笑,李彥琪沉吟不語。

  三將引軍正行,忽然一聲號炮聲響,震動山谷,猶如天崩地塌。張氏兄弟大驚失色,舉頭仰望,只見山上豎起百十面“宋”字旗,熙州伏兵盡起,吶喊鼓噪,伏弩、強弓、滾木、擂石,亂射亂打下來。

  張中孚叫道:“悔不聽李將軍之言,中了埋伏,殺出重圍?!甭暑I(lǐng)人馬,后軍做前軍,欲殺出山口。

  三將剛至平地,見敵軍未追,舒了一口氣。猛然間一彪人馬殺出,截住去路,為首一將面紅須長、金刀大馬,口中大喝道:“反賊哪里去?留下腦袋!”

  張中孚等人看去,正是關(guān)師古,引軍萬余殺來。張中孚麾下宋安、宋歆兄弟,各使大斧來迎,關(guān)師古把刀一抖,親來戰(zhàn)他二將,錯鐙一刀,砍中宋安脖頸,頭隨刀飛,血噴如涌。宋歆大駭,舉斧來劈關(guān)師古,關(guān)師古刀桿撥開斧,攔腰一刀,把宋歆胸腹砍透,衣甲皆裂,宋歆上半身栽落雪地,腰下雙腿仍坐于馬上,落荒走去。

  張中彥見了,手抖音顫,說道:“關(guān)師古果然勇猛,兄長如何是好?”

  話未了,偽齊軍后,宋將劉戩率兵殺來,齊軍腹背受敵,驚慌失措。

  張中孚舉槍大叫道:“三軍將士,隨我沖殺?!蹦艘获R當先,引大軍直沖關(guān)師古。關(guān)師古亦指揮兵馬迎上混戰(zhàn)。

  張中孚與關(guān)師古大戰(zhàn)一場,抵敵不住,刺斜里敗走,殺出大路,折兵數(shù)千,與張中彥、李彥琪,敗走渭源堡途中,又被關(guān)師古大將李進、戴鉞,截殺一場,張中孚狼狽竄回鞏州。

  張中孚兵敗熙州,便向齊帝劉豫舉薦涇原路兵馬都監(jiān)龐迪權(quán)知懷德軍,兼沿邊安撫使,劉豫降旨準允。龐迪,字仲由,延安人。少倜儻,喜讀兵書,習騎射,學推步孤虛之術(shù),無所效用。后來應募從軍,隸涇原路第三副將,破盜賊有功,授保義郎;又以百余騎破西夏千人于山谷間,擢為正將。

  此時懷德軍尚在羌人手中,龐迪率五千軍出其不意攻取。夏國主李乾順聽聞大怒,遣大將移訛合軍五萬,自葫蘆河順流而下,來奪懷德城。龐迪笑道:“昔日諸葛亮以空城計嚇退司馬懿,吾今日亦可用。”下令大開四門,以待夏人。移訛勇而無謀,雖列陣城下,見城門大開,只有龐迪在城頭向其招手,心中疑惑不定。龐迪見夏兵不敢入城,命人擂鼓,移訛以為有伏兵,指揮兵馬倉惶而退。龐迪因以數(shù)千騎分門突出,遂破羌兵,斬首五百級,獲軍資羊馬甚眾,親寫奏札報之劉豫。劉豫大喜,再令龐迪攻打熙州。龐迪點起軍馬,直往熙州路上來。

  過數(shù)日,關(guān)師古正在熙州州廨,與劉戩對弈。探馬飛報:“劉豫不忿兵敗抹邦山,又使大將龐迪率精壯軍兵五千,殺到熙州境內(nèi),已到白石山駐軍?!?p>  關(guān)師古傲氣沖霄,捻須大笑道:“龐迪此人,我略有耳聞,紙上談兵之輩,比趙括何如?”

  劉戩道:“劉豫能使其人為將守邊,想來不至于無能,何不遣人探其虛實,再做區(qū)處?”

  關(guān)師古道:“不必麻煩?!蹦藛鹃T口小校道:“傳令李進、戴鉞二將,叫他二人點起本部,去白石山擊走龐迪,或可擒來,當立大功?!毙⌒1闳髁?。

  當時十二月,天寒大雪,李進、戴鉞至白石山,見齊軍散漫,輕敵之心盡露,飛也似趕殺過去,齊軍四散,李進二人只顧逐去,未行二里,馬失前蹄,盡落陷坑中,齊軍一發(fā)圍上,將撓鉤套索,將李進、戴鉞拽出,押到軍前。余兵盡散,逃回狄道。

  龐迪策馬上前,哈哈大笑:“我乃齊國安撫使龐迪,你這兩個蠢將,不知驕兵必敗,關(guān)師古在哪里?”

  李進罵道:“關(guān)將軍不屑與你這無名之輩廝殺,自然在臨洮烤火吃酒。龐迪匹夫,要殺便殺,何必多言?”

  戴鉞亦道:“我二人雖死不降?!?p>  龐迪用鋼刀指他兩人道:“我不殺你兩人,卻將你們安然無恙,送回熙州城去?!彼熳屓税牙?、戴二將衣甲扒去,赤裸裸的捆了,囚于車上,押去臨洮。

  先有敗兵回城告知關(guān)師古,龐迪擒了李、戴二將,關(guān)師古聽了大怒,披甲提刀,點起大軍,要親戰(zhàn)龐迪。忽然小校來報,只說龐迪送回二將。關(guān)師古命入州廨。二將入來,見關(guān)師古怒容滿面,叩頭請罪不已。

  劉戩一旁侍立,與關(guān)師古道:“劉豫能使龐迪前來,必有本領(lǐng),卻不怪李、戴二將,唯有關(guān)將軍親自出戰(zhàn),能勝此人?!?p>  關(guān)師古聽了,怒容稍退,叫道:“李進、戴鉞,你二人雖然折了銳氣,卻是本將輕敵所致,重新披了衣甲,同我迎戰(zhàn)龐迪?!倍说蒙?,叩頭而出。少時,穿了衣甲再來聽命。

  不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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