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擰身回頭的李忠,魯達(dá)感覺這李忠似乎變了。
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不過在仰頭喝酒之間掩飾了過去。
“哥哥,我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殺上那桃花山,為民除害,雖說出家人慈悲為懷,但也有怒目金剛之時。
更何況哥哥趕路還需金銀盤纏,待攻下那山,寨中的金銀我分文不取,全部贈與哥哥?!?p> “好,便依兄弟之言,一不做二不休,殺個干干凈凈?!?p> 聽到如此,這李忠好似早有打算是的,先是召集莊客,再拿解藥給一個已經(jīng)挑選好的小頭目灌下解藥,調(diào)教了一番,讓他帶路。
做完這些,李忠才返回,來至魯達(dá)喝酒的地方,向魯達(dá)說道:
“哥哥,今夜這桃花山上的強(qiáng)人,正在喝喜酒,其防備必然疏松,我讓其中一個小頭目帶路,我們趁此時機(jī)殺上山去,哥哥你看如何?!?p> 這魯達(dá)聽完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那魯達(dá)同意后,李忠便招呼眾人出發(fā)。
眾人抹黑走了大約半個時辰,終于到了這桃花山下。
果是好座桃花山∶生得兇怪,四圍險(xiǎn)峻,單單只一條路上去,四下里漫漫都是亂草。
眾人休息了片刻,便在那小頭目的帶領(lǐng)下,沿著一條那條崎嶇的路上山而去。
大約行了半刻鐘,一座燈火通明的山寨映入眼簾,但聽得寨內(nèi)喧囂連天,酒味隔著十里都能聞到。
李忠與魯達(dá)對視一眼,各自默默抽出鋼刀,躡手躡手的向山寨摸去,至于莊客們則是在道路兩旁等候。
二人來至門前,但見這寨門竟然大開,門前只有兩個醉呼呼的嘍啰在把手,瞧見此景,魯達(dá)正要上前。
李忠卻是快了那魯達(dá)一步,照定那兩嘍啰就是兩刀。
此時那李忠狀態(tài)似乎有些不對,居然沒有停下腳步,徑直的沖殺進(jìn)去。
口中暴喝道:“爾等山賊,打家劫舍,迫害良民,今日我打虎將李忠便要為民除害。”
說完那李忠抽出鋼刀,便沖殺了起來,竟然帶起了絲絲音爆。
所過之處,血流不止,人頭如雨。所經(jīng)之處,地面紋裂,房屋倒塌。
在寨門處,提著禪杖的魯達(dá)卻是瞇起了眼睛。
這在李忠殺的盡興,武道修為暴漲之時,從寨中大廳內(nèi)躍出一個胖和尚,但見這胖和尚生得眉如漆刷,臉?biāo)颇b,褡的一身橫肉,胸脯下露出黑肚皮來。
看見寨中血流成河,甩了甩腳底下的血泥,踏著血水,手提一桿槍向李忠殺來。
但見那胖和尚,腰腿起伏,好像跨了一匹奔馬,手臂一抖,整條槍好像出動的毒蛇,借助沖勢,兩米長的大槍前探,向李忠的咽喉刺來。
這李忠何時見過這種場面,神志好似一下子清了過來,擺脫了影響,拔腿就后撤。
此時正在觀望的魯達(dá),不由得搖了搖頭,手提禪杖大跨步的向前沖去。
在那桿槍將要點(diǎn)到李忠背后之時,魯達(dá)禪杖從側(cè)面一挑,將其挑開。
然而那胖和尚好似算計(jì)好了,在魯達(dá)挑開的那一瞬間,那桿大槍畫了一個詭異的弧度,沖魯達(dá)的咽喉點(diǎn)來。
鏗,一聲金鐵交鳴之聲響起,那胖和尚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但見那魯達(dá)身上升騰起佛光,恍若實(shí)質(zhì),身形宛若純金打造。
“琉璃金身?!迸趾蜕泄纸幸宦?,便沒了下文。唯有被砸碎的腦袋流出白漿,沾著血水。
那已經(jīng)逃到外圍的李忠也回過神來了,看著那白中帶紅的腦漿,做干嘔之狀。
一低頭卻見一個人頭瞪著死魚眼盯著自己,一下子把晚間吃的飯菜吐了個一干二凈。
魯達(dá)看到這一幕,心中想到:
這李忠有問題啊,自從舉刀砍了那周通到在這桃花山上屠殺嘍啰,好似換了個人似的,而且剛剛還如易骨大成的武者一般能突破絲絲音爆。
這會卻又恢復(fù)了以往的尿性。
不過魯達(dá)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樣,邁著步子來到大廳中,四處翻騰,尋找金銀,找到金銀后,便將桌上的金銀酒器,都踏匾了,與找到的金銀放在一起,裹了個包裹,出了大廳。
此時的李忠已然恢復(fù)好了狀態(tài),正在審問還在活著的嘍啰。
“剛剛那個胖和尚是誰?!闭f完,然后用手指著腦袋沒了半邊,躺在地下的胖和尚問道。
“好.....漢...爺,這是我們的剛剛?cè)牖锏亩?dāng)家,入伙時自己說是崔鐵成,江湖人稱生鐵佛,還有一個師兄叫邱小乙,綽號飛天夜叉,在那大松林瓦罐寺里落腳,其他的小的真的不知道了,求您別殺小的。”
聽完這話,李忠一腳把那嘍啰踹開。
向正在走來的魯達(dá)說道:“哥哥,我們這般卻是沒有處理干凈。斬草要除根,我們待打聽清楚那瓦罐寺在哪,再一起殺去如何?!?p> “無所謂,無所謂,不過是宵小鼠輩而已,我們先下山去,喝他幾十斤酒再說?!?p> 如此二人便出了寨子與眾莊客匯合,讓莊客們將那些殺破膽的賊人們,綁了起來。至于這寨子稍后便交給那官府處理。
眾人回到莊內(nèi),已然天色大亮。
遠(yuǎn)遠(yuǎn)的望見,莊頭正站著一個妙齡少女,似乎是看到眾人歸來,顧不得旁邊使女的拉扯,飛奔而來,徑直撞到走在最前方的李忠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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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到中午。
山風(fēng)徐來,桃柳明媚。
一條土路上正有二人騎馬奔騰,只是這二人騎馬的技術(shù)卻是堪憂,一會東斜斜,一會西歪歪。
二人經(jīng)過幾個山坡,來到一個大松林前下了馬,將馬匹拴在松林中藏好。
步行不到半里,抬頭看時,卻見一所敗落寺院,被風(fēng)吹得鈴鐸響;看那山門時,上有一面舊朱紅牌額,內(nèi)有四個金字,都昏了,寫著“瓦罐之寺?!?p> 又行不得四五十步,過座石橋,再看時,一座古寺,已有年代。入得山門里,仔細(xì)看來,雖是大剎,好生崩損。
這時二人放輕腳步,進(jìn)入寺中破壁子里望見一個道人,頭戴皂巾,身穿布衫,腰系雜色條,腳穿麻鞋,挑著一擔(dān)兒,一頭是一個竹籃兒,里面露出魚尾,并荷葉托著些肉;一頭擔(dān)著一瓶酒,也是荷葉蓋著。
二人對視一眼,趁那道士不注意之際,亂刀砍死。
只是在那道人臨死前的不甘卻是沖天而起,此時這瓦罐寺的上空卻是風(fēng)云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