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閑從另一棟樓趕過來后,二話不說,直接進入正題。
“現(xiàn)在說說吧,關(guān)于閱合會的情報有多少說多少,這樣我真會留你一命。”
而此時的黑袍人,已經(jīng)淪落到跟他的目標(biāo)人物一樣的下場,兩人都被綁在客廳的椅子上。
“果然,你知道我們,那就說明狂戰(zhàn)士那蠢貨也被你們活捉了?!?p> 黑袍人喃喃自語道。
這個人身上,黑袍兜帽以及遮臉的東西都已經(jīng)取下來,露出一張典型的國字臉。
“以你這面相,不該當(dāng)個反派???”
陳道宗抱著雙臂,疑惑說了一句。
李閑聽到這話,好奇的看過去:“哦?你還懂面相?”
“你不知道?”
這下子,輪到陳道宗開始奇怪了。
自從看過那本《全人類修仙》的小說后,他以為這個造物主應(yīng)該對自己的情況了如指掌才對。
結(jié)果現(xiàn)在看來,或許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我不記得有給你增加過精通面相的設(shè)定啊?你什么時候會的?”
“就在前段時間,差不多是叢林試煉之后,畢竟時間挺多的,閑的無聊就去了解點雜學(xué)?!?p> 陳道宗的回答讓李閑思思索起來,叢林試煉之后的劇情是段平緩的日常,大多數(shù)都是一筆帶過,也沒描寫過所謂雜學(xué)。
看來自己的所作所為,對于書中世界還是有一定影響的。
最起碼在原書這段一筆帶過的劇情中,自家男主似乎脫離了劇情控制,能夠自由活動。
李閑干脆說出自己的猜想,讓他以后沒事試試,陳道宗聽后立馬答應(yīng)了,似乎心情也好上一點。
畢竟,沒有人想徹底成為別人手下的提線木偶。
見著兩人瞬間就跑題討論起別的事,黑袍人一臉郁悶:
“喂,你們到底還要不要問我話?”
被這么一打岔,兩人才回歸正題。
“哦,當(dāng)然,還是那個問題關(guān)于閱合會你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但我就是不能說?!?p> 黑袍人的態(tài)度很堅決。
看到對方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李閑皺起眉:“哪怕給你上酷刑,或者要殺了你,你也不說?”
黑袍人面不改色,連眼睛都不帶眨的。
“唉!那就都不用了,直接把你送進入境者監(jiān)獄,好好懺悔自己帶罪行,對你最好的懲罰了?!?p> “懺悔?”
結(jié)果一聽到這個詞,黑袍人反倒嗤笑起來:
“呵呵,我有什么好懺悔的?”
“殺人毀尸,你都沒有負(fù)罪感嗎?”
李閑一看,還以為又碰見一個神經(jīng)病患者。
“為什么要有負(fù)罪感,如果殺一個人,能夠拯救更多人,我們會毫不猶豫這么做?!?p> 李閑一聽皺了皺眉:“我們?你這是再說整個閱合會?”
黑袍人笑笑,沒開口。
但李閑已經(jīng)會意,這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說明整個閱合會,或者是內(nèi)部管理層,都抱著這種想法。
“你這家伙,三觀不正啊?!?p> 面對他的指責(zé),黑袍人面色還是一副嘲笑的表情:
“你能說出這樣的話,是因為還沒有見識過真正的絕望?!?p> “等你見識過了,我會在地獄門口等你?!?p> “我不否認(rèn)我的罪過,但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會這么做?!?p> 黑袍人語氣中表現(xiàn)出的堅決,讓李閑感覺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更大的謎團中,但偏偏面前這個知情的家伙又不說出重點,實在讓人有些抓狂。
“唉!真是個討厭的家伙。”李閑少有的撓了撓頭,已經(jīng)在考慮是否要上刑了。
見他抓狂的模樣,黑袍人雙手被反綁在身后,放聲大笑:
“哈哈哈,所以說,不要在想著追查下去,你贏不了我們的。”
“我們是在為了拯救這個世界而戰(zhàn),可你阻止我們,就相當(dāng)于在加快世界的滅亡?!?p> “就算繼續(xù)查下去,你也只會看到跟我們一樣的絕望而已?!?p> 聽到這些話中蘊含的意思,李閑的表情恢復(fù)正常,嘆了口氣:“看來你是真不打算說了,本來還想讓你乘機高興騙點情報的?!?p> 黑袍人一見,笑聲戛然而止。
“行了,我叫人來,把他也關(guān)進監(jiān)獄算了?!?p> 李閑這番話,卻讓對方再次開口了:“入境者監(jiān)獄?”
“你們沒有殺掉狂戰(zhàn)士那小子?把他活著關(guān)進去了?”
“不然呢?你以為誰都能跟你們一樣?”
李閑撇了一眼,但黑袍人卻,低頭苦笑道:
“就算關(guān)進監(jiān)獄又怎么樣?還不是會死。”
“我可不是狂戰(zhàn)士那貪生怕死的家伙!”
怒吼著這句話,黑袍人不知道從哪摸出來的刀子,割開了身后的繩子,在手上揮舞。
李閑以為他要行兇,下意識后退一步。
結(jié)果“噗嗤”一聲,小刀插入胸口。
不過,是黑袍人將刀插入自己胸口,而且看位置還是心臟那塊區(qū)域,深入到刀柄處。
“咳咳……”
黑袍人的臉上青筋暴起,咬著牙,血液慢慢打濕了身上的衣物。
“喂!”
看著這家伙點模樣,李閑有點手忙腳亂,想去堵住他的傷口。
“別死啊,混蛋?!?p> 這可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有人死在他面前。
“咳咳,你還不夠狠,心,但早晚……”
黑袍人坐在椅子上,強忍著說完后,瞳孔開始擴散,頭歪下。
李閑皺著眉頭,看向整個事發(fā)沒有絲毫動作的身旁人:
“怎么不阻止他,你應(yīng)該有這個能力吧?”
陳道宗搖了搖頭:“你沒注意到他剛才的眼神,那是死意已決,一個無論如何都想死的人,你是絕對攔不住的?!?p> 聽到這話,李閑看向尸體,嘆氣。
突然,他看到在尸體身后,地下有一個類似紙條的東西。
之前沒有這東西,說明是從這家伙身上掉下來的。
想到這里,李閑走過去撿起來一看。
寫的是一個物流倉儲的地址,而且還有一個電話。
看樣子,這個家伙是通過物流來到衡城的。
等等,好像之前在游戲上有說過,他來衡城除掉知情人只是順手而為,主要目的好像是為了要送什么貨。
那貨物是什么?
交易對象是誰?
難道這個地址是貨物所在或交易地點?
不知道他們交易了沒有。
正當(dāng)李閑想到這些時,門外才遠(yuǎn)遠(yuǎn)傳來警笛聲。
收起紙條,看著尸體,李閑不得不承認(rèn)。
這家伙的話,還是對自己造成了影響。
想到這,李閑心里有些煩躁。